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瑚殇走后,凌弦难道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五哥竟然会笑了!”凌辰像只逃跑的猫一眼窜进了书房,身上灰尘扑扑,一身的狼狈。
凌弦扯着笑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凌辰一向都是翩翩公子形象的,这会儿这副形象,有些格格不入啊。
“你这是被哪个女人追杀了?”凌弦不假思索的问道。
“ 奶奶的,本皇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凌辰一脸痛恨的说道。
凌弦好笑的看着他,从来都只有他耍女人的份,什么时候他竟然会被女人欺负了,还骂出‘奶奶的’这么有失身份的话。
“难道还是上次那个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凌弦故意加重了鼻青脸肿四个字。
凌辰嘴角抽搐了几下,那个阴魂不散如同鬼魅般的女人,以后能离她多远就多远,他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我决定了,五哥府里才是最安全的,这几天五哥就收留我了。”凌辰自顾坐到椅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笑道,“这可是五嫂炖的参汤,还真是有心啊,五哥也真是的,前几天你八弟我死劝活劝的安慰都没有半点用,没有想到五嫂一碗参汤就让五哥笑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看着凌弦越发不善的脸色,凌辰自动的闭上了他的嘴。
凌辰这才注意到仍在地上满地的纸团,顿时来了兴趣,随手拾起椅子下的一个,打开,凌弦想来阻止,却被他占了先机。
“喔,五哥,等等!这画上的人怎么这么像五嫂!不对啊,又好像不是,五哥你说你画的是谁啊?”凌辰丝毫没有发觉凌弦冷的的脸,自顾的说道。
“你走,靖王府没有你的住处。”凌弦下了逐客令,他凌辰在外面惹事了有求与自己,还好意思拆自己的台。
凌辰大惊,“五哥,你莫非是被猜中了心事?难怪刚进来是看到五嫂很高兴的走了。我正纳闷呢,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
“很高兴?”她也有很高兴的样子?他好像记得自己是叫他侍寝来着。
“嘿嘿,五哥,你做了什么啊,让一向冰封不动的五嫂竟然笑了。”说着忙推了推凌弦。
“你、走、不、走。”凌弦这下是真的怒了,偏偏这个八弟还这么不知死活。
凌辰蹭的一下跳出了好远,逃到门口笑嘻嘻的道,“五哥这里东西多的用不完,八弟我就帮下忙啦。”说着就乐呵呵的去找木管家了。他以前在靖王府住的那宅子他不喜,也要换一换了。眼中闪过狡黠,五哥五嫂,你们等着。
凌弦这才定下心来,提起笔却怎么也画不下去,哪一张只看了一眼便深深记住的如仙般的美丽容颜,那一张他画过无数次的窈窕身姿,现在却变得模糊起来,想起那张诱人的妖孽般的脸,那抹红色身影,他顿时心绪不宁。
扔掉笔,他烦闷的撑着头,这才静下心来。也许他真的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他的侧妃了。
瑚殇前脚还没有踏进湖心苑,立马就被人叫住了。
“参见胡侧妃娘娘,奴婢有礼了。”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丫鬟笑意嫣然的俯身行礼。
瑚殇纳闷,哪里会来一个这样的小丫鬟,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她顿时了然。
心情大好,她柔声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小丫鬟,王府里不缺你这样的,本侧妃今日见你灵巧,讨得本侧妃欢心,你就去浣衣间当差吧。”说着还不忘狡黠一笑。
“好你个瑚儿,又来调侃我,浣衣间那么累的地方,你也忍心让我这个细皮嫩肉的女子去。”转而又纳闷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发现啊,太打击奴家了。”
“世上除了栀子,还有谁会对着我笑的这么——”瑚殇故意掉起她的胃口。
“这么天真无邪?”栀子接到。
“这么邪魅。”瑚殇慢悠悠的说道。看着栀子越发笑得邪魅的脸,她顿感不妙。
“奴家可是良家女子,哪里会什么邪魅的笑啊。”她故作委屈的说道。
“好了,”瑚殇见她来,很高兴,但也很担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屋里去。”
“好类,这可是瑚儿引狼入室,也不怪我登堂入室啊。”栀子跟在她身后笑着说道。
瑚殇白眼。
进了房间,在栀子的无限的打量艳羡中,瑚殇好不容易才拉着她坐下。
“这次魔鬼没有为难你吧。”瑚殇问道,她又是因为她被魔鬼关了起来,说起来她还有些愧疚。
“放心吧,我栀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奶奶的,老娘没有想到魔鬼竟然会命人把你丢到王府门口,害你名声尽毁。可恶!”栀子立马跳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我没事。”瑚殇道。
“还没事!后来我被放了出来,正想来找你,杜仲说你被凌弦给带进去软禁了,他也见不到你,你不知道他又多担心你,差一点就不顾杜家的安危闯了进来了。”说着说着她感到口渴,瑚殇连忙帮她倒了杯茶,她狂饮一口,道,“好茶。”
瑚殇默。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栀子这样的一个女子,有时候像个大家闺秀,有时候比真汉子还真汉子,可是偏偏又生的比女人还女人。正是这样一个女子,才和她成为莫逆之交。
栀子又接着说道:“后来想来找你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欠揍的人。就是那个啥惜花节,你说为啥要叫惜花节啊。”
“等会儿,”瑚殇见她越扯越远,忙打住,“欠揍的人,莫非是八皇子?”
“什么劳资八皇子,就是上次那个在你院子里我看到了那个道貌俨然的伪君子啊,生的人模鬼样的,没有想到居然看到他在招蜂引蝶,老娘一时兴起,便调戏了他几下,教训了一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