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息传遍了整个雅阁,萧长歌与那两个小倌一并呆呆的看着门外气势汹汹的女子,却实在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萧长歌更郁闷,她第一次来逛花楼就莫名其妙的似乎成了这女子口中的负心人,这简直是比窦娥还冤,萧长歌欲哭无泪,却也是不敢招惹眼前的人。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女子见屋中三人呆滞,心中更是怒火旺盛,冲着那两个小倌便是一阵怒吼,两个小倌被她吼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退出了屋子。
萧长歌囧,挑眉看向了那女子,却只见那红衫女子啪的一下子关上了门,一双美目怒气冲冲的看着萧长歌,出口的话也是毫不留情。
“你还有脸来这蘅芜楼?”
“……”萧长歌腹诽,我为什么不敢来?!
但是面上却还是赔着笑,连忙将那女子按坐在了椅子上,又伸手给那女子倒了一杯茶,赔笑道:“这个,这个姑娘想必是误会了。”
萧长歌正在想着怎么给她解释,却只听到那女子挑眉疑惑的看着她,道:“误会?长歌,你想说什么?”
额……这个……
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长歌确实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天知道这女人是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也说不定以前萧三小姐也有这爱好,闲的无事来逛花楼呢。
可是现在却是苦了自己要给她解释以前的恶行,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此时萧长歌正拧着一双眉组织语言,一旁的女子却是看着她的表情越看越奇怪,终于是忍不住的问道:“主人,你究竟在想什么?”
主人?萧长歌一凛,舒展了面容。
刚才还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此时完全舒展了开来,淡淡的笑容挂出,轻声道:“你叫我什么?”
仿佛又回复到了往日的清冷悠然。
那女子一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恭敬答道:“刚才尚梨多有不敬,还请主人责罚。”
尚梨?这就是曾经那个君寒口中所说的尚梨,传说中自己的隐卫?
萧长歌忽然觉得这世界很奇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子此时变得毕恭毕敬,刚才还是火山恩客和青楼花魁的旧情债,马上就演变成了主人与下属之间的关系。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做什么对我这么凶?”萧长歌开口,有些不满的问道。
一说起这个,尚梨的脸色便完全变了,一双杏目瞪着萧长歌,道:“主人还好意思说,哪一出你去逛青楼没有惹出来事情?十三岁第一次逛青楼,拐了人家的花魁,第二次砸了人家的店,第三次直接气的老鸨吐血,你还敢逛青楼?!”
“……”原来萧三小姐还有这样的恶行?以后一定要坚决改正。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萧三小姐却是标准的错误全是别人的,道理全是自己的,听到这样的话,却是很不屑的道:“那你在青楼做什么?难不成你是在此做花魁好给我还债?”
“你!”尚梨怒,正欲开口讲话的时候却是忽然被萧长歌一拉,尚梨一个不慎,栽倒在了萧长歌的怀中,萧长歌眯眯眸子,忽然高声道:“可真是美得很呢,小爷我今日可是要好好的过把瘾了。”
尚梨也是十分的配合,若是在外听来,怕是定要耳红了呢,可惜门外站的人却并无此反应,反而是一阵怒火扬起,也不管不顾自己的翎王身份,砰地一声巨响,直接将门踹了开来。
屋内屋外,此时面面相觑。
宇文澈此时火气不小,却是尴尬更多。原本以为还是那两个小倌在屋中,却不想忽然转变了角色,宇文澈尴尬的很,一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萧长歌,很是不甘。
萧长歌嘴角一丝笑意扬起,挥手让尚梨退下,雅阁中,此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宇文澈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在萧长歌的身上,怒火不理智慢慢退去,回复了平日里痞痞的笑容,道:“萧三小姐可是好雅兴呢,竟然来逛这花楼。”
萧长歌一笑,将手中捏着的青瓷茶杯放下,撇撇他,好心情的说道:“宇文澈,你说这话时可是带着一副怨妇的模样啊。”
宇文澈一顿,随即怒火便袭了上来,转头看着萧长歌脸上那不屑的笑容,一股奇怪的感情袭了上来,凤眸微眯,宇文澈转身便是到了萧长歌的面前,一拉一拽,萧长歌便是被他抱在了怀中,猛地一推,将她直接按倒在了桌子上。
两人之间贴的严丝合缝,彼此轻柔的呼吸缠绕到了一起,萧长歌下意识的去挣扎,却是越挣扎越紧,铁臂紧箍着她,松也松不开。
“你想干什么?”萧长歌有些气息不稳,凤眸中流转出一丝慌张,可是落在宇文澈的眼中,却是另一番勾魂摄魄的美。
凉凉的香气传遍了两人,宇文澈邪魅一笑,道:“我差点忘了,咱们俩可是都有过肌肤之亲了呢,萧三小姐想不嫁给我,都不行了。”
“你!”萧长歌脸色微微有些红,本来早已忘掉的事情却又是被他重新提了起来,这里可不是21世纪新社会,她还不想在自己还没有嫁出去之前就被自己的丞相爹爹给打死。
“所以,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轻柔如水的声音,却诉说着让人心动的诺言。
萧长歌一怔,随即便抓住了机会,双手抓住宇文澈的双臂,猛的一翻,两人便是又调换了位置,萧长歌贴在宇文澈身上,嘴角的笑容依旧不变。
“那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我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呢?”
暧昧的气息传遍小小的雅阁,宇文澈却是淡淡一笑,眉眼间绽放了柔和的光彩,低声道:“那就试试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