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小小汗下。
光球打在结界上迅速散开。湛贝贝两手撑起,结界加强,但同时她的异能消耗也非常快,如果双方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湛贝贝总有一时会虚脱的。初林军很着急,从他不停走动中可以看出,可是他再着急也没用,现在能和初夏抗衡的估计也就只有超级无敌霹雳手了。
初夏停止了攻击,慢慢垂下头,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诡异。
湛贝贝警惕地看着他,在确定他没有动作后,慢慢收起结界。谁料,就在结界的守护罩渐渐消失时,初夏迅捷地抬起头来,一个瞬移出现在毫无防备的几个人面前,扬起邪恶的笑,手一挥,强大的力量在他们中间爆破,将几个人炸飞几十米远,幸好大家异能不弱,不然一定粉身碎骨不成。最可怜的是初寒,连受两次重创之后华丽丽地昏迷了。虽然初寒异能相较于其他人是算低的,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于是大家将她无视掉,看着初夏发呆。
初夏机械般转动他的身子,那几个躺在他身边的黑衣人惊恐地看着他,好像看着混世大魔王。初夏抬起手,一束光向那些黑衣人扫去,立时,那些黑衣人连渣渣都没剩下,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几个人看了又是一大骇。
初夏没有继续攻击初祖奶奶等人,而是向西走去,一步一步,脚步十分沉重。其他人想追上去,无奈伤势过重,虽然有炙焰在,可是他也受了不轻的伤,要一下子恢复不是件容易的事,经商量,觉得初夏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具攻击性,于是一个个静下心来自愈。
话说初夏走出他们的视线后,一口鲜血喷出,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脸上汗水涔涔,苍白得好像是死人脸,神智却开始慢慢清醒,他觉得脑袋里像有根针扎一样疼痛,猛甩了两下头,痛楚方才减少。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竟是在后山那边,有些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在和老哥说笑吗?我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不停地呢喃。
“孩子啊。”蓦地,凭空响起一道慈爱而苍老的声音。
“谁?”初夏抬起头,四处张望。
“你看不见我,只有我看得见你。”那声音说。
“你是谁?哼,你是那个主人吧?不然为什么不敢现身?”初夏嗤笑。
那声音笑了,说:“孩子啊,我,在你的心里。”
“在我的心里?”捂着心口的手触电般松开,初夏看着自己的心口。
“是啊,我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只是以前你的力量太微弱,无法与我进行沟通,所以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那声音说。
初夏不相信,说:“你开玩笑吧?难道我现在异能强了?怎么可能?”
那声音继续说:“孩子,别不相信,你的异能的确是强大到连我都自叹不如的地步,不然,以初弩呒妈和那个女孩子联手不可能被你打败的。”
“你说什么?我?和初祖奶奶打架?”初夏睁大了眼睛,问。
“孩子,累吗?”那声音答非所问。
初夏瘫坐在地上,说:“嗯,是好奇怪,我明明在家里,醒过来居然在这里了,而且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离,还受了伤!老爷爷,你刚才说我和初祖奶奶打架?怎么会这样子?我怎么会攻击自己最敬爱的初祖奶奶?”
那声音说:“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黑暗主人,趁你不备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黑暗之气,引出了你体内属于邪恶的一部分。”
“邪恶?我是初家的人,怎么会?”初夏难以接受。
那声音带着沧桑说:“是善是恶,人如何辨析?世事没有绝对,最善良的人也可能会变恶,最邪恶的人也可能是善良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身体里有邪恶的一部分,我没有资格再回到初家了不是吗?没想到,没想到我初夏也会有这一天……”初夏欲哭无泪。
“傻孩子,我不是说了吗,善恶岂有定念?你能这么快清醒,也是寄存在你体内的善因看到了你杀人情急之下誓死抗衡恶因的结果。”
“我杀人?”初夏又接收到一重磅炸弹,震惊得差点往后倒。
“那些是坏人,是来……”
“我杀人?”初夏没有理睬那声音的解释,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那双手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手。
“不是,你听我说……”
“啊!”初夏发出一阵嘶吼,那声音来不及解释就消失了。初夏狂奔起来,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人群密集的大街上才缓下脚步,喘着粗气。
街道的两边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晕忧伤浓郁孤单的身影无处藏匿怎么越走下去越是心痛越来越不像自己……
初夏走在大街上,不断和身边的行人擦身而过,但他始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情绪,雨适时落下,淋湿了他全身,他也没感觉,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要走到哪里,去干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忽然,脚下一闪,初夏跌倒在地,身上沾满了泥水。
“你没事吧?”一个清秀漂亮的女孩蹲下来,问他。
初夏茫然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泪水就这样汩汩冒出来。
安静听看清楚他的脸,惊呼:“初夏!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了?”她不敢相信这是初夏,他看起来那么狼狈那么痛苦。
初夏起先是小声抽泣,然后是越哭越大声,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安静听捂着耳朵,大喊:“好了,你先到我家去,雨下得好大,会感冒的!”
初夏一动不动。安静听靠近他,说:“有什么事情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办法解决呢?非要在这里淋雨,起来啦!”安静听去拉初夏,初夏被拖得挪了挪屁股,还是没起来,安静听一气之下,把伞扔了,雨水瞬间浇湿了她全身,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你要淋是吧?好,我陪你!”
两个人像是赌气般,谁也不肯让步。安静听的身子单薄,一会儿就开始打寒战,整个人抖个不停。初夏霍地站起来,冲安静听吼:“你干什么?”
“陪、陪你啊……”安静听颤抖着说。
“你!”初夏又气又急,拉起她就走,“你家在哪儿?”
安静听偷偷比了个V字形手势,高兴地说:“就在那儿,看到了吗?那幢白色的小房子,旁边有个篱笆……”
初夏无语。淋了雨的人有那么高兴吗?
寂静的夜空天飘着雨那一些回忆沉淀过去老套的电影正在上映我是不想看着你离去伤口裂了忘了呼吸慢慢等待每一种活下去的信念都是因为有你在身边笼罩着轻纱的幻觉都是逃不脱的梦魇梵婀玲演奏的旋律清晰得让我眷恋对你每一分每一秒的挂念都让我心碎的像要死去慢慢等待我不在乎有没有明天那看起来唯美的画面总是深深刺痛我的心原来星星那么亮眼全是因为你要离开把我一个人抛在雨里连说一声爱你都那么绝望……
炙焰给大家仔细检查了伤势后,留下一张药单子就先行离开了。
“不能吃辣的,不能吃腥的,不能吃鸡,多喝白开水,少吃零食……这跟我们受的伤有什么关系?”初祖奶奶看着药单忿忿地说。
可惜,开下这药单子的人早有先见之明,逃得无影无踪。
“夏会去哪里?”初林军担忧地问。
“完了完了完了,变态王这下一定死定了啦。”醒过来正在喝着姜汤裹在毛毯里的初寒哭丧着脸说,“没有人去帮他,他一个人,又那么危险,会不会被其他异能者当魔物给斩了?会不会……”
初棠唯在初寒身边,翻了个大白眼,抢过她的碗朝她嘴里猛灌,边灌边说:“喝你的姜汤吧!”
初寒挣扎未果,用余光狠狠地射杀初棠唯,咕嘟咕嘟把姜汤一口喝光。初棠唯才放过她。初寒一得到自由,马上跳起来吼:“你个死拿乔男!你刚刚把我扔在雨里,你现在什么态度?我要是重感冒你死定了!”
初棠唯自动自发地远离初寒,如同逃避蛇蝎。
初寒还想再骂,初炎秀褶说:“二哥是往后山的方向去的,会不会就在后山?”
初林军点点头,说:“有道理。唯,你把先前的事仔细说一遍,夏怎么会这样。”
“当时老爸你说要打电话给祖奶奶问个清楚,于是你去打电话,我就和夏说笑啊,可是后来,夏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我才问了句夏你怎么了,就被击晕了,后来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初棠唯回忆说。
“奇怪,好端端的,突然感觉不到邪气的存在,然后马上又变成了那么恐怖的样子,异能瞬间膨胀,失去神识,六亲不认,这中间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吗?”初林军轻叩桌子,分析道。
“在初夏身体里动手脚的人。”湛贝贝抬起头接口。
“对!”初林军一拍大腿,“那个人是所有事件的关键所在,可是那个人是谁?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动夏的手脚?”
“这个人应该也是个至少高阶异能行者以上的吧。”初棠唯揣测。
“何止高阶,我看根本是终极了。”初祖奶奶说。
“现在,只希望夏没有遇到那个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初林军道。
窗外,雨停了,湛贝贝起身告辞:“我先走了,初祖奶奶,有事情你就打我电话,再见。”她的道别是跟初祖奶奶一个人道的,其他人她只是象征性地点头示意,就走出去了。
“祖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初棠唯凑近初祖奶奶,羡慕地说。
初祖奶奶得意地一扭头:“秘密。”
已经五天了,初夏还是没有踪影,学校没去,家也没回,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初夏千万不要有事。
而初寒,这天放学竟然难得地跑到高二(1)班找湛贝贝“逛街”。美其名曰逛街,其实是想找初夏,可是她又怕自己打不过初夏,于是拉了个靠山以求心安。湛贝贝没有拒绝,跟在初寒身后走。初炎秀褶一眨不眨地看着湛贝贝,心中说:湛贝贝,你是喜欢夏的吧?
“变态王是个好人,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的。告诉你哦,变态王小的时候不小心踩死了只小强,他就哭了一晚上,说自己残杀了一条生命,他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乱来的,他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哭,像小时候那样,让我们看不到,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又是神经大条的变态王了……”一路上,初寒絮絮叨叨,说的尽是初夏小时候的糗事。湛贝贝向来对这样的事很厌烦的,但这次不知为何,竟听得认真,动情处不禁微扬了嘴角。
一个人说着,一个人听着,两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逛着。忽然,湛贝贝眼睛一闪,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前方。初寒还在讲初夏的小时候,没有注意到湛贝贝的异常。湛贝贝停下了脚步,而初寒就一直走,边说边走。
湛贝贝侧身向左边拐了过去,紧紧跟在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后面。那个女孩不知道有人跟着她,兴高采烈地玩着手上采摘的小花,蹦蹦跳跳地向家走去。
湛贝贝快速闪到女孩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在女孩不解的眼神中问:“是听吗?你是安静听吗?”
“是啊。”安静听点点头。
“你真的是听?”湛贝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这又是一场梦。但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笑容,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名字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事实。
“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安静听问。
“听,我是贝贝呀,听,你不认识我了吗?听……”湛贝贝抓着安静听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
安静听努力挣扎着,急得大叫:“哎呀你放手,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那么普通,满大街都是,你放手啦!……”
湛贝贝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安静听有些欲哭无泪,她不过是帮初夏出来买份泡面,谁知道会遇上个疯子。她只好采取怀柔政策,细声细语地问:“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你的朋友是不是很像?”
湛贝贝看着安静听陌生的眼神,那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很久以前的温柔,有的只是绵延不尽的陌生和敌意,她心中一痛,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哗流了满脸。
安静听急了,这女孩怎么跟初夏一样爱哭啊?她手忙脚乱地安慰:“你是不是找不到家人了?你先别哭,你告诉我你的朋友怎么会不见了?”
“听她是贝贝的最爱,是贝贝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你知道吗?你是贝贝唯一的牵挂……”湛贝贝有些语无伦次。
啊呀!不会真的碰到女疯子了吧?安静听悲哀地想,然后她说:“哎呀!我忘了我的包还在超市里,那里有很重要的文件……”
果然,湛贝贝不哭了,睁着泪眼关心地问:“在哪家超市?几号柜?我帮你去拿。”她不允许安静听重视的任何东西出现纰漏。
“就在街角那家超市,8号柜,蓝色的牛仔包。”安静听指指街角“索多玛全能超市”,说。
“好,你在这儿等等,我马上就回来。”湛贝贝说,下一秒,她就消失在原地。是的,为了安静听,她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安静听拍拍手,窃喜:“没想到真的相信了……不过,这个女疯子的异能倒不是一般的厉害,嗯……应该有高阶以上了吧。”自言自语着,安静听转身走了。
那一边,湛贝贝发了疯似的找安静听的包,8号柜没有……9号柜没有……10号柜有一个,不过不是蓝色的……11号柜……12号柜……13号柜……都没有……到底在哪里……29号柜……30……
“小姐,对不起,你现在的行为严重构成了顾客财产安全威胁……”
“滚!”湛贝贝赤红着眼,打断前来阻止的保安吼道。那保安还想说什么,湛贝贝一挥手,就把他扔出了超市外,超市里引起不小的恐慌,往外逃的人害怕地看着湛贝贝,那眼光像在看一个怪物。没有找到安静听的包,湛贝贝失魂落魄地走回遇到安静听的地方,但那里,已经没有了安静听的身影。湛贝贝靠着墙坐下,把头埋在两手掌之间,无声哭泣。
我曾经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生硬的石头是我的枕头我一个人独自流浪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刻上了我的脚印我穿梭在茫茫人海不回头又跋涉在荒野山川之间绕过沙漠徘徊极地那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占据我全部的思想好好流浪忘记你曾说过的每一句话就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甜美的梦梦醒以后什么都不留下我还是展翅高飞的鸥鸟也绝不会为了爱情折翼哪怕从今以后是孤独寂寞总好过两个人相爱却彼此折磨好好流浪遗忘你曾带来的难过悲伤抛开命运撕心又裂肺的铁枷锁解锁之后随风飘逝散去我依然继续走我的旅程再也不会为爱疯狂停下就算你的眼泪灼痛我的心也假装无视带着悲伤一直流浪好好流浪……
早上,初祖奶奶打开门,吓了一跳。门外,湛贝贝红肿着双眼,惨白着脸色,嘴唇紫得发黑,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门口。
“贝贝,你怎么了?你不会在这儿站了一夜吧?你怎么不叫醒祖奶奶,晚上那么冷,你看你,都吹成什么样了?”
湛贝贝鼻子一酸,直接扑到初祖奶奶的怀里痛哭。初祖奶奶抱紧了湛贝贝,在她的背上轻轻拍啊拍,像在哄一个失去了糖果的孩子。
……就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甜美的梦梦醒以后什么都不留下我还是展翅高飞的鸥鸟也绝不会为了爱情折翼哪怕从今以后是孤独寂寞总好过两个人相爱却彼此折磨好好流浪遗忘你曾带来的难过悲伤……
第七宝儿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锵锵行率领众手下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怎么样了?”第七宝儿慵懒地问。
“根据我没日没夜调查了N的N+N次方乘以N……蛤暨玛,等于多少来着?”锵锵行回过头去问自己的属下蛤暨玛。
“一天。”蛤暨玛老实地回答。
锵锵行一巴掌拍上蛤暨玛的脑袋,说:“你白痴啊,当然应该是5天了。”
“不是啊老大,大小姐给我们的5天时间里,我们第一天去了哈市顿旅游,第二天晚上回来,第三天睡了一整天,晚上吃了夜宵继续睡,第四天我们去了酒吧泡小姑娘,直到第五天我们才开始着手调查,那算起来不应该是一天吗?”沽铘弩继续老实地交代,无视老大锵锵行喷火的双眼。
第七宝儿放下咖啡杯,看着锵锵行温柔无比地说:“锵锵行童鞋,貌似你很会合理利用时间嘛,不知道无极之堕的时间你能不能安排得好……”
“大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负你的所托……我该死!大小姐你不要把我扔到无极之堕,我怕……”锵锵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你还有脸说怕!”小绵羊化身母狮子大开狮口,两手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他妈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叫你干什么?我叫你去调查终级异能修行者的事,你倒好,旅游睡觉夜宵泡妞全做了就是调查没做!你知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我忘了,你那笨脑袋怎么会知道!不管!今天你要是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无极之堕就是你以后的家!”吼完,第七宝儿暗自庆幸:幸好这几个白痴不知道无极之堕其实已经没了,消失了,唉,师父啊,难怪你要死的那么早,要是现在还活着,别提有多丢脸了,连个耗尽异能的封印都被人轻易解决,唉才!
“我汇报,我汇报!”锵锵行抹掉眼泪鼻涕,得意地说,“这消息对大小姐你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哼。”第七宝儿不屑地哼了声。
锵锵行扁了扁嘴,老老实实地汇报一天里查到的情况:“大小姐说,那个黑暗主人肯定有终极或者以上的异能,而且看他几次未下痛手或伤害无辜,应该是正义的异能者心理畸形导致对社会无比痛恨转而改行当黑暗的头头,我们从异能修行者开始调查,结果发现有一个人完全符合当黑暗主人的先决条件。”
“哦?谁?”第七宝儿来了兴致,眼睛眨巴眨巴地问。
“嘿嘿嘿嘿……”锵锵行捏着下巴奸笑。
第七宝儿虎虎生风的玉掌朝锵锵行扫去,伴随河西狮大吼:“你给我讲正事!”
锵锵行正正脸色,说:“那个人就是光焰高校校长的侄女湛贝贝。”
“湛贝贝?没听说过。”第七宝儿不在意地说。
“大小姐,你可别小看她,据我调查回来的情报,这个湛贝贝异能大得惊人,你知道吗?她的体内至少有九种原位异能,而且她本身是个能量贮藏所,好像异能永远也用不完似的,别提多厉害了。”锵锵行佩服地两眼冒爱心。
“真的?”第七宝儿还是不太相信,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同时存在体内九种原位异能还相安无事到现在的人,明显不可……太可能嘛。
“真的。”五个人异口同声地强调。
“湛贝贝,湛贝贝,湛贝贝……还有其他发现吗?”第七宝儿问。
“更有趣的在这里,表少爷……也就是大小姐你的表哥炙焰少爷,他似乎很在意这个湛贝贝,我们有碰到他,就在你家门口,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还主动跟我们打招呼但是一提起湛贝贝,哗!表少爷的脸色就可怕的吓人,还威胁我们如果敢查湛贝贝他就撕烂我们,我们是千辛万苦险象环生……才逃回来的。”锵锵行拍拍胸脯压惊。
“哇塞!”第七宝儿大呼小叫。
“我还听到表少爷说,初家大儿子初棠唯也在调查湛贝贝,他还说绝对不会让他抢走湛贝贝的,哇哦……好浪漫好凄美的三角爱情故事……”锵锵行话说到后来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了。
第七宝儿伸出中指和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叩着,边说:“有趣,有趣,表哥的心上人原来就是我们一直怀疑的对象啊,湛贝贝,这个女人的魅力不小,连那个混蛋都那么关注他……”
“大小姐,还要查吗?”
“要!”第七宝儿一拍桌子,说,“怎么不要?不过有点困难,你看这个湛贝贝身边护花使者还不少,万一被发现我们在怀疑她调查她,恐怕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我们了。锵锵行,还有你们几个,我想办法把湛贝贝约出来,你们去她家里找找线索看,要是她真的是……我就不信,那么大个房子就没线索找。”
锵锵行小心翼翼地问:“大小姐,其实你早就知道湛贝贝了是不是?刚才是在假装吧?”他锵锵行或许白痴,但不笨。
第七宝儿不自在地撇过头,嘴硬地说:“谁、谁早认识她了?我、我怎么可能?笑话!你,很空是不是?”
“不是,我还得去找那谁干那啥,是不是啊?”锵锵行朝自己的手下挤眉弄眼,幸好手下们这次看到了他的眼色,齐刷刷说:“是!”还没等锵锵行得意,手下又齐刷刷说:“老大要和酒吧第N的N次方+N乘以N号女友拍拖,所以很忙,很忙,非常忙。”
“不不、这、不是、我……”看着第七宝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锵锵行大夏天里冒着冷汗,打着冷战,想解释,却无从解释起。
“滚!”小绵羊再次化身,只是这次不只是狮子,恐龙都化活了。
锵锵行忙率领众下属抱头鼠窜。
“喂你好,请问是湛贝贝小姐吗?”
“嗯。”
“我是炙焰的表妹第七宝儿,你现在方便吗?我想约你出来谈点事情。”
“什么事?”
“关于那个黑暗主人……电话里说不安全,这样吧,我现在在中心街道的‘麦城咖啡厅’,你来吧,我坐在左边靠窗第一桌。”
“嗯。”
挂断电话,第七宝儿有些得意,自己这个表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骗,随便一哄,手机就被骗来转移号码了。
两分钟后,湛贝贝如约而至。
“你好。”第七宝儿赶紧站起来问好。
湛贝贝径直坐下,开门见山问:“关于黑暗主人……你想说什么?”
第七宝儿也不在意,坐下来,问:“咖啡还是饮品?”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湛贝贝冷冷地说。
第七宝儿撅起嘴,说:“真讨厌,贝贝,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要是被锵锵行看到他们的大姐大大小姐居然有这副小女人样,非吓掉三层下巴不可。
“我早就说过,我只在乎听,我也早就说过,你缠着我绝对没有好处。”湛贝贝别过头,说。
第七宝儿撑着头,说:“贝贝,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你和那个黑暗主人的关系,只是苦无证据,我要缠着你,一直到证明你不是那个黑暗主人为止。”
“我一直想问你,我是不是那个所谓的黑暗主人与你有什么关系?”湛贝贝说。
“因为,我喜欢你啊,我还想你当我的表嫂呢,从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决定,这个人一定要成为我的表嫂,不是表嫂姐姐也行,反正你一定要是我的某个亲人,不是朋友,是亲人。”第七宝儿执着地说。
“无聊。”湛贝贝不甩她。
第七宝儿咯咯咯笑起来,坚定地说:“我一定可以代替安静听在你心里的位置,你相信吗?一定会的!”
湛贝贝冷笑,一字一顿地告诉第七宝儿:“绝、对、不、可、能!”
“我……”第七宝儿还想发表什么誓言,却见湛贝贝看着外面发呆,第七宝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初夏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湛贝贝站起来,第七宝儿抓住她:“你不是说心里只有安静听的吗?为什么看到初夏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要那么冲动?”
湛贝贝横了她一眼,说:“不懂就别乱说!”说完冲出去,又一次拦在安静听面前,安静听和初夏吓了一跳,等看清来人,两人立刻都变了脸色。安静听是衰相,初夏却是像被抓奸的丈夫尴尬不安。
“怎么又是你啊?”看到湛贝贝,安静听心说真倒霉。
“你们认识?”初夏看看湛贝贝,看看安静听。
“是啊,喂,女疯子,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缠着我了好不好?整个夏贝时代叫安静听的不计其数,你干嘛一定要找上我?我合该就这么倒霉吗?”安静听不客气地说,丝毫不在意湛贝贝瞬间惨白的脸色。
湛贝贝不说话。
“安静听!”倒是初夏沉不住了,喝道。
安静听委屈地瞥了初夏一眼,生气地转过头。
湛贝贝忽略掉心中翻江倒海的痛楚,轻轻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听,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想起我,等你愿意承认我。”说完,失落地走开。
初夏有些难过,他知道冷漠的湛贝贝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她的臣服只为这个叫做安静听的女孩。突然有点嫉妒安静听,为什么她可以占据贝贝所有的思绪,可以让贝贝变得那么脆弱,可以让贝贝轻易说出等待?贝贝,和安静听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一定很美,不然贝贝现在怎么会那么受伤?怎么会执着地想要安静听找回过去的记忆?一定是的!找机会调查调查清楚,也许炙焰说的是对的,贝贝不喜欢别人揭开她过去的伤疤,但是若一直不知道贝贝的过去,就永远也走不到她的心里,永远只能在她的世界之外膜拜。
“吼,她是不是女同志啊?讲话好恶心!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啊?哎初夏,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啊?”安静听八卦地问。
初夏的脸上又出现了那层可疑的红晕,他叱道:“别胡说。”
“哼!”安静听扁扁嘴。两个人继续走回安静听的家,只是本来多话的两人忽然没了语言,其实也许是没有了说话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