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洛记的当家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洛烟紫看着夜莺,满眼都是狡黠的笑意,
“属下曾经和他交手,看身形是男子无疑。”夜莺一板一眼的回答倒是逗笑了洛烟紫,洛烟紫扑哧一笑,“五媚,你说,一个男子身上染了茉莉香,那是什么意思呢?”
“啊?公子你说男人身上有香味?”五媚一脸惊讶的表情,一张樱桃小口也长的圆圆的,似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据你英明的主子分析,这当家的一定是个女子,而且是属于那种娇娇柔柔温柔如水的那种。”洛烟紫捻起一粒蜜饯咬了一口,那茉莉香是棋语刚给她拿来的新胭脂的香味,她素来不喜描绘自己的面貌,只是这胭脂全京华城只有三枚,一枚在她手里,一枚在当朝皇后手里,还有一枚,被苏佑澈买走了,再结合他往常的风流韵事都是和那些我见犹怜的玻璃美人儿有关,这么一思量就知道一定是个娇柔美人儿了,只是,不知道,苏佑澈怎么不把这个美人儿好好珍藏起来,反而要让她在这个商行里面呆着?
“属下无能。”夜莺一听立马愧疚不已的低下了头,在主子面前似乎没有什么是推断不出来的,自己是在是太无能了,
“不妨事,苏佑澈你们花了三年才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如云,如今这个女人被他保护着,想来你们一时失手也是允许的,要是你们一查就查出来了那苏佑澈岂不更加无能。”洛烟紫无所谓的摆摆手,听着门口处细微的响动,冲夜莺比了个手势,夜莺会意的隐入阴影处,就在同时七雅推开了屋门,
“公子,苏公子来了。”七雅说完就冲五媚打了个眼色退出了门去,五媚也会意的推了下去,还细心的给两人带上了门,洛烟紫心下一笑,这两个丫头,
苏佑澈看到七雅就知道一定是她,只是没想到她竟一身男装,简单的儒衫在她身上穿出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玉带束发,更衬得她的五官干净明丽,实在是让他只能赞叹上天对她的爱怜,百种姿态都是这样引人目光,
“坐吧,早膳没用就出府了,先吃点点心吧,一会儿让七雅传午膳。”洛烟紫没有想起身的意思,吃着蜜饯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好。”心下略有诧异,自己早上就被传召到宫里了,没来得及用早膳,不过这个丫头那时候还在睡觉吧,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用饭?
“松墨一大早就候在屋外叨念了十多次你没用早膳,北帝可是把事情和你说了?”洛烟紫眼皮都懒得抬,美目半阖似要睡着一般,喃喃道,
“并无,陛下找我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柔妃昨夜突然犯病,查出有孕月余,只是陛下有两月未去柔妃宫里了,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再比如那个长相俊美异常的南宫药……苏佑澈略带试探的口气让洛烟紫有点点气闷,这些事情她根本就懒得管,抬眼扫一眼那端着一脸假笑的人,突然心头微愠,
勾起一抹浅笑,身形一动就攀上了苏佑澈的肩头,美眸微眯,漾起一阵暗香撩人,收紧手上的力气,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洛烟紫轻轻吻上苏佑澈的薄唇,带着甜腻的糕点味道和少女特有的幽香一下充斥了苏佑澈的鼻息,入目就是她那样慵懒的姿态,致命的诱惑的气息酝酿发酵,狭长的眸子划过一丝暗沉,抬手托起她的后脑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随即反被动为主动深深吻住了那温润的唇瓣,
洛烟紫虽说早就熟知这男女情事,本想开个玩笑,却哪想苏佑澈脸皮厚成这样,来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迫昂起头接下他充满侵略感的吻,深入浅出,一寸寸掠夺者她的呼吸,她从眼睫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感受着他的舌尖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心头氤氲开一种湿软的情绪,润的心尖儿沉甸甸的,突然唇上一痛,苏佑澈轻轻地烙下一吻才松开了她的腰。
洛烟紫微微抬眼看向他,眼角微微上挑中含着淡淡水气,看的苏佑澈心头一跳,赶忙抬手去遮她的眼,洛烟紫闭了闭眼,身子上软绵绵的只得依在苏佑澈的胸前,鼻翼间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一向清澈明丽的眼眸不禁氤氲起淡淡的迷茫之色,仿若走进了一个迷宫,心头的情绪纷乱的让她无从整理,听着耳边沉重有力的心跳,恍然仿若有种时间停止的宁静之感,
苏佑澈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眸子不禁失笑,就这点段数还学别人非礼男人,不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才怪呢,捏了捏她绵软的脸颊,感受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在怀的感觉,让他满意的摩挲了摩挲那光滑如绸的皮肤,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唇角绽开一朵灿烂的笑花,“娘说让我们后日成亲。”
“嗯。”洛烟紫轻轻应了一声,看着窗外的目光变得有些许迷茫,这样熟悉的场景让她心头一窒,也不知道苏佑澈说了什么只能一味胡乱的应了声,苏佑澈看她突然变得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思一向深沉如他转了转心思便想到徐云逸今日和他说道洛烟紫躲着南国皇室的事情,前后因果一思量,便想她是为了南帝的事情忧心,把下颌搭在她的肩头,把玩着她一缕青丝,开口道,“南帝那边你不必忧心,陛下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安心嫁我便好。”
洛烟紫有些神游的魂刚回来就听到他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嫁我便好,心头跳了一跳。她自小母妃就教导她世上男儿皆是无情无良无心之辈,他们贪恋女子的温柔体贴美色,为自己的贪欲掩盖上纷纷扰扰的色彩,究其本真,受伤的都是女子的心,母妃曾说,世上唯有自己才能靠得住,若是可以,万不要轻易依靠男子。默默念了母妃的话几遍,实在思虑不出苏佑澈此番话语中到底含着何种心思,反而本就纷乱不已的心思更加混乱,不过母妃的话一向是没有差错的,远离男子,才是正道,思虑到此,洛烟紫伸手推开那个让她生出几分温暖的怀抱起身是,走到窗畔,“洛记的当家可是你的旧识?”低垂的眼帘让人读不出里面的情绪,刚刚旖旎温柔的场景瞬间散尽,
苏佑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也不恼不怒,拿过一边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心里十分了然,对于这种心防甚重又聪明绝顶的女子想要融入她的世界并非朝夕可以办到的,不妨事,她毕竟是要嫁给他的,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昨日淡淡开口道,“恩,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怎么,你找他有事请?”
“无事,只是好奇是怎样一个美人儿。”洛烟紫抬手抚摸着窗边一株碧蓝草的叶子淡淡道,
“凤扆可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相美了,若是见到他可千万别这么说哦,让七雅去说我叫他,他一会肯定就来了。”苏佑澈想到好友每次被师父追着喊美人嫁给我吧时候那张黑锅底般的脸不禁失笑,抬手一个指风就打开了门,“五媚,让老板按照你们小姐的喜好上午膳吧,都快过了时辰了,顺便再上一壶菊花。”吃那么多蜜饯,也不怕腻得慌,摇摇头,走到窗边,揉了揉洛烟紫的发心,“凤扆生性孤僻,一会儿若是他不搭理你你也不要怪他,他就是那样的性格。”
“只醉酒与花,何惧王侯将相,只爱剑与刀,何知三千红尘。原来是他。”洛烟紫嘴角抽了抽,自己一向精准的判断竟然出了错,没想到竟然是三年前突然退隐江湖的那个怪胎剑客凤扆,不过,那茉莉香又是怎么一回事?眉头一皱张口道,“你买的凤凰血送给谁了?”
“呃?凤凰血?”苏佑澈被她突然一问蒙住了,想了想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
“胭脂。”洛烟紫不屑的撇撇嘴,果然是风流成性的男人,那么贵重的胭脂买了送了人就忘了,想到刚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吻,面色一红,还不知道是拿多少姑娘练过手了,抬手愤愤在唇上蹭了蹭,瞪了苏佑澈一眼,
似瞋似怒的一眼在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中衍生出一番欲语还休的娇媚,让苏佑澈喉间一紧大叹尤物,“你说那个从胭脂醉买的胭脂?凤扆拿去了,是爹打算买给娘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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