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老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中送走了一家人,枫陌总算松了一口气,心中轻快了不少。至少这一家人,她真的很喜欢。骚包大哥,可爱小弟,腹黑老爹,漂亮老妈,很完美的组合。
枫陌这几两日的宁静得来不易,就连一日不欺负她的熊哥也忍不住了。
因为东哥被杀,这一日所有的犯人都被关在屋里。
此时看守所里安静的诡异,看守所不是牢房,虽然布置有些相似,但是对于犯人的管束还是有些相近的。转过会客室的走廊,枫陌猛的抬起头来。
“科长!”跟在枫陌身后的两个卫者恭敬的叫了一声。
五步之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慢慢跨步过来。从腮部到锁骨的那道长长的粉色疤痕触目惊心,枫陌眉梢微微一动,又低下头。那人眼中的寒光分外的犀利,一丝不转的盯着枫陌。
枫陌若无其事,待两人擦肩,枫陌突然转头温和一笑,似是老友打招呼一般离去。
也就是在两人错过那一瞬,枫陌眼中的情绪一扫而空,瞳孔微微缩起。
好强的气魄!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根本不是那个东哥能够比得了的,如果说那个东哥是三级卫者,那么这个科长的实力一定不低于五级。
而且,他对于她的那突如其来的一笑竟没有任何意外。如果不是没有反应过来,那么就是……知道她的意图了。
枫陌心中暗思忖着,看来想要出去并不怎么容易,那个人眼中的杀气不容小觑。
跟着她的两个卫者送到她牢房门口就离开了,枫陌推开牢房的门,突然身子向前一扑,飞起的身子在空中诡异的转了一个弯,她的右侧就是放在地上的水盆。枫陌那一转已经转到了水盆的旁边,左脚还没有放下。抬起的左脚向水盆的边沿使劲一蹬,那个守在门口举着一个空盆拍下来的老五哗的一声湿透了。枫陌脚踩的那个水盆里的水诡异的飞了起来,全部散在了老五的身上。
“姬枫陌,你tm找死。”枫陌刚刚站定,身后已经有人扑过来,熊哥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这么灵敏的反应一般,两只手操着扫把横扫过来。
枫陌猛然回头看向阿庭和阿林两人,眼中的此时如幽潭一般散发着彻寒的冷光,丝丝缕缕的冰冷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他们的心上。
身子向后倒去,腰部竟然是奇异的柔软,枫陌双手撑地,抬起一脚,猛的踹在熊哥的下体,顿时房间里响起了凄厉的杀猪声。再一脚抬起,身子竟然倒翻过去,立在门前。一脚踹开又冲过来的老五,枫陌将水盆的架子一把掀翻,那被她磨尖了的木棍就在那架子下面。
熊哥还没恢复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冰凉一片,玻璃阴冷的光芒摄入眼底,让他有了一瞬的恐慌。
“说,牙子去哪里了?”此时牢房里根本没有牙子的身影,而阿庭和阿林居然安然无恙,老五和熊哥之所以敢此时动手,肯定是有人授意的。能让他们不顾法律就来处罚她,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的事情暴露了。
枫陌一手抵着熊哥的脖子,双眼却看着不知所措的阿林和阿庭。她冷笑,“你们这一招贱到骨头碎成渣的反间计真他妈失败,说,牙子去哪了?”
阿庭吓得退了一步,不敢置信,“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们。”枫陌温和的笑着,眼中却是腊月寒冬。她没有那么容易去相信别人,纵然是自己身边的人,所以,她自己的武器从来不会让人知道放在哪里。前生已经有了血淋淋的教训,这一生,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可是此时枫陌却有些后悔了,原以为他们会晚一些,至少会在死斗的那一天杀了她,却没有想到提亲动手了,这样一来还连累了牙子。
她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而是她对任何人都不会太过相信。她就像是一个刺猬,时时的保护着自己,但是那些走进了她心里的人,她也会用自己的刺牢牢的守护。
“姬枫陌,你他妈有本事,老子的确不如你。牙子就在李科长的手中,现在已经被带到了角斗场,有本事你去救他。李科长说了,如果你能从他手中救下牙子,他就放你们出去。”熊哥狠狠的呸了一声,冷笑着说。
李科长?枫陌立刻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科长。
“角斗场在哪?”枫陌很讨厌熊哥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伸手就在他脸上狠狠扇下去,然后才问。
……,……
“你们四个给老子听着,如果牙子少了一根头发,老子就扒了你们的皮。如果他少了一根指头,你们就等着老子给你们放尸。”
枫陌一面走着,一面想着今天的事。又是一次背叛,让人恶心的背叛。
一脚踹开角斗场的大门,角斗场与西方的角斗场并不一样,其实就是地球上的打擂的地方。这里只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房间。
房间的中间,两个人纹丝不动的站着。一个是因为动不了,另一个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姿势。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长时间不动会长虱子。”枫陌凉凉的开了一句玩笑,径直向两人走去。
牙子挤眉弄眼嘴角抽搐,分明是提醒枫陌赶紧离开。可是枫陌却好像没看到一般,走到他身边,笑嘻嘻的将他一扛就向旁边走去。
“是你杀了东哥?”另一个不动的人,就是那个与她在半路相遇的李科长。
枫陌鼓捣着牙子,牙子动也不动。
“如果你要让他动,一是你死,我放了他。二是我死,我的牵制消失。”李科长森林的声音传来,在空中回响。
枫陌的手停下,对着牙子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牙子别怕,哥哥给你掏个鸟玩哈!”
不得不说李科长这个人定性很好,单是这份心性就比东哥好的不知道多少倍。尽管枫陌这般的讽刺他,他还是那样的风轻云淡,当然,除却他眼中那阴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