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溟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他们入住的酒店。就在此刻,酒店已经被完全封锁了,夜琲等人,从七层一直找到一层大厅,却没有任何收获。
当他们见到司溟夜从外面回来时,便齐齐的单膝跪下,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司溟夜看着他们的举动,眉眼之中尽是怒色,“全部给我抬起头来!”冰冷的怒喝。
夜琲等人,闻言快速的抬起头来,司溟夜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眼中的狠戾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夜琲等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明了的光芒。夜少此时不怪罪与他们,并不表示他们就没错,只是现在不是惩罚他们的时候。
接下来,夜琲等人将司溟夜从离开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讲给他听。
“你说,她后来醒了?”司溟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司麒点了点头,在溪若欢醒来后他就进去看她。后来还给她准备了一些食物。只是当他再次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那些食物丝毫未动的摆在桌面上。那一瞬间就立刻察觉出不对劲了,可是却还是晚了。
司溟夜看着监控器上的画面里没有看见一丝溪若欢的影子。目光一变,冷漠的看向那个通往天台一片漆黑的走廊。
“你们,有个地方没找!”说完他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司溟夜邪魅的脸上挂着一抹嗜血的笑容。最好,还来得及。
司麒他们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司溟夜一脚踢开被人反锁住的铁门。大步流星的走到天台上。
他目光不断的在四周寻找,终于在天台的边缘找到了溪若欢。
此时她正躺在天台的边沿上,只要她稍有动作,就会从上面跌落下去。
司溟夜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把她从那上面抱了下来,就算若欢被人从那么高的地方给抱了下来,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司溟夜此刻也察觉出她的异样,冷冷一道:“司麒,过来!”
司麒想也不想,立刻快步走上前去,着手放到若欢的手腕上,此时的情况他已经顾不上避讳了。
司麒感觉到若欢的脉搏时,面色凝重的看着司溟夜,摇了摇头道:“有人给她注射了巴比妥类,暂时是醒不过来的!”
司溟夜面色微变,目光深沉的盯着怀里的女子,冷声问道:“后果!”
司麒,面色为难的道:“不清楚,我不知道那人给她注射的剂量是多少,无法预测会不会对她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司溟夜一言不发的抱起溪若欢,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夜琲面色担忧的看着司溟夜的身影。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为了报复夜少,不惜对一个孕妇下手。那人要疯狂到怎样的程度。
司溟夜将若欢安置好,便走到阳台上,开始打电话。
“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出这件事的幕后推手。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他便挂上电话,默默的站在阳台上,心烦的抽着烟。
原以为,他有足够的把握,保护她步受伤害的,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能力,他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入危险的境地。
唐肃听着梅罗的汇报,漂亮的脸上挂上一抹玩味的笑容。
“原来,堂堂黑道夜帝,也有这么一天,我还以为,他是绝了情爱,准备清心寡欲一辈子呢!现在我真的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动情。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远到而来的客人。咳咳…”
唐肃说完忍不住,轻咳两声。之前他与司溟夜的那场较量,他也没有讨到丝毫好处。最后若不是他趁他不备,还他那一拳,恐怕这次受伤只有他一个人吧!
梅罗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摇了摇头道:“您这又是何必呢?您困住君凰越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夜少亲自前来吗?那如今,他来了,您又为何不肯放了君凰越呢!”
唐肃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放?我有没有绑着他,是他自己没本事从那地方离开而已!若是他君凰越真有本事,又何必我放!”
“可是,您说的那里,遍地野兽,毒虫,他没有一枪一弹,手无寸铁,又如何出的来呢?”梅罗对于自家主子的说法颇为不解。
唐肃冷冷朝他反了个大白眼,一脸鄙夷的道:“那又怎么样?当年我不还是从那里活着出来了!那时候的我可比那家伙小多了!我都能出来,他为何就是不能?”
梅罗呗他反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不断嘀咕道,您就是一异类,人家君先生可是非常正常的人。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呢!只是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
梅罗说的没错,唐肃他就是一个异类,他从十岁以后,就没有正常过。
还记得那一年,他被人挟持到远离南蒂拉杜马蒂的一个偏远的海岛上,他一个人在哪座孤岛上生活了半个月,在哪里没有人,没有食物。有的只有野兽,毒虫。当众人找到他时,他依然活得着站在他们面前。
梅罗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唐肃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唐肃,才刚刚十六岁,但是那一身的伤痕还有死亡之气,就宛如一个从地狱跑出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