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诸位爱卿似乎都这么认为,都觉得是长白岭一带的土匪所为?”龙靖宇不带感情的说道,心里却一阵鄙视。这群贪生怕死,安逸惯的老家伙!什么土匪?什么不敢与皇朝兵戎相见?各自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每天满嘴仁义道德,关键时候就会躲。龙靖宇心里不满的想着,要不是暂时腾不出手来,要不然非让这些为一己之私不顾家国安危的家伙回家种田去。
听到龙靖宇的问话,绝大多数人都将脑袋往下低了低。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还是明哲保身来的容易些。
“皇上,臣觉得王爷所言有理。这件事要是土匪所为倒是简单了,若真是别国所为那我皇朝颜面何存?臣请陛下彻查此事,对敢冒犯皇朝威严者,决不姑息!”司徒清华坚定的说道。他曾经驻守边疆多年,自然知道周边这些小国的狼子野心。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伸出锋利的爪牙咬上一口。
“嗯——,既然诸位爱卿各执己见,那就先彻查此事吧。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胆大包天的土匪,还是野心勃勃的邻国。这件事就交由司徒爱卿来负责吧,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龙靖宇不复方才暴怒的话语中满含着难言的意味。在场的诸人不禁心里一苦,唉,别看皇上年纪不大,心思却极为难测,手段也十分高明,以前那些小看他人的最后不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吗?还是小心为上啊!
“臣自当尽力。”司徒清华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
“就这样吧,吏部和礼部抓紧时间把春闱的事情弄妥当,不要再出岔子。皇弟,你留下,其他人都跪安吧。”说着龙靖宇不耐的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诸位大臣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于是,大家都有序但略显急切的退出了文渊阁,边走还不时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龙墨寒看着众人都退了出去,便悠然的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捧起小几上的极品大红袍品了起来。
“呵,你到挺悠闲,真是一点不客气。刚回来那会儿不是挺规矩的嘛,怎么现在看你倒是像把文渊阁当自己家了啊……”
龙墨寒淡淡的瞥了龙椅上的男人一眼,“别打臣弟的主意,臣弟已经帮‘陛下’看了不少折子了,在帮下去我看就有人要说臣弟有谋逆之心了。”
听到这话,龙靖宇有些气愤了。“不就是帮着看了几本折子嘛,朕不是还是每天忙的四脚朝天的。倒是皇弟你看戏看的挺有滋味嘛……”
“皇兄,那些跳梁小丑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不过是为了推卸责任、少些麻烦罢了。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用他们帮忙,有些人已经着急了,忍不住跳出来了。”
“话虽如此,不过整天看着他们那副哭丧着脸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朝廷每年的俸禄竟然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想想都来气。”龙靖宇恨恨的说道。
“他们不过是被磨光了棱角了而已,经过群党之乱他们显然发现明哲保身才是‘正途’,不过是被别人钻了空子而已。正好今年的春闱,皇兄可以挑些得力之人。”龙墨寒出声安慰道。江山是他们龙家的,他又何尝不心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唯有徐徐图之。
“嗯,朕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有些心急罢了。对了,子清,这届春闱的主考官由你来担任。你也知道,秋闱之时虽然一再强调不准有任何营私舞弊的事发生,但是秋闱在地方进行,有些事不是说说就能起作用的。朕要你主持春闱就是希望能严禁舞弊的事情发生,为皇朝真正选出些肱骨之臣。”龙靖宇有些感叹的说道。
龙墨寒皱了皱眉道“春闱之事,臣弟会尽力的,估计也没有哪个敢胆大包天的敢找臣弟舞弊吧。”语气之中有些嘲讽之意,他们要是真敢来的话倒正合他意。
“哦,还有春闱期间的护卫由双儿负责,还有考试的题目也让她想想。朕不方便经常出宫,你帮着说一声,要不让双儿回来吧。最近事多,有双儿在,为兄也能轻松点。”
看着皇兄一脸渴求的表情,龙墨寒想也不想就回绝了,累着双儿就不好了。真搞不懂为什么一碰上双儿的事,皇兄就像变了个人似得,要让别人看见,恐怕会震掉下巴吧。
龙靖宇不甘心的撇了撇嘴,“那个真贤公主的事呢,双儿查的如何?”唉,牵扯到别的势力,暗卫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啊。
“还在查,有件事我们觉得很可疑,不过还在调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听到事情有了进展,龙靖宇顿时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龙墨寒只好继续说道“萧云珠的母亲并不是普通的贱奴,她是从千仪被买到东湖的,而且她有一个奇怪的姓氏叫哈布里。”
“哈布里?这不是千仪的国姓吗?你是说……”龙靖宇对自己的猜测不自觉的有些震惊。
“很有可能,最起码可以说明她的身世不简单。臣弟已经派人前往千仪,看看在二十几年前,千仪皇室是否有贵女失踪过。”
“她在东湖期间就没有人发现吗?”
“在东湖是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贱奴竟然会是邻国贵族的。东湖的等级非常森严,贱奴意味着贵族的玩物,就连他们的子女地位也十分卑微。这也是为什么萧广川会将萧云珠送给一个年近五旬的族长做妾的原因。”龙墨寒静静的说道。
“那她的真名叫什么?”龙靖宇沉凝了一下问道。
“哈布里·阿伊雅古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