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尧低估了温禾这次的坚持,温禾低估了温筱尧这次的毅力。
自从上次在病房里遇见滕邑,温筱尧就跟上足了马达的机械似的,只要有空就往温禾这边蹿,来了第一件事肯定是左顾右盼看看某人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她就含蓄矜持的坐在一边,殷勤的干着干那,听着温禾和滕邑谈话。如果滕邑不在,温筱尧就会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的让温禾透露些八卦。
温禾早就习惯她死缠烂打,任她说破嘴皮,她自巍然不动,嘴巴严得很。
温禾观察了几天滕邑,发现他为人处事看起来礼貌绅士,淡淡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可实际上他有些抵触,甚至是讨厌与陌生人太亲近。他每天至少来看温禾一次,这个规律雷打不动,加上他本身又长的极出挑,几乎每次来医院都能引得一些小护士借故前来,美其名曰“例行检查”,病房里一位老奶奶刚做过手术,家人来的频繁,一来二去总会遇见滕邑,事后又少不了一番窃窃私语。
护士们检查啊用药啊工作的分外勤劳,温禾也没甚意见,只是每次看滕邑一副没有表情的冷淡样,心里重重记了一笔——滕先生很讨厌吵闹。
发现这个问题后,每次温筱尧来说完近日的实事后,温禾就赶着她走,温筱尧以为她想跟滕邑单独呆着,也没纠缠,满脸暧昧的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日子慢慢过去,温禾又联系了康元医院的周医师,还给肇清新打电话报了平安,电话那头小妮子气的不轻,直骂温禾白眼狼,连再发生这事就绝交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着实吓到了。
好一顿安抚后,温禾言简意赅的说明了现状,惊的肇清新直呼要来看她,温禾没答应她,只说伤口愈合的很快,一出院马上就联系她,肇清新又争取了几次,温禾还是坚持不让她来,最后她只得无奈应了。
身体渐渐好起来,伤口结了疤,有些地方长出了粉嫩的新肉,除了愈合的时候发痒的睡不着外,温禾已经不用再每天打点滴了。
精神一好,温禾就开始担心工作,医院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周医师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准了温禾的长假,杂志社那边却有些棘手。
车祸那晚她的相机被滕邑拿去修了,某天滕邑说相机损坏的太厉害,里面的底片已经毁掉,连带着很多重要零件都已遗失,也就是说,那个相机在陪伴了温禾近四年的时光后,英勇就义了。
任主编从温筱尧那里知道温禾出了车祸,便没追究她的责任,只说让她好好养伤。而他思衬几天后,决定先摸清那个跟温禾有关系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再说合作的事情,一时半会温禾也不知道Ioo和魅力的合作关系还得要她来搭桥。
滕邑自然晓得任主编打的是什么算盘,故意让手下人露出马脚,让任主编查到了一丝半缕,然后将所有的线索封锁,让他一个人头疼。
任主编一边训斥手下办事不利,一边抹着冷汗应付Ioo那边的事宜,短短几天,白头发都急出来了,愣是没查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可隐约那条线就在那里,伸手一抓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这么一来他更盼着温禾的伤早些好,最起码Ioo那里有了个交代。于是,温禾就常常看着温筱尧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往医院里拎,要不是任主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温禾真怀疑他暗恋她很久了。
温筱尧在办公室听同事一提就清楚了任主编的心思,只是她不想给温禾添麻烦,况且,嗯,自家未来姐夫那天找她进行了很有深度的谈话,沈庭述竟然对瘟女神图谋不轨!瘟女神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被沈庭述那个情场浪子染指了,所以她坚决保守秘密。
滕邑对温筱尧的态度很满意,甚至每回温筱尧拿口水直下三千尺的目光看着他,他也能不动声色的忍了。
温禾见这两人相处的越来越和谐,心里疑窦顿生,不过她可不会巴巴的去问温筱尧,那货会告诉她才有鬼了!滕邑那里就更别想了,她跟他之间的相处一直是淡淡的,温禾自认是个自来熟,跟滕邑却好像怎么都话多不起来,两人之间总跟隔了什么东西似的。
就算这样也没对温禾有啥影响,住院期间她吃的比猪多,睡的比猪多,面色日渐红润,体重也有增加,别人生病是瘦了,她是胖了。
她生来骨骼纤细,身材娇小,以前一身皮包骨看着怪膈应人的,现在稍微丰盈了些,倒衬着一张小巧的脸讨喜的很。
又过了十几天,经过最后一次全身检查后,医生宣布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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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过渡段,不过有些内容是铺垫,看着枯燥了些,大家忍忍。
存稿君:妹纸们,你们出来冒个泡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