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拉着她手的西西，嘟着小嘴不是很高兴。“又怎么了，你刚才可威风了呢，答应了要老实，结果还是耽误我的工作，下次坚决不带你来了。”岑慕凌落下的话音并未太过强硬，毕竟岑西给她解了围。
岑西紧紧盯着叶子妈妈，深怕漏看一眼，“姑姑，为什么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小叶子和叶子妈妈了呢？”
“就你人小鬼大，说的话一套一套的，还不跟我回去，这回可不准乱跑了。”
岑慕凌带着岑西回去的时候，崔溪南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为什么那三个人是在其他地方被杀，而后运到那个店子里的。
岑西进去后，一溜烟进了冯渡的办公室。
一群人恍然大悟，“就说岑慕凌怎么能发现这些事情，原来是崔哥教导有方。”
崔溪南，和冯渡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岑慕凌觉得自己出去这二十多分钟，一定说了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尤伟和杜若继续跟进被害人的亲属，崔哥带着小徐走一趟案发现场，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以及线索，小江到科技中心跟进现场监控。”分配好所有人的工作。
“我呢？”岑慕凌指着自己，她是跟着崔溪南的，崔溪南去犯罪现场她应该也去的，可是又想想，今天自己身后还有个拖斗。
冯渡见她明白了，但也回答，“你留在办公室，有什么最新情况，立刻打电话联系各组。”
“是。”
冯渡也留在办公室，统筹指挥。
岑西在冯渡的办公室安之若素，好几次岑慕凌抬眼，冯渡要么看着自己的办公室，要么看着她。
岑慕凌索性起身，“冯队，我小侄子吧，是真的没办法我才把他带来的，我才工作考虑不周，请您见谅。”
冯渡觉得岑慕凌有一说一的态度，他是欣赏的，对于这样的人，他冯渡历来不会藏事情，“这倒没什么，本来我也就打算今天继续放你在办公室，你做的材料的确不错，其实我所顾忌的是因为一个人的嘱咐。”
冯渡这话一出，岑慕凌第一个想到的是父亲。
“警察厅靳辰修，你认识？”
说认识，她也没见过，只是听哥哥说过，哥哥的几个狐朋狗友中的一人，可哥哥不会管她的事情，这是她早已和哥哥达成的共识。
“看样子认识，前天，他曾经打电话问过你的状况，并且希望我在队里关照好你，可是小岑，我从来都没有那个习惯照顾任何人，尤其是新人。”
冯渡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将自己本就想说的一番话，告诉了岑慕凌。
偌大的办公室中，岑西捧着她的游戏机，岑慕凌转动着手中的笔，冯渡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
她脑子里想着的，是方才冯渡的一番话。
“你在做警察的第一天，就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所谓性命是自己捧在手里，随时可能掉落的，我告诉你这个，不是希望你拼命，而是希望你握紧了你的手，我冯渡并没有那个能力照顾得到谁，因为你即将成为警察，你可以选择死不撒手，可当许多人的性命放在你眼前的时候，你没得选择。”
冯队没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已经是耐性极好。
岑慕凌的感觉，忽然一瞬间，很想一毕业就进第一支队工作，跟着冯渡这样的领导，才过得肆意。
再一回头，岑西正好抬头看着她，或许，小家伙儿的老爸，能够帮忙！
岑西放下游戏机，打开门，“姑姑，你不是叫我？”
“没，你自己乖乖在那里玩，一会儿有东西给你吃。”刚刚打了外卖的电话。
“可你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怎么敢吃呢。你不是打我的主意，就是打爸爸的主意，嗯……我觉得我还是不吃你的东西好一点，你们大人不都说吃人家嘴软。”
岑慕凌想他怎么不和哥哥一样大条，好骗呢，“你要不吃，饿得腿软别和你爸告状，进去。”
岑西做了个鬼脸，咻地将脑袋伸了回去。
桌上，摆满了昨天现场的照片。说实话，并不怎么血腥，似乎有人刻意清洁过，现场被漂白水擦过一遍，就在那一个小时，这里当然不会是第一现场。
三个成年人，即便再是训练有素，短时间杀了三个人，再布置出那么一个诡异的现场都是不可能的，可冯渡他们问为什么，她却答不出，也不可能说是死者告诉她的。
将凌乱的照片，收拾好。
她看见，冯渡的笔记本，还摊开放在桌上，岑慕凌假装坐过去，看到他今天记下的内容，她和岑西出去的那段时间，崔溪南对众人所做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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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叶子妈咪和岑家有关系，但暂时她不会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