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堂是论文答辩课,蓝小楼、卓西门、卞赛赛等人都没去,连城用的是视新广告的一个人力资源管理中的冰淇淋艺术案例。他在案例开篇之初说,冰淇淋在温度过高的情况下会化得不成型,温度过低吃起来会咯牙。如何在公司内部营造一种适宜的温度,如何在纯感性和纯理性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既能使员工受到制度的约束,又能使他们毫无阻滞地发挥广告创意呢?
接着连城从公司背景、情感式管理、感性与理性的融合及赢得竞争优势——从雇员忠诚到客户满意等几个大的板块阐述了自己的一些见解和看法。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演讲台上姿态从容优雅,自是备受欢迎。
而这备受好评最后的结果却是,在那个六月,我几乎天天都以冰淇淋当饭吃,我吃到了想吐。在我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我终于深刻体会了当初卓西门吃蛋糕时的痛苦,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爱情必然让人痛苦。苦到想要解脱。不过我已该庆幸,连城讲的不是中国一代肥料大王的发迹史。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还是有值得高兴的,因为连城后来把这种特殊的人力资源管理应用到自己的“半面妆”广告艺术公司,也是收效颇好,半年来营业额翻了一倍还不止。
就在这天,由于师生们都很高兴,于是怂恿之中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结业酒会。连城并不怎么想去,但是推辞不掉还是去了,喝酒的时候我一直拉着连城的手。然后萧美人也是使劲往这边靠,和连城很亲热暧昧的样子。
那晚在角落中萧美人对连城说了很多的话,我恍惚间都有快把连城迷失掉的错觉,任他拉着我的手仍是感觉到存在的不真实,因为萧美人说话撕心裂肺,痛彻人心,而连城拉着我的手的手心一直冒汗,身子伴有轻微的颤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样的一场情与爱的对立中,开始动摇了。
如若不是,为什么他让我感觉幸福如此不确定呢?
我的心也是在暗暗滴血,我想我真的被这个社会给融化了,我失去了以往的我,我不是我。不然为何在这样的一场爱情面前,我会变得如此狼狈,如此手足无措。
我想我应该优雅,这不过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场游戏而已,仅仅是游戏。我应该毫不在意才是。可是为什么我在享受着别的男人的好的同时,于此会有心痛的感觉呢?
这个聚会中我没有说过一句话,头脑一片混乱。而萧美人则一直不停地说话,“连城,我真的错了,原来分手并不快乐,真的一点都不快乐。每次有人接近我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想起你的好,你一定要原谅我,原谅我以前的态度游离与故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也不会了。我不会再贪婪地索要别的男人的好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改变的,对你一心一意……”这样的话唠唠叨叨,反反复复。连城绝对不是没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