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丫鬟在收拾东西。”瑚殇道。
“是嘛?”凌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多说,转身就去了院子里坐。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黄色衣裳的不起眼的小丫鬟就送上了一杯茶,凌辰疑惑的看着她,端起茶闻了闻,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
“五嫂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软绵绵的。”凌辰放下杯子才道。
“无碍。”
还没说上几句话,大都是听凌辰在胡扯,就来了人说是靖王请了御医给瑚殇看病,凌辰先行离去,瑚殇才有机会和栀子说上几句。
“你又胡闹什么了?”瑚殇皱眉。
“只是在杯子口上抹了点泻药而已。”栀子狡黠一笑。
“……”
待栀子离去之后,瑚殇才珊珊来迟。
凌弦早就坐在上位上等了。一个白胡子的老着正在和他侃侃而谈。不亦说乎。凌辰无聊的数着茶杯里的茶叶。
看到瑚殇来了,老太医忙起身行礼,瑚殇也回礼一番,这才坐下把脉。
只见老太医刚开始神色凝重,接着眉头舒展,最后竟然笑颜啄开。
“怎么样?”凌弦急切的问道。
老太医吐出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恭喜王爷,恭喜侧妃,是喜脉啊。”
胡说,这是赤果果的胡扯!她从没有圆房过,怎么可能会有喜脉!
正想反驳,只见凌弦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连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拉着她爱抚的说道,“爱妃有孕,重重有赏!”
这下只剩下瑚殇在疑惑了,凌弦,他好像不仅不恼怒,反而很高兴呢。
凌辰一脸震惊的望着两人,恭喜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本来决定要在这里呆几天的他,立马就回去了。
这让瑚殇更加疑惑了。
凌弦扶了瑚殇回屋,屋里只剩两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我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想让他误会,她没有怀孕。
“本王知道。”凌弦嘴边浮起一股浅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也就是说,这又是你的阴谋,你到底想干什么?毁我名节?”瑚殇真的恼怒了,什么事情都不和她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我瑚殇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了?
“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女人,怀孕不是很正常吗?”凌弦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女人反应这么大。
“哼。”瑚殇鼻子出着气,却仍旧不甘。
顿时凌弦也忍不住心软,道,“吃了这个,就有喜脉了,很快宫里就会来人,早点应付。”
瑚殇接过那粒黑色的药丸,水也不用,直接吞了下去。像是赌气一般。
“既然答应与我一同对付太子,本王只能这么做。”
看着她软绵绵的右手,还有倔强如他一般的神色,妖艳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欲言又止,想说一声对不起,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一潭幽水一般的眸子,她赌气的神色不自觉的舒缓了起来,真是败在你手里了。不,应该是你眼里。
从靖王府出来,凌辰感觉自己像变了个人似得,浑浑噩噩的,望着那熟悉的酒楼,他还是转身到了对面的怡红院。
“公子啊,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快请请。”老鸨看到身着华服的他,又看到如此俊美的姿色,自然笑脸相迎。
“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凌辰包下了一个雅间,丢下一锭金子。
看到如此阔绰的公子哥,老鸨自然笑嘻嘻的把怡红院里得意的头牌紫儿叫了过来。
“来,公子,不要只顾着喝酒嘛,让奴家紫儿来服饰您。”紫儿笑眯眯的贴了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身上的香料味令人心神迷离,那若隐若现的白嫩在胸前的肚兜里一起一伏,似乎呼之欲出。
香肩毕露,精致的锁骨让人沉迷,他伸出手,抚上那突出的锁骨,女子的呼吸顿时变得更加粗重起来,眼神更加迷离起来,她更是大胆的坐到了他的腿上,抚弄的他的胸膛。
忍住心底的厌恶,他强迫自己去迎合她,可是心底的失落却更加浮现出来。
她怀孕了,他终于娶妻了吗?原以为这不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真的夫妻。
这么多年了。他留恋花丛,弄的一个沾花惹草的恶名,却从未超出底线,到底是因为谁!
这么多年,他堂堂八皇子,并未娶妻,到底是因为谁?
他早就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为何,心却是那么痛?
第一次见面,他就叫她“五嫂”用来挑起太子妃与瑚殇的战火,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轻易的化解了。
看到他们琴瑟和鸣的场面,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是一个人而已,纵然有无尽的富贵又如何,从小父母不爱,兄弟不喜,又有何人会记住他?
他怕别人议论他是断袖,怕坏了靖王的名声,留恋花丛,现在有一朵娇娇欲滴的花儿在自己的身下怒然绽放,为何却一丝心悸的感觉都没有?
原来一切的留恋都是借口!
什么,等等,身下?
“给我滚!”不知何时,在他迷离的时候,紫儿早已将他弄到了雕花大床上,等待着他的垂涎。
紫儿见他本来这么配合,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还想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掌打了出去,“滚!”
“是,是、”这一掌用的力度,让紫儿头冒金光,两眼昏花,迫于压力,还是战战兢兢的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
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喝着闷酒,突然感到肚子咕咕的叫,一种胀痛感袭来,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