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一瞧,居是白日见的那两男子,不知他们为何在此?想罢,突然感觉凤里蔽月拉了拉我,我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只见他的眉微微的蹙着,便指了指窗里。
我一看窗中,顿时心中有些惊讶。生前时,我爹的身体是极好的,只见他现脸色已然不复旧时的健康色泽,面色枯黄,骨瘦如柴,他还咳嗽着,每一声似都要把心脏给咳了出似的,在这阴森的夜中显的有些渗人。且,不止如此,他的身边盘绕着一些白鬼,白鬼虽不害人,可毕竟是阴间之物,这种白鬼若聚集多了起来,对人体有着各种晦涩的伤害,更别提一个久病于塌阳气不足的人了!此时,那些白鬼不知为何都盘旋在院子中。后院中是极重的怨气,并带着这不应存在这人间的煞气。
“走,去看看。”说着便拉着凤里蔽月向后院走去。刚想走,却被凤里蔽月拉住,我顿时想起了白日的那两个男子,倏的就见凤里蔽月的手虚空的划了一下,我们似就在一个隐蔽的结界中了,我用手戳了戳,挺结实的,不像我的摇摇晃晃。有些嫉妒的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一眨不瞬的瞧着后院。我跟着看了过去,心中一打了个突“这是怎么回事?”
“这白鬼从不聚集,如今却聚集一起,鬼魂最爱的便是怨气,若我没猜错,这借命之术应是失传了才是。”凤里蔽月的声音轻轻的,可我听在耳里,却如惊雷。生前我爹并不会什么巫蛊之术!
借命之术,我脑中是有映像的。这借命是极其难的法术,又可说是养僵尸,尸体必有极其强烈的怨气,养僵尸之人必每日献出血来祭奠,每日都会流逝阳气,献出的血一日需比一日多。就等于是削去阳寿换取僵尸的阴寿。八十一日后生成,献血之人必死无疑。僵尸一旦生成并无理智可言,会按怨恨程度去寻生前最恨之人!最可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若死在了僵尸的爪牙下,就会永远的魂飞魄散不论是人还是妖!这借命被列为禁术,施此法术之人,死后也不得入轮回,永不超生!唯一想破解的方法便是杀死这献血之人。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术,知道的人也是极少的。我第一次在脑海中记起这术,我还有些不屑,这种术我还以是没人愿意的!
联系了这些,我的那爹,定然便是献血之人了。我刚瞧着,却听到了一男子的说话声,居是那日的邬觉!
“那,你去吧!”只听邬觉刚说完,我就瞧见那黑衣男子似有不满却又不知为何似强忍着怒气。
我瞅着,黑衣男子走到了绿元(我生前的爹)面前,手比划了几下,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想杀了绿元!便马上走出结界,娇声喝到“你住手!”
那黑衣男子一见是我,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朝凤里蔽月微微的行了礼,却也并没有朝着绿元下杀手。
“娉姑娘,你怎在此?”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邬觉便慢慢的走上前来询问,瞧着我的目光有丝好奇又有些探究。又瞧见了她身边的那普通男子,便又把目光移在了娉浅姬身上。
我不喜他的眸光便随意的回答“听说绿家鬼气森然,瞧个热闹罢了。那邬公子呢?”他若是平常人也不会来沾这腥儿吧!
“哦,在下与娉姑娘一样。”他朝我微微一笑,我却没有再瞅他,绿元似乎陷入了昏迷,却又倏的睁开了眼,眼中浑浊眼神有些吓人“你们是谁!咳,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给我出去!”
“我们路过此地,听着房中的咳嗽声,还以您老人家晕倒了,想抬您去医馆…”是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我到是有些惊讶,他与老人说话到是难得的祥和。可没待他说完,那绿元却一改之前的敌意,笑脸迎人“多谢小公子的美意啊,桌上还有些茶水,若公子和姑娘口渴了可饮用一些。”我们点了点头,却发现凤里蔽月却心不在焉似的,并没有听他说些什么。
绿元见我们点头,又继续道“咳,咳,这夜也深了,老朽也是难眠,若不嫌弃,老朽说个故事于你们听如何?”
我心底有些猜疑,却隐隐觉得此事有些古怪,据我的认知,绿元并不是一个这么祥和的人!没等我细想下去,他便开始说了“我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与二女儿乖巧,从小我便偏爱二女儿,这二女嫁入富家时老朽的心也安了,却未料到这是噩梦的开始,二女过上了几些年的幸福日子,老朽却忽然听传二女死在了那夫婿府邸里,每每以泪洗面,大女儿回家后便告知二女听传居是一恶毒女子害死了她!老朽悲叹二女命运坎坷,却听一道士忽问老朽是否想让二女复生,老朽喜不自胜,便依那道士所说的做了,现,刚好差了那么些的血,刚好是四人的。”
说到最后,绿元居然桀桀怪笑了起来,我想起了凤里蔽月说的借命,我脑中竟还隐藏着一段儿,现蓦然想起,而另一种快速的方法便是结合前种,并把十人的血撒进土中,只用四十六日,献血之人并不一定会死亡,虽几率不大。
我猜到是那水的缘故,只见那邬觉居然倒了下去,接连便是那黑衣男子,凤里蔽月居然不见了!我身上的妖力居然被封!
此时,那绿元手持匕首,居然朝着我的心口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