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雪,依本王经验来看,他兄妹二人很有问题,你为何要帮他们?”
“晋王殿下,舞雪没有帮任何人,舞雪说的是实话,舞雪从边塞来京的路上,曾遇劫匪,是他兄妹二人出手相救,舞雪才免于一死,他们确是卖艺之人,何况刚刚是月玲珑救了表哥,如果真是他兄妹二人要害我们,为何还又出手相救?”
夕封站在舞雪的身后,一阵诧异,武镜和月玲珑是什么时候救的她们?她怎么不知道?她一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舞雪,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什么时候的事?
“表妹,原来你……”
“表哥!”舞雪打断鹤都的话,“晋王辛苦了,让气筒带晋王上楼休息,我们把这里打扫一下吧!”
燕洛寒浅浅一笑,抬步走上楼去,擦肩过舞雪的身边,“你上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舞雪临走时看了看武镜和月玲珑,跟着燕洛寒上去了。
“鹤都刚刚想说什么?”
“晋王,表哥想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舞雪,你很聪明,可是,你别惹祸给自己,那兄妹二人绝非善类。”
“晋王,我没有说他们不是善类,他们武功盖世,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可能害我和表哥,如果王爷觉得他们是,那么你大可以不采取我的意见,带他们回去审问好了。恕舞雪愚昧,刚刚冒犯王爷了,舞雪告退。”
燕洛寒只知道舞雪温柔如水,是个如溪水般轻柔女子,怎么会想到她还有河水般泛滥的时候?她这样倔强的一面燕洛寒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是,舞雪为什么要庇护武镜和月玲珑呢?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武镜和月玲珑真的是无辜的?燕洛寒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只这次,他被舞雪给左右了。
——
“你为什么帮我?”夜色下武镜问舞雪。
“你如果还是一个男人,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表哥?”舞雪冷清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南荣庆是我的杀父仇人,是南荣庆杀了我的父母,害的我和妹妹无父无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还一路追杀我们兄妹,要不是我们命大,早就被他害死了!”
“你是说是南荣庆杀了你的父母?”
“对!”舞雪听后走近武镜,武镜后退了一步,他坚定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是南荣庆杀了你的父母,你为什么要杀鹤都?就因为鹤都是南荣庆的儿子吗?鹤都是无辜的!这点你不知道吗?鹤都手无缚鸡之力,南荣庆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你不该把南荣庆犯的错加到鹤都的身上!”
“我必须让他断子绝孙!”
“武镜!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这样,我只能让你父母断子绝孙!”
“百里舞雪!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想和我比试一下吗?”
“不介意!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
“如果我输了,我和鹤都的命,你尽管拿去,如果我赢了,你放弃前仇,留在御品轩,给鹤都做保镖。”
“这就是你想留下我的目的?”
“是。”舞雪干脆的应了一声。
“看看你有没有机会赢我吧!”
刀剑划破山谷里寂静,天上地下,俩人不分胜负,刀剑擦出道道光亮,好像黑夜里闪电雷鸣。
几个回合下来,舞雪故意落下武镜一拍,武镜袭向舞雪的时候,舞雪的剑尖就驾到了武镜的咽喉处。
武镜丢掉手里的刀,“要杀要剐,随你!”
舞雪收起剑,“开战前我们说好的,你不要反悔!”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鹤都去做保镖的!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杀你?”舞雪摇摇头,轻蔑地说道:“你配我杀你吗?你身为七尺男儿,说下的话都不敢去应,你还配死在我的剑下?别太抬爱你自己了!”
“舞雪!”武镜叫住走远的舞雪,“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要让我去保护鹤都?”
“我要离开这里。”舞雪走回武镜的身边,“武镜,鹤都是无辜的,你别恨他,好吗?算我求你。我知道,我的面子不够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
“那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舞雪顿了一下,“只要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你一定知道!南荣庆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舞雪干脆的回答。
“是你?一定是你!”
“你要的是南荣庆死,管他死在谁的手上!武镜,比武的条件是你答应的,输的人也是你!今晚的事,我希望只有我们二人知道。”舞雪说完一阵烟似的不见了。
武镜站在原地凌乱了。
鹤都让气筒给月玲珑去送茶。心不在焉的月玲珑一转身,碰掉了气筒手里的茶杯,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气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鹤都疾步走到月玲珑的身边,紧张兮兮地问:“月小姐,你没事吧?烫到没有?气筒,别愣着,快去请大夫!”
鹤都抬眸的时候,就对上月玲珑拧眉的眼神。
“是不是烫着了?”鹤都更加着急了,“这个死气筒,真是该死,那么烫的茶,一定把你烫到了,是不是很疼?”
看着鹤都手足无措的样子,月玲珑落下两行眼泪,转头跑向楼上。
“月姑娘!月姑娘!你忍忍疼,一会儿大夫来了,”鹤都追了上去,“气筒回来,我非揍他,给你解气,好不好?你别哭了?”鹤都挥着他的长袖试图给月玲珑去擦眼泪,可是无从下手,只好站在原地打转。
大夫终于来了,鹤都让大夫给月玲珑看,还一边打骂了气筒。
月玲珑不肯让大夫看,鹤都哄慰着月玲珑说:“有伤了就要请大夫看,你别不好意思,我们出去。”说着拉着气筒往外走。
月玲珑从朦胧的泪眼中看到了焦急的鹤都。她告诉大夫,自己没伤,请大夫出去了。
鹤都在门外看到大夫出来,说是月小姐说自己没有烫伤,他和大夫要了烫伤药,爬在门上敲打着门,“月小姐,要不我给药,你自己敷抹,你开一下门好吗?你开开门……”
“表哥?你干吗呢?”
鹤都回头看到了舞雪,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抓着舞雪的手,把药瓶塞在舞雪的手里,“月小姐,让舞雪帮你上药可以吧?舞雪,你快去给月姑娘上药去,她被烫伤了。快去。”
“烫伤?”舞雪从来没有看到过鹤都这样心急火燎过。
屋里。
舞雪拿着药,“月玲珑,你哪里烫伤了?”
“没有。我没有烫伤。”月玲珑低着头说。
“没有烫伤?既然你没有烫伤我表哥那么激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