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返回府里,向南荣庆禀报了刺客逃走的事情。
南荣庆皱眉思踱了一下,附在齐越耳边低语了一句。
舞雪的门被齐越叩响这是舞雪预料中的,她穿好衣服蒙松着眼睛让夕封打开房门。
“齐将军?什么事啊?”夕封揉着睡眼。
“今夜府里进了贼,丞相担心表小姐安慰,特派我来看看。”
“是齐将军?怎么?府里进了贼?那么舅父可有丢了什么东西?”舞雪一头秀发垂散在肩头来到门口。
“东西到没有丢,就是担心那贼人不轨,惊吓到表小姐。”
“我们这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啊!”
“那就好。惊扰表小姐了,属下告退。”齐越拱手退去。
齐越走后,夕封揉着他眼角屎糊住的眼睛又开始唠叨了,“怎么会有贼呢?太可怕了,从边塞来的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这些个事……”
“夕封,你安心睡吧。咱们什么也没有,贼不会惦记着咱们的。”
夕封的话被舞雪打断,她嘟起嘴来,“奥。”
齐越低声回禀南荣庆:“表小姐和夕封姑娘均睡眼朦胧……”
南荣庆摆手,齐越告退。
第二日。
舞雪来给南荣庆和马婵请安。同时说道:“舅父,都兰妹妹和太子殿下从小青梅竹马,她对太子情有独钟,还请舅父成全都兰妹妹。”
马婵一听,心里乐了,直夸舞雪懂事。
门外都兰听到舞雪求情的话,喜冲冲的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绣荷包,递到舞雪的手上,“表姐,这事宫里绣娘绣的,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谢谢表妹。我有很多。”舞雪未接。
“都兰,舞雪,这事我已经向皇上禀奏,皇上的圣旨很快也会下来,再者,都兰,你还还小……”
“爹……”都兰手一颤抖,锦绣荷包掉到地上,她朝外面跑去。迎头碰到了鹤都。鹤都问她,她没有回答就跑了。
鹤都进来看到大家脸色怪怪的,他走近舞雪,试探着问南荣庆:“爹,怎么了?听说昨晚府里被贼光顾了?”
他是来找舞雪的,和舞雪相处的这段时间,舞雪的温柔娴淑,让他更觉得有种离不开舞雪的感觉。
南荣庆正在气头上,端起茶碗朝鹤都砸去。可是茶碗却不偏不倚砸向舞雪。鹤都没有武功,而舞雪也敢露出自己会武功,只是抬手去躲,滚烫的茶水浇在了舞雪的手臂上,当时就起了泡。
南荣鹤都看着心疼不已,只恨那茶碗不是砸在自己身上。
而南荣庆也彻底取消了对舞雪的怀疑。
舞雪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心里却很舒坦,这回,南荣庆对自己不再警惕了,她的进度可以更近一些了。
“快传太医!”南荣庆喝道。
“不用了,舅父,没有什么大碍。”
接下来,南荣庆大骂了鹤都,马婵也心疼的原地乱缠。
“百里小姐,要是相信我,我可以为百里小姐看看。”潘烙炙走进来。
舞雪屋里,潘烙炙再次来换药。
潘烙炙借口要一味药,把夕封支开。
夕封走后,潘烙炙查看着舞雪的伤势,一边上药,一边说:“百里小姐是不是用了什么神奇的药,好的这么快?”
“是潘大侠的医术高明,也是舞雪的皮肤好,所以伤才好的快。”
潘烙炙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舞雪,只见她如潭水般清澈的那汪黑色眼眸,闪着亮晶晶的光。像蝴蝶一样的睫毛忽闪着,他心里一阵狂跳,抓着舞雪的手用了一些力。
“啊。”舞雪装做很疼。
潘烙炙放开舞雪,嘴角挂上一丝微笑,收拾了东西告辞了。总有一天,他要揭开她隐藏的外表。
看着潘烙炙的背影,舞雪沉思了,这个潘烙炙,究竟想干嘛?
夕封拿着药回来潘烙炙已经走了,舞雪说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那味药不用了。夕封凑到舞雪耳边对舞雪说晋王爷来了,是因为昨晚府里进贼的事情。
看来这南荣庆果然在宫里有一定的地位,进个贼,连王爷都惊动了。舞雪也懒的去理。尤其一听是那个包下茶馆的晋王爷,更是听都不想听,那样的货色一定和鹤都一样,是一个纨绔浪荡的色鬼。
——
听到要去接圣旨的时候,舞雪正在屋里计划着怎么能找到她家的血玉玲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荣丞相之外甥女百里舞雪,品貌端庄,知书达理,特于今日赐婚,另择吉日嫁于太子。钦此!”读圣旨的公公收起圣旨,“丞相大人,百里小姐,快快接旨谢恩吧。”
叩谢过皇恩后,舞雪拿着圣旨的心沉甸甸的,这一来,仇没有报,血玉玲珑没有找到,到把自己搭进皇宫里了。
圣旨一下,南荣家乱了套,都兰哭天抹泪,南荣鹤都如坐针毡,而一向淡定的天下第一美男潘烙炙也不淡定了。
不行!必须赶快拿到血玉玲珑,赶快逃走。她才不要嫁给太子老死在宫里,还有和无数的女人争宠。至于南荣庆这样贪官的命,天收他是迟早的事。
夜里。
待夕封睡熟,舞雪又穿着夜行衣出动了。
上次去翻的那个地方,不用再去了,看来南荣庆没有把血玉玲珑放在那里。她又探进一间屋里。
这间屋,白天的时候,舞雪见南荣庆鬼鬼祟祟来过一趟。
就在舞雪在黑暗里翻腾的时候,她感觉身后有只手朝她袭来,她迅速回头躲过那只手,接着两人交起手来。
这人武功了得,轻功似乎在舞雪之上,要不然,这么静的地方,身边来了一个人,舞雪尽然没有发现。
舞雪使出狠招,朝着那人袭去,那人一躲,舞雪的手就扫过一只古董花瓶,眼看着花瓶就要落在地上。
舞雪伸手去捞,没想到那人也伸出双手去捞,俩人一起抱住了那只花瓶。
他不是南荣府的人?他也怕惊动人?那么他是谁?舞雪看着眼前和她一样蒙着脸的人,俩人的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你是谁?”舞雪等不到对方开口先问了起来,她可以没有时间和这人在这里耗。
“南荣府可是当今丞相的府邸,你也敢来偷东西?”
“你不是来偷东西的?这只花瓶值不少钱,你拿去吧。”舞雪放开手。
没想到那人将花瓶轻轻地放下来,“你在找东西?”
“关你什么事?”
舞雪不想和他纠缠,纠缠只会对自己不利,她抬步要走,没想到那人一把揪住她,俩人有打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后,舞雪腾出手摘掉男人的面纱时,也被对方摘掉了面纱。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