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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三百五十年,又是一年冬去春暖之时,诸国整顿休养,四方八通看似风平浪静,却又不知多少人在私下蠢蠢欲动,沉睡的狮子,终是要掘洞而出,人心对于权利的欲望,注定没有停歇的那一天。

乾元国都,燕京,集热闹与繁华于一体的中心要地。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燕京的大街正道上,稀稀拉拉只能看见几个人影,两边店铺红色的灯笼依旧朦胧的垂挂在屋檐底下,晕染着整条街不被黑夜所吞噬。

此时,直瞅见一个与黑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醉汉,手里提着一小罐酒瓶子,步子踉跄,身形东倒西歪的走着,只是那走路的速度却如飞一般,要内家人看见了,让人很难以为是酒鬼。

可事实这人就是酒鬼,而且是专门偷好酒喝的酒贼。

这人便是颜蓁,只是她走着走着便突然停下了脚步,直接就坐在了大街正中间,浑身像是无力了一般,像条死狗趴在那里,显然今儿个是又喝高了。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寂静的夜晚,这样让人惊悚的歌词,就像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叫声,让几个在屋檐下睡得正香的乞丐突地惊醒,朝颜蓁的方向望了望,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立马卷起破烂的棉被一溜烟的跑了。

这几个乞丐近日里来每天夜晚都不能睡一个好觉,原因就是眼前这肇事者,本想几人合伙好好收拾一下颜蓁,结果还没等他们商量好,他们自己倒先被人家给毒打了一翻,可怜的他们想找地方哭诉都没辙,总不能去和一酒鬼讲道理吧!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几人对于这瘟神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最后那屋檐下只剩下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孩子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吓傻了忘记跑了。

此时的颜蓁声泪俱下的头朝四十五度仰望着,还伸出双手向虚空中抓了几把,迷蒙的眼睛哪里还有往日的清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一出,造成了怎么样的轰动,也没有注意到前方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还犹自的唱着她的小曲。

就在那马车即将要驶到颜蓁的面前时,那剩下的一个男孩子便小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边上拖,只是他的力气有限,索性一巴掌就朝颜蓁的头上脸上啪啪的打去,稚嫩的声音焦急的喊道:“蠢蛋,快醒过来,不然就要被踩死了!”

终于颜蓁回过了神来,脸上和头上的痛意,让她此时还十分混沌的脑袋有一点间歇性的短路,谁敢骂她?还敢打她如花似玉的脸蛋?不想活了是吧!

“你才蠢蛋,你全家都是蠢蛋!”颜蓁软软的身体像是那打了气的车胎,立马就跳了起来,还一把顺手拉开了打她的小孩子,不过,她的注意力立马就被紧急刹车的吆喝声给夺了去。

“什么人在找死?”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颜蓁头顶上响起。

“你才找死,你全家都找死!”颜蓁想也没想的就破口大骂,两条粗的像蜈蚣一样的眉毛陪着与之不相协调的脸蛋,而且贴的假胡子明显已经在她的说话间就掉下一半,看得好不滑稽。

“蠢蛋,还不快跑,我还不想被你连累!”那一直拉着颜蓁的小男孩顿时就气急败坏了起来,居然敢当街骂别人,他眼睛偷偷的瞄了一下这马车的装饰,不像是一般人,而且那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颜蓁回头,一巴掌就朝小男孩拍去,“你个蠢蛋,跑什么跑!”

小男孩剁了落脚,直接丢下颜蓁,一溜烟的跑了,算他倒霉,本来还以为做一次好人,结果人家不领情,算了,别人生死与他何干。

颜蓁此时的酒气上涌,看眼前的东西都是重影,举起手中的酒罐,又喝起了酒,直到酒罐子里空了才作罢。

只是那一直驾着马车的如星可没有那耐性等着地上那无赖酒醒,自家主子劳走奔波辛苦了十几天,这会好不容易睡过去,岂能让外人给打搅了,便直接驾着马直挺挺的朝前走,他就不信还有人不怕死。

“法海你不懂爱……咦,这是一匹马?一匹马拖着一辆车?唔,似乎可以睡觉……”颜蓁喃喃自语着,随即一个翻身,身子轻轻的就跳上了马车上与如星并肩而坐,颜蓁这么一跳,此时头脑更加发晕,见身边似乎坐着一人,手不经意间动了动,如星便犹如小鸟一般,掉下了马背。

只听见重重的一声闷哼声在这夜里格外响,惊动了房檐上的鸟儿,自然也惊动了马车内休眠的正主,没有杀气的流露,自然祁裕也就没怎么感觉到危险,眼睛倏地睁开,马车的帘子同样倏地被捞起。

入眼的便是一个丑不拉几的人,浑身散发着酒气,只有那一双似混沌之中带着干净的眼眸也直勾勾的盯着祁裕。

颜蓁突然间笑了,想着从来没有睡过马车,今儿个不仅可以睡,而且似乎还有个美人,于是乎,颜蓁有史以来第一次矜持了一把。

“宝马香车,美人,你是在等我吗?”

此时的祁裕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脸上不知是何表情了,当然,在这黑黝黝的马车里自然是看不见他脸上到底是何番颜色。

对于颜蓁的出现,诧异大于警惕,如星的武功与警觉他是知道的,现在面前的人能够轻易的进到马车来,说明她本身的本事就不小,不过,祁裕倒只是依旧静静的斜靠着马车。

“咦,美人,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美人是个哑巴?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居然有缺陷!哎,算了,大爷我就将就将就,不嫌弃你的残疾,来,咱们一起睡觉吧!”颜蓁酒气上涌,哪里还察觉得到马车里的温度已经骤然的降到了零下,而那嘴边的口水都已经快流过下巴了,眼前的人,当真是极品哪!

别问她为啥知道,原因是拜她的好基因所致,她拥有一副在夜晚也能看得像白天一样的钛合金眼睛,让她在无时无刻不发挥着猥琐的潜质。

“你喜欢在地上还是天上睡觉?”祁裕冷冷的说道,天堂与地狱,不就是都离不开那个死字么。

“哎哟,有美人的地方,地上和天上都可以,就像现在的马车上,都是好地方哪,不要害羞,大爷会轻点的!”颜蓁说罢,便一个猛扑了过去,只是美人没有扑着,倒是把自己的头撞了一个大苞,不过,随即又轻轻的笑了笑,摸了摸怀里仅余的一点强烈麻药,本来还想着是靠它接着盗酒喝的,不过,现在有了更大的使命了。

都说酒色误人,酒喝了,这色嘛,当然得一起了。

小小的马车,空间本就不大,祁裕闪躲过颜蓁的熊扑,见她撞在马车上,一丝同情的意味都没有,挥了一衣袖,强劲的内力直接朝颜蓁而去,力道之大,要是换做是一般没有武功的人,定早就被打死了,只是颜蓁是何人,不敢说武功多好,那起码最保命的逃跑功夫绝对是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颜蓁滚过祁裕的袭击,反手,一根银针就朝他射去。

祁裕冷笑,直接用手接过银针,只是还没等他出声,整个人就已经僵直住不动了,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心中已然怒了。

银针只是前戏,后面的无色无味的麻药,才是正餐,颜蓁拍了拍手,这个清冷的美人还真好搞定,接下来就是良辰一夜了。

只是此时的颜蓁不知道她所谓好搞定的前提是人家早就已经处于极度疲惫,让她就那么不小心有机可乘了而已,此时允许她小小嘚瑟一把,这以后的恶果,还是要自己尝了,才来后悔万分。

颜蓁满口的酒气,直接拽起祁裕就朝车内的榻上放去,然后跨坐在他身上,手拽着他的衣领,愤声的道:“法海,你为什么不懂爱?不知道雷峰塔会掉下来吗?”

自然回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无声,因为祁裕身上蹭蹭蹭的冒着冷气和杀气,尽管不能动弹,眼睛却依旧像刀子一样,可以凌迟无数人,颜蓁随即脱下一只袜子,直接盖在了祁裕的眼睛上,这样才乖嘛。

接下来嘛,脱衣,放倒,干正事!

无奈祁裕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颜蓁摆布,黑暗之中,无人看见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马车外那一直躲在暗处的小男孩,一直注视着那马车,直瞧见那马车在最初的时候大弧度动荡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安静了下来,然后又动荡了好一会儿,使得小男孩还以为真要给颜蓁收尸去呢。

良久,颜蓁才晃晃悠悠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显然已经不是之前穿的那一身了,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让小男孩十分的纳闷,这蠢蛋咋还活着呢?看样子似乎还挺开心的。

“喂,蠢蛋,你刚刚都干啥了?”小男孩最后看了一眼那辆一直停在街道中间的马车,小跑的跟在颜蓁的身后问着。

“喂,你干嘛不说话!别以为我跟着你,你就可以践踏一个小孩子的真心!”

“喂,醉鬼,我承认我跟着你是有目的的,但是绝对是好的,所以,见你武功那么好,你以后就做我跟班吧,保护我!”

“喂……倒了?”小男孩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就见颜蓁直接倒在了地上,吓得他赶紧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死!

“唉唉,你能别装死吗?知不知道你很重啊!让一个小孩子来服侍你,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小男孩一路走,一路念叨着,肩上还扛着比他大上一倍的物体,拉长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街道的一头。

夜色如许,依旧冷冽如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却似荡开了平静水波上的一圈圈涟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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