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冷傲枭微微一皱眉,脸上却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嘴角挑起一抹奇怪的冷笑,“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太监叫小张子,是伺候在淑贵妃娘娘身边的。淑贵妃娘娘是五个月前怀的孕,这五个月间皇上几乎就没怎么来过,淑贵妃娘娘整天都想要想法子让皇上来,无数次派人去明里暗里地示意,皇上却再也没有踏入过淑贵妃娘娘的庆西宫。
方才淑贵妃娘娘突然一阵阵痛,身下留了一大摊子触目惊心的血迹,吓得小张子魂都没了。
这赶来禀报皇上,以为能够得皇上亲自前去探望,却未曾想过皇上竟是这般态度。
冷漠如斯,毫无感情。
小张子心底一颤,声音颤巍巍地道:“娘娘不小心绊倒椅凳,因此磕到桌边,碰着了肚子……”
冷傲枭听着小张子越来越虚的声音,蓦地轻轻一笑,带着些微凉意,“那爱妃真是不小心极了……”
小张子听不出皇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垂着头,都不敢抬起来去看那屏风后的人影。
太无情了,好像多看一眼,屏风后那隐隐透出的光芒,就会将他这般的蝼蚁贱命杀死。
突然屏风后传出来一声不咸不淡地声音,“既然淑贵妃小产,皇上不去看看,也太不厚道了吧?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冷傲枭的眼皮子一跳,看着趴在浴桶边上的上官铃,额上隐约可见青筋挑起。
“皇后比朕都想去庆西宫瞧瞧么?”
上官铃坐在小板凳上,眼神懒洋洋地,手时不时拨弄几下浴桶里的水。按她的吩咐,浴桶里浮着幽香花瓣,将冷傲枭赤~裸的身子遮掩住。但上官铃却像是故意似的,把花瓣拨开,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某个地方,把某个冷酷男人盯得也浑身鸡皮疙瘩。
他蓦地抓住她作乱的柔夷,压住胸口急促的呼吸和眼底渐渐腾升的欲~火,声音仍旧冷漠,“那就待朕同皇后一起去庆西宫看看,你先让太医为爱妃诊断一番,看清楚到底可是小产么。”
不知道为何,那“小产”二字,冷傲枭咬得格外清晰,还透着些微戾气。
上官铃用另一只手上那战无不胜的指甲套扎他,冷傲枭顿时松开,她咧嘴一笑,把小手往身上的浴巾上一擦,遂若无其事地继续趴着。
冷傲枭那张俊脸顿时越显黑青难看。
上官铃眼睛往四处瞄,当冷傲枭的怒气是空气。
“还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小张子乍听还未缓过来,直到冷傲枭一声带着愠怒的音调传来才猛然醒了。连忙双腿并用,连滚带爬地闪出了殿内。
而就在他人影消失的一霎那,冷傲枭这才把目光狠狠锁住上官铃那张悠闲惬意的面上,这个大胆的女人!
被冷傲枭称作大胆女人的上官铃冒出一句大胆的话,“做皇上的女人真不容易,想要皇上见一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冷傲枭蓦地眼神一闪,对于上官铃这般平淡无波的一句话,心上却震动万分。
上官铃抬眼,看着冷傲枭的眼神,突然摆了摆手很嫌虚地道:“皇上不要这么崇拜看着臣妾,臣妾会不好意思的。”
转眼,冷傲枭的脸又黑成了锅底。
但片刻后,一双幽黑深沉的俊眸里,却有什么一掠而过,很快便闪不见了。
其实说起来若不是冷傲枭露出一丝古怪,上官铃也不会这么快就瞧出事情的不对劲。
若那淑贵妃怀的真的是冷傲枭的孩子,无论皇子皇女,亲生骨肉便不可能是冷傲枭那样的反应。再加之他方才强调要太医好好诊断清楚,也就说……他知道淑贵妃没有怀孕,那又何来的小产呢?
小产还偏偏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存得是什么心呢?是想要她这个皇后在新婚之夜成为天下笑柄么?
上官铃唇边不着痕迹地泛开一丝冷笑,想要来招惹她,也不掂量下自己的份量。且不说妃子同小三一般,妄图跟正妻争斗,本就是个笑话。她的身份,她背后的权势,也容不得教她受了一点委屈。
再者,这个冷酷的男人,根本无心,想要用情来留住他,实在愚蠢至极。
不用她动手,这个男人自会解决。就当作是入异世来的第一场好戏,她且看看解闷。
上官铃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作势起身,冷傲枭一声微含怒色的声音一响,“皇后就打算这么走了?”
她脚步一顿,懒散地转身,一副特无所谓的姿态瞧着冷傲枭,道:“皇上真的要臣妾伺候您更衣么?”忽而语峰一转,将一直握在掌心的指甲套套上嫩白手指。
上官铃对冷傲枭勾起一丝笑,盯着他的某个部位不怀好意地道:“臣妾怕一不小心……就祸及您的后代哪!”
------题外话------
乃们都不收藏……心都碎了!不收藏的都不素乖孩子,鞭打,鞭打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