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上课的时候,发现多了很多异样和惊艳的眼神。我的华彩盖过萧美人而成为学校万众瞩目的焦点。培训机构是设在某名牌大学内部的,而学生,大抵是最疯狂最无理性的粉丝团。
就像今早,我想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车门都开不了了。于是我才知道,美丽成了错误。为此教导主任还特意找我去谈话,说让我以后注意形象,不要因为一些小动作而毁了学校多年来不易攒聚的严谨务实的学风和校风。我只感觉好笑,像我这样的女子,难道还要去刻意招惹别人才会有是非吗?但我还是态度恭谨,连连说好,我一定会注意的。
连城在办公室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并且脸上还带着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紧张道:“我是忘记告诉你了。我以前的大学就是在这里读的,教导主任督促之严格实在是并世少有的啊。这不,尽管已经毕业了,仍是降于她的余威,犹带三分心悸。”
我咯咯一笑:“那肯定是你干了太多坏事,要不就是学习成绩老不及格,才被抓过去训的。”
在楼下见到焦急等待的蓝小楼和卓西门。连城道:“丫头,我也不和你争,当初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你看他二人几近扭曲的脸色就知道了。今天没被弄个鼻青脸肿真的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抢来的运气啊。”
“是这样么?”我眉头微微一蹙,见他们二人点头更是不屑,“没有这样的夸张啊?不就是一个有几分严厉的老太婆吗?能干出什么惊骇的事来?”
连城道:“没事就好,或许是因为教导主任遇见了你这样的一场美好,不忍心辣手催花,算你运气了。”
卓西门表情夸张:“那为什么遇见我这样的美好她就如此忍心呢?青城是老少通杀,可我也算得上是通杀老少啊。”
蓝小楼推了他一个趔趄:“去,去,去,自恋狂!”一堂课后,卓西门把我们几个叫到一处草坪上,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张纸,眨了眨眼微笑道:“猜猜这什么?”
蓝小楼眼皮都不抬一下:“厕纸!”
在我和连城的大笑中卓西门气得抓狂:“厕你个头,想法别总是如此不纯洁。想想自己也是大人了,别总是跟我玩幼稚,装清纯。”
蓝小楼这才抬气头来:“教训我么?”
卓西门一愕:“不服气啊,就教训你了,怎么了?”
“我当然不服气,我告诉你啊,我当初给了自己一个约定,在我满了20岁之后谁再教训我的话我就跟谁急。我现在都22了,你别逼我?”
“这么巧啊。”连城开始耍贫,“我也发了个誓言,在我20岁之后我一定要经常教训别人。现在教训你不过小事耳!”
于是两人开打,枯枝败叶当空洒。
连城笑着把他们拉开:“好了,别闹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小孩子一样没完没了。”
卓西门道:“我才不闹,我刚刚是很严肃很认真的,请不要用你的主观来臆断我的想法。”有板有眼的,却是让我笑翻了天。
蓝小楼咬咬牙:“你们看,你们看,真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假话竟可以成了一门艺术,你不做上海的卡耐基那真的是我们全上海的人有眼无珠了。”
卓西门死皮赖脸的一笑,优雅而绅士地鞠了一躬:“呵呵,多谢蓝兄抬举,以前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原来你对兄弟我是如此看中。”
蓝小楼一脸的郁闷:“去去去。谁是你的兄弟啊,少在这儿给我套近乎。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接着听听。当然,能够容忍你这样的人成为卡耐基第二,那真的是全上海的亿万群众的眼镜都被戳瞎了除非,不然的话怎的容得下你这匹害群之马?”
于是连城和我爆笑,五脏六腑全挤到了一块。而他们两个再次开打,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