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有见武镜兄妹到街上去卖艺,他们是否走了?”
“月玲珑身体不舒服,故没有出去。”
“奥?那么武镜可在?本王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舞雪浅浅一笑,招呼气筒上楼去请武镜兄妹,就说是晋王殿下有话要问。气筒下楼来回禀说是武镜兄妹不在客房。
“他们去哪儿了?”
“晋王殿下,舞雪虽然认识武镜兄妹,但他二人乃表哥店里俩位客人,他们的行踪,舞雪怎么会知道?”舞雪说的细雨和风。
燕洛寒脸上似一股清风拂过,他淡淡的再饮一口茶,直截了当的说:“丞相被刺一事还没有给鹤都一个交代,又有刺客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太子,本王怀疑此事和武镜兄妹有关系!”
“是吗?那么王爷可曾逮到他们的把柄?”
“据齐越说刺杀王爷的就是一男一女,而今天去行刺太子的也是一男一女,京城里一向平安无事,他们兄妹二人一出现,事情就接二连三。”
“晋王,据我所知,武镜兄妹是在舅父出事后一个月才来到京城的,就因为武镜兄妹二人会武功就断定两件事情是武镜兄妹二人所为,是不是有点草率?”
“奥?那么依舞雪姑娘之见,是什么人所为?”
“晋王,舞雪乃一介女流,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您所讲的太过深奥,舞雪不懂,既然你说行刺舅父和太子的是武镜兄妹,那么,你尽管可以下令将他们抓起来去审。”
燕洛寒将身子靠向椅背,鼻子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舞雪,看来舞雪绝非温和之女,她的聪明远远的隐藏在她身后。这是此时燕洛寒对舞雪新的认识,但他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舞雪还是一个武功极高的女子。
燕洛寒等了武镜很长时间,武镜都没有回来,他想着陪舞雪多坐一会儿,舞雪也在店里忙碌了起来,他也只能离去。
燕洛寒一出门,舞雪对气筒说:“气筒备车。”说着抬步上了楼上,敲开鹤都的房间。
“表姐。”鹤都从床上坐了起来,月玲珑跟着满脸绯红站了起来。
“表哥,感觉好多了吧?”
“多亏玲珑照顾,我好多了。”鹤都说着腻歪的看了看月玲珑,而之前的月小姐也成了亲密的玲珑。
舞雪可没有心情看他们你侬我侬,“我们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看舅母了,至舅父过世,舅母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表哥,不然我们现在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如何?”
“好好,甚好,玲珑,你随我一起回去。”
“我?”玲珑原本绯红的脸庞,更是像天边晚霞,“这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不是还有我吗?你想去随我们去便是。”
——
燕洛寒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对宁春风说:“春风,去南荣府。”
“是。”宁春风想了想,还是问道:“王爷,鹤都和月玲珑就在御品轩的楼上,您为什么不揭穿百里小姐?”
“你也看到她那张伶牙俐齿了,即便本王当时揭穿她,她也有话应付。”倒不如现在就去南荣府,鹤都不在府里,到时候看舞雪怎么说?
宁春风微微偏过头,看到了燕洛寒冷峻孤傲的脸庞显得摄人心魄,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更是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深深的魅力,同时更有一种高深莫测,宁春风此时想:她从十二岁就跟着燕洛寒,然而到至今还是没法读懂他。
——
马婵听到管家来报,说是鹤都和舞雪回来了,病好了一半,都兰扶着马婵来到大堂。拉着儿子的手问长问短。什么酒楼生意、身体状况等,就连一天吃几顿饭,一顿吃几碗也问了。
鹤都顿时感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母亲这般惦记着他,只隔着一条街,他尽然都没想到要回来看望一下母亲。而让母亲为他担忧了这么多。
鹤都回过神来,拉着月玲珑在身边,对马婵说:“娘,这位是月玲珑。”
马婵欢喜的脸上微微收紧,她轻轻唤了一声,“月玲珑?!”
舞雪看到马婵的表情,立刻奉上一杯茶,“舅母,喝口茶水吧。”
马婵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垂眉时,心底闪过一些旧事,但她很快收敛,放下茶碗时,她问了一些关于月玲珑的事,最终还是点点头,“如今我南荣家也不再是官宦人家,鹤儿想娶什么样的女子,只要我鹤儿喜欢,娘都喜欢。”
“谢谢娘。”鹤都高兴的将月玲珑拉进自己的怀中,月玲珑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她轻轻地推开鹤都,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哥哥还没有答应,自己也还没有应下鹤都,就这样被南荣家承认了。
“月玲珑?!这名字听着到像青楼里的女子。”都兰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都兰!你说什么?!”鹤都的眼睛睁的如同两只铜铃,说话间就走到了都兰的身边,一副要好好修理都兰的架势。
“夫人,少爷,晋王爷到了。”管家进来禀报,这才打断鹤都的“武力”。
“晋王?他来干嘛?”都兰站到马婵的身边。
舞雪的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燕洛寒,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跑你也是白跑!
“表妹,好久没有回府里了,你陪我走在吧。”舞雪拉着都兰从后门走了。
“晋王吉祥!不知晋王驾到,我等有失远迎。”
“平身吧。”燕洛寒一看,鹤都果然在,而月玲珑也在,他微微点点头,可是眼里却有一丝不爽闪过。“丞相遇刺之事,宗人府一直在查,可是至今未有结果,本王也很久没有来了,今儿顺道,来看看夫人。没有冒昧吧?”
“晋王,老奴可不敢当,如今,我们南荣家也就老百姓了,怎么能担起晋王的关爱?晋王抬爱了。”
燕洛寒聊了一会儿,看来马婵不知道鹤都受伤之事,他也没有提起,只说要去南荣庆书房看看,因为这么长时间,南荣庆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他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花园里,都兰干呕了几下,舞雪关心地上前询问,都兰没有言语只说摇摇头。半响,都兰默默的抹了抹眼泪,舞雪再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是想南荣庆了。
细心的舞雪看去,都兰讲的绝非真话,“都兰,有什么事和表姐说说看,也许表姐能帮你。”
都兰抬起眼眸,企盼地望着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