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要的蔘汤。”小婢女战战兢兢的捧着托盘低着头说道。
“嗯,放着吧。”说着司徒绮雨挑了挑眉看向一旁身体不停的抖动着的婢女。“你抖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奴----奴婢该死,奴婢昨天得----得了风寒,有点冷。”小婢女不停地磕头求饶。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你退下吧。”司徒绮雨不耐烦的挥挥手。
“奴婢告退!”听到这话小婢女盲从地上爬了起来,飞也似地跑开了。她真的好怕小姐哦,不知道哪天她会不会也像春杏姐姐一样得罪了小姐,然后就再也不见了。小婢女边跑边惊慌的想到,于是跑的更快了。
司徒绮雨好心情的没有理会丫鬟的失常,满脸笑意的打开盛满鸡汤的瓷盅盖。瞬间,诱人的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司徒绮雨满意的点点头,盖上盖子,捧着托盘愉悦的向外走去。
“成哥哥?成哥哥?”司徒绮雨一路兴奋的跑到司徒成所居的院子却发现根本没人,弄得她好不丧气。
略平复了一下失落的情绪,她走向门口的守卫,“公子呢?”
“回小姐,公子今天早晨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属下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侍卫据实以告。
“早晨便出去了?可是我爹叫去了?”司徒绮雨猜测道,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一大清早的司徒成会去哪里。
“今天老爷未曾派人来过。”
“嗯,公子回来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听到没有?”她隐隐有些不安的说道。
“这?”侍卫似乎为难。
见状,司徒绮雨冷笑了一声“哼,你可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属下明白了。”侍卫勉强的开口。虽然老爷和小姐一直都不让任何人提起,但是公子毕竟不是正经主子,既然小姐吩咐了他们就不能违抗。
“算你聪明。”说着高傲的端着托盘离去。
边走司徒绮雨边想着司徒成会去哪里。也许真的在爹那里也说不定?于是,快步奔向司徒云所居的主屋。只是,途经府内的小湖时却意外的听到了司徒成的声音。
“真是难以置信,姑娘年纪轻轻竟有这般精湛的医术。在下一直以为关于蓝蝶轩的说法其中不乏江湖之人的夸大,今日亲眼所见方知名不虚传。”司徒成显得从未有过的愉悦的声音随着飘散的空气四散开来,顿时司徒绮雨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雕虫小技而已。”无双并没有把今天早晨误打误撞的救了某个江湖人士一命当做一回事。但是很显然。他身旁的这个跟过去有很大不同的男子并不这么想。
“不知姑娘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司徒成满怀希望的问道。
“我说过可以帮公子把把脉。”无双既没有回应他眼中的希望也没有让他失望,只是作为一名医者平静的说道。
“现在可以吗?”司徒成急切的道。
无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示意司徒成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
当纤柔白皙的玉指按压道跳动着的脉搏上时,司徒成分明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悸动。那种感觉,仿佛在体内酝酿了千年。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司徒成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捕捉到了这个神秘女子脸上一闪而逝的一丝诧异与不知所措。
无双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奇怪?我的失忆有什么古怪吗?”
“你说其他大夫都找不到病因是不是?”
“不错,很多大夫看了都只是摇头。问他们都说不知道是什么病,而且我除了失忆外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所以很多都说我可能是撞到了头部。”司徒成好不困惑的皱眉说道。
“撞到头部的确可以引起失忆,但是你的头部并没有淤血,很显然你的失忆与撞击无关。”无双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唉,她最不愿看到事还是发生了。
“那是为什么?”
“这?”无双有些犹豫。
“难道连姑娘也看不出来吗?”
“这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司徒成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对眼前女子不明所以的信任。
无双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中的很可能是一种罕见的蛊毒。”
“蛊毒?那不是苗疆之物吗?难不成我失忆前曾与苗疆有过纠葛?那我究竟是谁?”司徒成茫然失措的问道。无双痛心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奋发、指点江山的男子如今却找不到方向的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她是不是该直接将他带回去呢?那样恐怕他会更加难以接受吧。
“你不用担心,蛊毒并非无药可治。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该如何配制解药。”无双安慰道。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无忆,蛊中至尊,至今没有任何书中记载他的破解之术,看来她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那多谢姑娘了!”司徒成忙不迭的道谢。无双只是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随后两人相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