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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莫言兮双腿皆骨折,虽然并未伤到筋脉,但到底不方便行走,于是在这山洞里一担搁,便是半月有余。这些日子里,时常会收到申宵的传笺,由于单陌和李墨二人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可做,在这里照顾照顾莫言兮这个病号,也乐得清闲。

扑扑的振翅声音又在洞外响起,李墨起身出去,不一会便折返,将字条阅了一遍便投到火推里燃了个干净。

“怎么说?”单陌抬头问道。

“明天我出去雇个马车来,莫兄现在虽然还不太方便行走,但已经可以移动,马车虽然有些颠颇,但莫兄的身子应该无碍,明日就可以让他回金水河了。”语毕,抬眼瞧了莫言兮,见他仍旧不吭一声的闭目养眼,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用什么马车,你们二人直接走人就是,我在这里休息几日,便自己动身回去即可。”

本已寂静许久,单陌正望着一突一突的火苗出神,莫言兮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她略略一惊。半月来,莫言兮几乎没和她说上过几句话,和先前在军营的简直是判若两人,单陌不禁暗道莫非真是人走茶凉?自己刚刚置身事外,对莫言兮来说刚刚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算不需要再利用自己,自己也好歹救了他半条命,现在的情况怎么像是她欠了他似的?

蓦的站起身,对着莫言兮就是一通怒火:“莫言兮,老子欠你的?”

莫言兮眼也不抬,懒懒道:“我当日可没跪着求你救我,更没哭着喊着让你帮我,多管闲事。”

单陌两眼一寒,凤目一挑冷然喝道:“河还没过就要拆桥?两年来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一个东西?”

这时李墨站起身来向外走了去,单陌见状狠狠的瞪了一眼莫言兮便紧跟着李墨踏出了山洞。

“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单陌追出洞外,小心的问道。

又是深夜,秋高风疾,就连夜里都是那么的晴朗,皓月星灿在这山中到了夜里,四周一片漆黑,整个人就犹如置身在皓瀚的星河之中。

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准确点说是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了。

李墨轻轻一笑:“没什么,出来透透气。”

单陌知晓他是因为自己与莫言兮这几日来无休无止的这样争吵才会受不了,想到这一点,更觉委屈了李墨,满怀歉意的开口道:“让你受委屈了。”

李墨转过身来拥住她:“我是因为你受了委屈才会不开心。”

“走吧,”单陌低声说道,伏在李墨肩头低声道:“我怎么也没想到莫言兮变的这么快。”

李墨柔柔的抚着她的发,轻声道:“人都是这样,就当自己看错了人,将来也不会再和此人有什么瓜葛,变了就变了吧。”

“要知道他醒了以后是这个态度,我当时就应该在他身上再捅几刀!”

李墨呵呵的笑了:“他第二天醒来就是这样了,你那时也可以捅他几刀的,你不还是帮他疗伤么?别呕气了,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能帮则帮,这两年他没少帮你,就当还他了。”

单陌不再说话,伏在李墨单薄的肩头,双眉却轻轻蹙着,看着那个洞口。

莫言兮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度大转,让她招架不及,她始终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是又很难说服自己。

“豆芽,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这一身伤有南宫政的原因,他才故意这样疏远我。”

李墨身子一僵,不过瞬间又柔软了下来,轻声道:“让你这么一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单陌突的抬起头来,看着李墨,低声道:“但是,我更觉得是因为昭宣王的原因。”

李墨蹙眉表示疑问。

单陌道:“昭宣王那晚趁乱逃走,莫言兮是绝对知情的。他们两个人设个空城计,还要莫言兮在金水河装作不知情,企图让我以为一切只是他一个人作为。若是换成别人,很有可能会认为昭宣王这样大的动作是会对所有人隐瞒,包括莫言兮。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莫言兮不可能不知情!”

“他们二人蒙混我在先,耍我在前,如果和我有商有量,我是百分之百的双手赞成他早点离开金水河。但是昭宣王不信我,莫言兮也不信我。我出手把他拽回来天经地义!”

李墨叹了口气:“先抛下这个,单陌,我问你,你真能放下南宫政这个仇人么?”

单陌淡薄一笑:“我是他的仇人才对,这么久以来,我和他就一直处于他想杀死我,而我为了不被他杀死就一直想杀死他的恶性循环。好在这两年在金水河,他没有对我有什么动作,不然做起事来,多少会有点碍手碍脚。现在我这个人在玄元凭空消失掉,躲着他就是了,谈不上什么放下放不下。”

“不要再想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我们把他的伤治好也算仁至义尽,做人做事无愧于心也就够了。”

单陌看着李墨,总觉得这些日子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想着也许是因为突然发生了莫言兮这件事情让他有些不快,也就没有开口去问。这半月来,穆西原和金水河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单陌几次想询问却又压下。自己已经放手,李墨也放了手,这些大事就应该与他们二人完全没有关系了,虽然很想知道,但目前的处境,只有李墨一人与外界有联系,他不主动开口说,她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问。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因为李代?”

李墨放开她,缓缓向前走着,低声道:“他被削去了大半的军权。”

单陌闻言,又是不可思议又是舒了一口气,心下十分兴奋,但看到李墨的态度瞬间便猜出他所想,于是沉下心来安慰。

“你担心他么?”

“不是担心他,而是皇上现在借这件事情将李代又派回穆西原了。”李墨仰头看了看天,续道:“现在我人没在穆西原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压下,候岗宇在穆西原这两年被我激的不轻,若是等李代到了穆西原,免不了是一场死战。可穆西原那边没有多少人会服李代的,大部分都是之前归属南宫祖麾下的老兵,我在穆西原的这两年,他们听命于我,也是因为有你和南宫祖的交情摆在那里。现在李代去了,候岗宇一定会拿他来泄愤,李代自己的军士本就不多,若是打起来,手底下的将士就像个大集合,四股军曾受不同的人的命,怎会一心配合他?”

“你去穆西原一趟吧。”

李墨身子一顿猛的转过身来:“不去,我们好不容易才到现在这一步,我不回去。”

单陌认真道:“不要孩子气,我们的时间多的是,我陪你一起去。”

李墨摇头:“别说了,这根本不可能。你怎么能去军营呢?你现在……”

“我现在负责昭宣王安危的女将军,应该驻守金水河?”单陌冷哼:“跃将军已经消失了,你以将军的身份调个小兵去你的军营有什么难的么?”

李墨无奈的笑了:“你觉得有人相信么?整个玄元,谁不认识你?”

“穆西原眼看就要真打起来了,若是有人想动我,也要看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金贵了,若是这仗打起来,除了你还有谁能统四股军?除非李度这个皇帝当糊涂了,才会揪我出来。”

“那我若是打败了呢?”

“胜败本就兵家常事,憷齐算什么,芝麻大的地儿。打败了再打,我就不信憷齐有胆子敢耗着国库跟玄元硬碰。再说了,有我呢,只要能统一军心,我保你不输。”

李墨摇头苦笑:“我这个将军做的命苦,这两年除了养病就是两地奔波,若是候岗宇知道每次的战事其实都是远在金水河的南宫跃策划,他一定气疯了。”

单陌知道李墨已经松口,俏笑:“这就说定了,等申宵回来就把莫言兮安排一下,我们尽快去穆西原。”

“太心急了。”

“这两年给你的兵法布阵那些东西你可有仔细背熟?”

李墨眯眼笑:“我背那些做什么,不需要。你为什么懂的那么多,你今年才多大,那些东西我看着就头疼,而且各个战例简直就像是确有其事而不是随意编写,你从哪弄来的?”

单陌笑了起来,回想着自己一笔一划写出那些的那些东西。当然是确有其事的实战,有些是历史,有些是自己的实战经历,印象深刻至极,当然真实。

确实是早就应该将一切告知给他的时候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讲这个长长的故事。

二人坐在溪边,远山环绕,背林面霞,溪泉叮咚。

李墨的表情从平淡到蹙眉到不可思议到震惊,最后终又归于淡淡的浅笑。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单陌呼了口气,夕阳已经西下,澄红的阳光轻洒薄面,温柔至极。

“不可思议是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又叹了一口气:“当年查来查去,没想到我真实背景是这样的吧?”

“我很好奇那个林中的少年,他死了吗?”

单陌一怔:“好奇他做什么?”

“他被伤成那样,居然还能在黑暗中射出一子袭击你而导致你受到那致命……一刀,”说到这里,李墨双眉凝了起来,死亡这个东西虽然短暂,但单陌前世受的那一刀可是直取心脏,痛苦程度让他实在不忍去想,后面的话不忍说下去,揽过单陌便紧紧的拥在怀里。

“今世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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