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二楼的某个厢房内,围着圆桌坐着六个人,五男一女。
只是气氛却有些不大对劲。
云飞扬黑着脸,一言不发,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玄衣男子肩膀一耸一耸的,不时还有低低的笑声细碎的传出来。
慕雪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直看得玄衣男子浑身不自在,脸色泛红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想笑就笑吧,免得憋出内伤。”
“哈哈哈……”玄衣男子放声大笑,震得慕雪的耳膜都一鼓一鼓的。其余的几人或掩面或微笑或憋得满脸通红,眼里全都波光盈盈。
云飞扬的脸色又黑了一圈,低低的极其危险眼光落在玄衣男子的身上,“砰”的一声,手中的酒杯就变成碎片,散落在桌面上。
玄衣男子自动噤声,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又咧着嘴无声的笑开了。
慕雪斜了一眼云飞扬,若无其事的操起筷子,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上官君逸宠溺的看着慕雪,不时的帮她布菜盛汤,慕雪大大方方的享受着免费的服务,不时的夸赞两句。
慕容奇瑞的脸色也慢慢的黑了下来,这丫头,他还没问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倒越发的享受起来了,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自己刚好经过那里听到她的声音,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现在倒好,她却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把自己给晾在了一边,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呼……好饱……”慕雪揉揉肚子,懒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对着左边的上官君逸挥挥手道:“不要了,再吃就撑着了。”
上官君逸怜爱的倒了杯茶,轻轻推至慕雪的面前,眼神落在慕雪的嘴角,笑道:“别动……”
慕雪不明所以,扭头诧异的看向上官君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慢的抬起,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脸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慕容奇瑞再也看不下去了,寒着脸一把转过慕雪的身子,用力的擦着慕雪的嘴角,愤愤然:“都多大了人了,吃饭还这么不小心……”
“喔……好痛……丫的,你能不能轻点啊……”慕雪吃痛,皱着眉头数落慕容奇瑞。
上官君逸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顿了顿,才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哼……活该!”云飞扬不失时机的讽刺。
慕雪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丢两个卫生球过去。
“(*^__^*)嘻嘻……”玄衣男子耸着肩膀不时的冒出两声怪笑,眼里是浓浓的趣味。
慕雪没好气的看过去:“你丫的抽风了吧?!”不然怎么会笑个不停。
玄衣男子笑声一顿,大概是没想到慕雪会这么说吧,接着拱手道:“在下赵迷,听闻莫小姐在太后寿诞上一曲惊天人,不知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一饱耳福?”
“那想必赵公子也应该知道,我不会抚琴吧,所以……你听不到了。”慕雪优哉游哉的靠着椅背,水眸看向赵迷,挑了下眉头。她又不是花楼的姑娘,凭什么他说要看就表演的?!
“这样啊……那能不能展示一下那独一无二的画技呢?!”赵迷不死心,继续纠缠着。
“不好意思,独门绝技,概不外传。”慕雪笑得很灿烂,一双琉璃星瞳闪闪发光,她还指望着用这一手赚钱呢,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画给人家看呢?!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雕虫小技!”云飞扬看来是真的被慕雪气到了,抓住机会就讽刺一把,“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种地方来,还真是不知羞耻!”
“丫的,什么叫这种地方?人家没偷没抢,自己养活自己,有什么错?!你以为她们愿意做这一行吗?谁不想安安稳稳的做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在家相夫教子?!这都是生活所迫,她们也是身不由己!”慕雪被深深刺激到了,不单是因为云飞扬讽刺自己的话,更是被他那种高高在上,看不起女人的思想给气疯了。
“这种地方,哼……你不是也来了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不知羞耻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像什么……哼,做了婊(和谐)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慕雪仰脖灌下一杯酒,“砰”的一声放下酒杯,气愤的抬手使劲用袖子擦了下嘴巴,高高昂着头,两人怒目而视。
“你……你……”云飞扬气得手都抖了,额上青筋根根暴起,一拍桌子,“腾”的站起身,步步逼近慕雪。
“我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还是你恼羞成怒了?”慕雪不甘示弱的站起来,迎着云飞扬的怒气,毫不退缩。
其余几人一看状况不对,立马起身拉住两人,生怕他俩打起来。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几句话说不到就吵开了,真怀疑他俩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莫小姐,飞扬的意思是说这里鱼龙混杂,怕你一个女孩子会遇到危险,而且,有些事不是女孩子可以做的。女儿家在家绣绣花,学学琴棋书画什么的就好了。”赵迷拉住云飞扬,歉意的向慕雪解释着。
“照这么说的话,赵公子是认为我们女子不如男人了?!”慕雪平静的挣脱了慕容奇瑞和上官君逸的手,语气里含着不让人察觉到的寒气。
“当然,你们女人能干什么?”云飞扬趾高气扬的看着慕雪,眼里充满得意之色。
“那,你们呢?”慕雪扫视一圈,看着其他的几人,面色淡然,眸中隐隐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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