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韵止一身白衣,折扇轻摇,迈着步子稳稳走来!仿佛画中的人物,让在场人见了纷纷折服,韵止的初次到来,竟然也让丽蓉看傻了眼!之所谓: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羽千贺抬头便见,先是有些吃惊,在这便是笑脸盈盈,“韵止呀,怎么今日得空来看朕?”
韵止嘴角上挑,不屑的说到:“客套话,你我二人就不必说了,你就是为了什么,非要了织婳的命?”
羽千贺闻听此言,便知尔等来意,拿起亭内圆桌棋盘旁的冰裂纹茶杯,里面的茶温略微有点烫,还冒着丝丝热气儿。
“原来韵止不是来看寡人的,倒真是让寡人心寒啊!”羽千贺轻轻的拿起茶杯上的杯盖,用杯盖儿边缘扫着茶水里的茶叶。
韵止轻笑!“这些话说出来,你竟然也不脸红。”
羽千贺挑眼看向韵止,眼神意味颇深,似是挑衅,“怎么说你我都是一……”
“住口。”韵止将折扇啪的一下合上,眼神里满是怒火。羽千贺见韵止微怒,便不再言语。
却听见皇后那酸溜溜的声音突兀响起,“贵为天朝右相,你不为皇上分担国事,却反而为那狐媚子来这里质问皇上,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丽蓉看着韵止如此嚣张不禁也怒由心生。
韵止未曾看丽蓉一眼,不予理会。丽蓉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般彻底,纤纤细手紧紧的攥住衣袖不松开,原本以为风度翩翩会是一位儒雅人事,却不曾想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为何!”不再想多费口舌,简洁明了。
“红颜惑君心,难道没听说过?”羽千贺将茶杯放好,搂好身旁的丽蓉。
“红颜祸水?那你为何还要立眼前和个女人为后?你就没发觉她和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吗?”韵止说完饶有趣味的看向羽千贺身旁的丽蓉,只发觉丽蓉此时脸色变幻莫测,由开始的红润,变为刚才的苍白,又落到现在的惊恐,下面会不会一如死灰?
“混账,朕的皇后可是你能够戏弄的?”羽千贺一掌拍在圆桌上,棋子、茶水随之震颤。就连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瑟在内,都已经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韵止却不以为然,信步走到丽蓉身边,在其耳畔轻言说道:“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双眼对视上丽蓉的凤眸,一个慌张一个从容。
羽千贺感觉到丽蓉的身躯在微微发颤,急忙伸出自己的臂膀,揽在怀里。“旁人说的话,怎可轻易相信?若你是他人替身,朕又怎会立你为后。”羽千贺淡然出口,眼神却极为凌厉死死盯住韵止。
韵止则用合拢的折扇抵在唇上,眉眼一弯,笑意盈盈!
秦瑟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局势,本想说句和解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又低回头去。
“韵止身体抱恙,几日后的‘棋圣夺冠’暂且不去了!”韵止卑躬,却从眼角余光偷瞄羽千贺的神态变化!
“胡闹,你明明知道这‘棋圣夺冠’意味着什么,却偏要与朕唱反调,就不怕龙颜大怒,要了你的脑袋?”羽千贺怒不可遏,已经红了眼。
“韵止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地打扰了!”邪邪一笑,确实将羽千贺的怒火引到极点。
羽千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斥道:“你若敢走出皇宫半步,朕定让你血溅五步。”
韵止并未回身,脚步也不曾停滞,却是慢条斯理,云淡风轻地说:“你若是敢,我在就已经死了。”
说完,韵止便毫不留情的迅速离开,因为他要去寻找织婳的下落。
羽千贺怒气难平,手也攥成了拳头,骨节直泛白,却在下一瞬狠狠地捶打在石桌上,抬手间将石桌上的棋子,棋盘以及一套精美茶具推翻在地!黑白子七零八落地滚落到角落里,再也找不见。
秦瑟不慎被茶壶中的热水烫到了手,立刻患处就已经泛红,但是却也不敢声张,只好强忍痛楚,可那手正好是自己下棋的手。
羽千贺低下高傲的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我二人,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一句话?待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