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再次朝欧阳兆风刺了过去。
欧阳兆风眼神一凛,露出一抹寒光,一侧身,让过匕首。林汐迅速回手,欧阳兆风头一低,匕首从他的脖颈处险险划过,带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欧阳兆风抓住机会,一把钳住林汐的右手,一使劲,“当”的一声,林汐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乘胜追击,欧阳兆风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林汐的肚子上,将她踢飞,狠狠的撞在墙上。
“说!小莫在哪里?”欧阳兆风愈欺身上前,掐住林汐的脖子逼问,但没走几步,就觉得力不从心,头晕眼花起来。不得不以手撑住桌子才能稳住身形。
“哼……噗……”林汐冷笑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笑道,“你越运功抵制,毒发得就越快。”
此时的欧阳兆风脸色煞白,隐隐泛着蓝光,身体摇摇晃晃的。
林汐看准时机,猛的跃起,使出十成功力一掌打在欧阳兆风的胸口,欧阳兆风此时无法聚起内力护身,被一掌震飞,连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上了墙壁才停了下来。
一丝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唇角缓缓的流了下来,一点一点滴在他的衣襟上,像朵朵盛放的梅花,刺激着慕雪的视觉神经。
欧阳兆风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液,一把拔出腰间的软剑:“今日你若不说出小莫的下落,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哦?是吗?”林汐满不在乎的笑着,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出去,不过,殿下你也别想出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林汐就对着窗外吹了声口哨。
一声轻响,从窗外翻身而进一个人影,正是之前的那个满面胡渣的男子。
两人站成一排,一致对着欧阳兆风。
欧阳兆风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看来那个人是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三人碰面,无需多言,立即动起手来。
欧阳兆风有伤在身,又中了毒,此刻竟是无法招架,连连退后,身上又多了几道剑伤,深可见骨。鲜血潺潺流出,衣服全都浸湿了,像是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林汐和男子步步紧逼,将欧阳兆风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两人对视一眼,抓住机会,同时挥剑,向着欧阳兆风的胸膛狠狠刺去……
慕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忘了呼吸,心也仿佛停止了跳动,就那样看着他们剑朝他刺了过去。
她想叫,她想动,却浑身绵软,什么都做不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出眼眶,心忽然痛得无以复加。
她要失去他了吗?
欧阳兆风看着势如破竹的剑势,自嘲了笑容浮上面庞,难道他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吗?他还没有为母报仇,还没有找到小莫的下落,那个人也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还不能死……
欧阳兆风的目光变得坚定,整个人的气势也爆发出来,稳住下盘,抿紧了嘴唇,欧阳兆风手中运剑,将所有的内力聚集,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两人的动作。
就在两人的剑到达他的胸口仅差一寸的时候,欧阳兆风猛的挥剑格挡,“叮……”,两人的剑只刺在欧阳兆风的剑身上。
两人迅速换招,再次刺了过去,力道比上一次更为强劲。
欧阳兆风忍着一口气,提剑格挡。
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林汐两人的剑势强劲,直接刺穿了剑身,剑尖扎进了欧阳兆风的胸膛。
欧阳兆风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两个人露出得逞的笑容,暗运内力,准备再刺深一点,直接了解他的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叮”,一把飞刀银光闪闪,迅猛的飞了过来,直指林汐两人。
林汐两人一惊,迅速松手旋身,躲开飞刀,再一看,那人已跑到欧阳兆风的面前。
原来是跟着欧阳兆风一起来的侍卫队长,见欧阳兆风迟迟没有出去,放心不下,这才进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竟会看到这么危急的一幕。
侍卫队长扶着欧阳兆风,对外打了一个暗号,顿时房内又多出两人,直接与林汐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不,我不走,他们绑走了小莫……”欧阳兆风挣扎着,不肯就此离开。
侍卫队长看着欧阳兆风满身的伤痕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主仆之礼,迅速点了欧阳兆风的穴道,一个起跃,带着他离开了慕雪的房间。
其余的两个侍卫见欧阳兆风已安全撤离,也不再多留,虚晃一招,飞身而出。
“好了,别追了,马上通知主子,执行下一步计划。”林汐拦住了满面胡渣的男人,对着他如是说道。
“真可惜,让他给跑了。”男子满腹惋惜,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飞走了。
“那好吧,那个女人呢?”男子嘴里答应着,手却不老实的环住了林汐的肩膀。
林汐冷哼一声,盯着自己肩上的大手:“拿开你的狗爪子,不然本姑娘就剁了它。”
“好好好。”真不解风情。男子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举在胸前,不过后面那句他可不敢说出来了,只是在心里诽谤着。
林汐扬起下巴,冷凝了他一眼:“那个女人在柜子里,你把她带出去,藏好,然后按主子的计划行事。”
“不过,你可不能动她,要是坏了主子的计划,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林汐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漱口,洗去嘴里的血腥味。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动她,可以了吧?!”男子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答道。
“小娘子,跟我走吧。”男子一把将慕雪从衣橱中捞出来,轻佻的揽着她。
慕雪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得用眼神厮杀他。
“啊哈,就是这种眼神,真是让人太有征服欲了。”男子猥琐的笑着,右手钳住慕雪的下巴。
“麻锋!”林汐虎着脸,不悦的叫了一声。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麻锋,也就是那个满面胡渣的男子利落的扛起慕雪出了房门,足下使劲,带着慕雪腾空而起,从丞相府的围墙上跃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了林汐一人,环视一周,利落的挽起袖子,将房内的摆设恢复了原样。又擦掉了地上的血迹,做完这一切,林汐才轻轻舒了口气,躺到了床上,闭起眼睛休息,静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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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内个……打戏无能啊,柳顶锅盖爬走,蹲墙角反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