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乡居生活开始了,瑚殇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这里就凌弦和她两个人,她养伤,他陪同,瑚殇疑惑,难道太子刚刚倒台,朝中事务如此之多,他还有时间在这里隐居?
每日里,他会到山林里打一些野味给她补身子,也会下河捉鱼给她炖汤,偶尔还会吹笛子给她解闷,两人不越矩,倒像极了一对平凡的夫妻。
这一切来得太快,乃至瑚殇还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她渴望幸福,但是幸福总是离她太远,她实在不敢相信……
她已经有精力下床行走,坐在门前的石块上,有一条弯弯的小河,一片竹林,还有一片花海。
晒着太阳,她觉得无比幸福……
若是没有仇恨,她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今晚我们有鱼汤喝了。”凌弦就像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般,挽起裤脚,下河捉了几只鱼,放到竹筐里。
瑚殇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几日都是他一个王爷在照顾自己,虽然她总想到他是不是因为愧疚,可是这些在事实面前,都显得卑微起来,她管他是因为什么……
他的厨艺,可不是一般的好,她想。
“在想什么呢?”凌弦兀的坐在她的身边,问道。
“你那日,是如何找到我的?”她奇怪的问道。
“你不是说过每月十五要给重楼解毒吗?我就去重楼宫走了一趟。”他轻松的说道。
瑚殇噗嗤一笑,“听你这语气,好像重楼宫有多容易去一般。”转而隐隐担忧,“重楼有没有为难你?”
“哈哈,”凌弦真心想笑,“他毒性发作一次,估计功力也会受到限制,他也没有制止我,所以就把你带走了。”
“可是为什么会到这里?”她不解。
“难道你不喜欢这里?”他反问。
“不,我很喜欢。”她笑道,“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本王说过,会娶你为正妃。”凌弦抱住她,坚定的说道。
她身子一惊,紧绷了起来,连呼吸也不敢大气的出,她挑眉道,“所以,你就闹失踪,在局势还没有稳定的时候,和你父皇叫板?”
“哈哈。”凌弦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鼻子,“女人不要太聪明比较好。”
瑚殇鼻子一酸,这算是为了她吗?
“可是我可是记得真真切切,你心中另有其人。”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嫁给他。一份感情,不是只要她只爱他,他爱她就行。
也需要,他只爱她。
凌弦果然身体一绷,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道,“她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是我很佩服的一个人。”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心酸起来,那样一个如仙一般的女子,是他心中的一个梦,那么,她瑚殇,是什么?她不敢问。
“听说过彼岸花的故事吗?”凌弦认真的问道。
瑚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噗。”凌弦憋着笑意,道,“你就像那红的妖艳的彼岸花,决然而冷清,离你越近,越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究竟有怎样的故事,你,就是我遗失千年的彼岸花……”
这算什么?告白吗?
瑚殇顿时觉得脸部的温度直直上升,受不住他炽热的视线才讪讪的道,“我的故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等你娶我的那天,我会告诉你,原来我们七年前就见过了……
“别动。”凌弦轻声道,大手轻轻的扶上她的额头,轻轻的弹去额头上飞来的尘泻。
她猛地一转头,四目相对,鼻尖相对不足一寸,那一张无限放大的俊美容颜,她顿时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犹自记得在醉乡楼回王府的马车上,那让人心蹦出来的一吻……
自然而然的闭上了眼睛,他沉醉在那一抹桃红的绯色之上,静静的吸吮着,由浅入深温柔婉转。
瑚殇娇躯一愣,扣在她腰间的大手越发收紧,紧贴着的两人的身体在阳光下节节升温,她不习惯的扭动了一下,却随着她的扭动,像是点燃枯枝一般,让他的理智全然崩溃。
山林里很寂静,只听到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还有鸟兽偶尔的嘶叫声,她的心忽然之间乱如散沙,又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仿佛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他的唇俘虏住她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而是深深的索取,霸道的占据她的呼吸,占据她的全部气息,和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休。
此刻的瑚殇感到天旋地转,她的世界好像突然之间绽放了无数小花一般,明朗灿烂,她忽然意识到,他的身影时时刻刻在她的心中,无论她怎么不去想,不去看那冰山一角,他早就在她的心里,深深扎根,挥之不去……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吧。她欣喜的告诉自己。
枯枝随时可能被点燃,绚烂燃烧,他的大手已经不规矩的从腰到肩,忽然肩上一凉,他在拨她的衣裳。
想到她落水之后,他的肆虐残暴,不顾一切的扯掉她的衣裳,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最后还狠心的折断她的肩胛骨,她终于逃离了那个噩梦,眼前的,是一个美梦吗?
磨枪走火,两人吻得天翻地覆,他的肆意妄为,她的“助纣为虐”,良好的时机,唯美的条件,火热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她好似身在火中,她需要一个份清凉来熄灭她心中的火焰……
转眼间,他们的阵地转移到了草丛之间,他的唇舌无休止的索取,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大脑一片空白,但突然褪下的衣裳,让她的理智一瞬间就回笼。
她没有忘记,重楼给她下了蛊,魔鬼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唯一的解药,就是与本尊共赴巫山,不过,若是与其他男子……两人,必死无疑。“
她激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不顾一切的推开他,他本就没有一丝防备,没有料到她会有此一举,顿时身体被翻了个各,身体窜上的火焰一瞬息好似被凉水从头泼到了脚。
她拒绝了他!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是,明明她是有感觉的,不是吗?为什么?
她受不住他炽热的好似要把她吞噬了的目光,别扭的快速扣起衣服,转过头去。
他的全身的热火化作怒火,深深的呼吸之后,又归于平静。他等待着她的解释,哪怕是,她不愿意,也好过沉默。
她果然说道,”重楼在我身上不知道下了什么蛊,不能……“她脸彤的一下红了,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