陈月看起来年纪小,干起事来却踏实的很,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温禾就已经办好了各种手续并搬进普通病房。
整理物品的时候,温禾才忆起自己的手机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正半撑着身体在床上四处乱瞄,陈月问了句她在找什么,温禾随口答了,没想到不一会儿陈月就拎过来一个礼盒。
温禾看着盒子上印着大大的JSS的logo,心里隐有所悟,可当陈月真的将一部夏季最新款的JSS手机递给她时,她还是有些傻眼。
她自己那部手机就是个山寨机,抡起来能当板砖用的那种,防水防摔又防狼,用处多样化,价钱也很低,温禾一直用的很顺手。而这部JSS手机是美国货,今年夏天电视上打广告打的最火热的就数这部手机了。陪伴了两三年的爱机粉身碎骨了,温禾略略唏嘘了番,却不敢接下这部新手机。
“这是滕先生送你的。”陈月暧昧的呲牙笑着,伸肘拐拐温禾的肩。
温禾垂涎的看了看洒金的logo,却摇头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要。”
陈月站直身体,一板一眼的复述道:“如果她不肯要,你就说她的手机被车轮轧的粉碎,如果不想和朋友失去联系,就先用着,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淡然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俨然就是滕邑平日里的模样。
陈月长了一张桃子似的脸,总让人想上去捏捏,去掐掐,此时她一本正经的模仿滕邑的话,实在很喜感。
温禾忍俊不禁,噗嗤一笑道:“算了,一会我自己和他说。”
笑完心里却漫上一股急躁,她这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不仅医院那面没来得及打招呼,连温筱尧还有杂志社那边也可能找不着她,说不定现在她们正急着找她呢。
温禾确实没说错,温筱尧确实找她找疯了。
她站在温禾租住的房子前,脸上画着淡妆,脚上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漂亮的眉紧皱,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拿着手机一遍遍的拨打电话,然后一次次的听着冷冷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烦躁的将手机重重往墙上一摔,屏幕咔嚓一声,裂了一道口子。
她已经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了,一下飞机就直奔她家,原本是想给温禾一个惊喜,谁成想,她没喜到温禾,温禾倒是把她惊到了。
温筱尧很了解温禾,她是自律懒惰的女人,平时就是上班,回家,没事打打游戏什么的,即使是和同事出去玩,也会时刻把自己的手机开着,防止有人找她有急事。
可是她都快把手机打没电了,温禾却始终关机,温筱尧觉得心里那丝不安越来越重,最后压的她几欲跳脚。
温筱尧又耐着性子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回复照旧是那样,她越想越火大,忍不住狠狠抬脚踹向墙壁,骂道:“shit!”
正好这时后面传来开门声,她条件反射的回身去看,只见一个女人被一个黑脸男人搂着出来了。
黑脸男人正低头去亲女人的颈,女人娇喘着,却半推半就的倚着男人的臂,满脸沉醉,而男人的眼角瞥见前面立着一道秀美的身影,忽然顿住了动作。
几尺外的女人眸光微凝,两双凌厉的眉轻蹙,带了些不耐和厌烦的望过来,雪白的大腿微抬,短短的裙角翘起,微露着里面白色缀花打底裤,她上身穿着一条白色衬衫,留着挑染成金色的短发,加上简短干练的打扮,整个人有种矛盾的美感。
她的眼很柔和,眼神却犀利如针,她的衣着简单,却有一股凌然而立的气势。
黑脸男人的目光狎昵的从她衣领里看下去,那眼神,让温筱尧想起小时候小区外边大街上那臭名昭著猥亵幼。女的鳏夫。
她冷冷一笑,黑脸男人旁边的女人却突然怒喝道:“哪里来的贱人,光天化日的都敢出来勾引男人!”
温筱尧一记眼刀扫向女人,恶狠狠的样子像随时准备上去撕烂她的嘴巴,女人被吓住,愣愣的看着她。
片刻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没面子,于是拖着男人的手臂撒娇道:“翔哥,你看她,竟然拿这样的眼神看我。”
叫翔哥的黑脸汉子正猥琐的打量温筱尧,觉得她生气的时候,皱眉的样子都很有味道,再看那一身保守严谨到让他想用力撕碎的衣服,男人内心深处变态的心理开始躁动。
他一脸厌烦的甩开女人的手,皱眉道:“赵雯,你虽然是干那行的,可是说话也太过分了,这位美女哪里得罪你了,你那样说不是存心找事吗?”
说完还冲温筱尧柔情一笑。
温筱尧看着这黑脸大汉横肉满布的脸上那丝皱成抹布一样的笑,生生压下心里翻涌的吐意。
她面无表情的道:“賎人无处不在。”
温筱尧说完这句话,就如愿的见到女人满脸凶恶的抡圆了胳膊扇过来,她不屑的冷哼,轻而易举的握住女人的手臂,手下使劲,捏的女人嗷嗷直叫。
就在这时,另一只手拿着的手机突然响铃,温筱尧瞟了一眼,上面跳动着的“瘟女神”三个字真是让她咬碎了一口银牙。
按了接听键和外扩音,温筱尧在温禾出声之前声嘶力竭的哭着道:“温禾,我被人打了你快来!”
那边接通电话的温禾一听,险些从病床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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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练车到9点半,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码字,一直到现在。
下月2号就驾照考试科目二了,呜呜,我怕怕怕怕怕
求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