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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向白几人回去天空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静向婉眼睛已经哭得肿的跟杏仁一般,静向离面色阴郁,看的静向白也是心中感叹不已。

只是她今天可是累的发慌,课堂之上差点累的睡着,早就没有什么心思理会那太子公主的刁难。

他们几人安静的吃完晚饭之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静向离面色阴郁的难看,本身生的是男生女相的妖娆般模样,只是那一双桃花眼里着实让人看得有些心惊,那般的狠戾又岂是平常孩子的模样。

他一双手甚是细长白嫩,却有许多的疤痕,掌心内处处都是些厚重发黄的老茧,和他白嫩的手背大相径庭,他的手指甲内已经被下人清洗的干净,可是常年抓泥摸着油腻的东西,指甲缝里还卡着发不可磨灭发黑的东西。

他双手掌心细细抚摸上高等的丝绸被褥,手掌心早就没有了细腻的感触,不能明确感受到丝绸的冰滑,可是他一辈子都未曾睡过这么好的东西。

他还前几日他兴奋的直至深夜都未睡着。

惴惴不安又害怕被打破如今的梦境。

“向离。”

大夫人身穿着绫罗绸缎的上好衣裙,推开静向离的房门。

静向离先是一缩,又是一愣,才站起来。

“母亲…。”

大夫人没有应声,只是看了看周围,“怎么还未点上灯,意竹。”

意竹这才从背后出来,手拿着火折子,恭敬的走上那烛台,轻轻的吹了那火折子,不一会儿这有些昏暗的房间就慢慢被火烛充满。

“下去。”

“是,夫人。”

意竹恭了恭身子,便慢慢退下。

大夫人这才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上。

“跪下。”

大夫人轻描淡写的朝着静向离说去。

静向离浑身一颤,一丝狠戾略过,却也是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

“谁让你有今日的好日子,堂堂一国宰相之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与太子公主同窗而读!”

静向离一咬嘴唇,面色发白,“是母亲!”

“你是不是还想回到那破烂肮脏的贫民窟!我告诉你,静向离,没了我这个大夫人,你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你知不知道!”

“母亲,孩儿明白。”

静向离心里心里怨恨的想到,这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明白!所以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大夫人思极就是更怒,为何收养这两个孩子,不就是盼的他们出息,趁着那静向翎出门历练,等着两孩子渐渐长大,等到这静轩的半分注意,也能站得住一丝地位,哪曾想到是如今这个模样!

“你已经上了几日的书堂,现在还大字不认识几个,天天被太子皇子欺辱便罢了!我不是告诉你,就是跪在太子面前,你也要跟随太子身后!”

静向离怎么说也还是个孩童,那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突然直冲那嗓心,却又不能说的任何话语。

“你给本夫人过来!”

大夫人一拍桌面,手心火辣的疼痛。

静向离沉默不言,刚想站起来,又被大夫人呵斥,“谁让你站起来!跪着过来!”

静向离这才放下脚,一步一步的跪着向前进,那膝盖磨在那突起的石子之上,膈应的生疼。

大夫人突然冷哼一声,“把东西拿过来!”

静向离认命又怨恨的一顿,居然也从那衣物中拿出了几根银色的长针,双手颤抖不已奉上大夫人的面前。

他那些针扎的痕迹和处处都是那淤青的身体又像是有记忆一般,全是那细针扎入身体的刺痛一次次涌上心来。

他在无所谓挣扎一说,只是认命的准备再一次承受那大夫人的针扎之苦。

大夫人狠辣的看着静向离,手拿细针,正准备扎入那静向离的身上,却突然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大夫人徒然吓的一抖,怎么也不敢让人看着她现在这个模样,连忙收起手上的细针。

静向离却微微叹了口气,心中还有些庆幸。

“是谁!”

大夫人小心翼翼的听到那门外之声,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

只是那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竟然是那静家三小姐静向白那个哑巴女童!

大夫人紧张的情绪也已经突然放下来,又是恼怒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静向白。

“向白!你有何事!”

静向白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静向离,吓的连忙一退。

大夫人这才意识到静向离还跪在地上,给他一个眼神,静向离这才站起身来,见那胆小怕事的静向白,心中一阵厌恶,居然被这样的哑巴无意救了。

静向白这才行了礼,连忙将身上的白纸拿出来。

【父亲在高堂会客。】

大夫人一愣,还在想着这相爷在高堂会客和她有些什么关系,可是转念一想,她不能在这般在沉寂下去了,可不能在让别人忘记这个真正的正妻。

一翻收拾,连忙去一同会客,也不在理会静向离和静向白,急急忙忙走向了前台。

可她却没有想到怎么会是这哑巴的女儿来传话。

静向离这才舒了口气,心中的郁结却还没有消失,也不愿搭理那静向白,一副呆呆的模样坐在床前,不知道想些什么。

对于这一次的偶然打破到这种尴尬的情况,静向白还是有些犹豫的,但又瞧瞧那静向离小模样,心里又是一软,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老妈子。

静向离见那静向白有些怯懦的模样走向他,却又是一烦,他讨厌这样的唯唯诺诺和胆小怕事的模样,早就顾不上她是什么三小姐,也不过是一个哑巴罢了!

静向白将手中瓷白色上好的膏药递给那静向离,他是一愣,转而有些颇不耐烦的情绪,随意接下那东西,才开口,“出去,我要睡觉了!”

静向白有些受伤的表情落入他的眼里,他一双桃花眼满是不在乎,心中郁结不消,在她走后,静向离随手将那药瓶一扔,也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

而静向白觉得自己就是头老黄牛,天天被压榨着。

她那母亲,四夫人还死磕在那套无情剑法上面。

静向白手拿长剑,耍的也算是流利顺畅,手腕灵活多变,可四夫人还是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什么模样!什么模样!又是这般软软绵绵,你都学到哪去了!”

静向白收回了姿势,这要求,她都将这套无情剑练得比广播体操还熟悉。

“母亲,不如你教我别的?天天这无情剑的,我都想吐了。”

“混账东西!”

四夫人又是一怒,这静向白自从会懂事来,没有拿天真孩童的模样,表面对她恭恭敬敬,但是一天到晚就喜欢和她插科打诨,真是气急了她!

“藤条呢!藤条呢!藤条在哪,我非抽死你不可!”

四夫人气的四处张望,到处寻找藤条。

“母亲,这三更半夜的,还是不要这么大动干戈的,万一被那巡视的下人发现,那可就不好了!”

看看!看看!这哪是她的女儿,不知晓的还以为这四夫人是她静向白女儿!

四夫人每次见这静向白还真真就没有由来的气愤,手里也不知道从哪找到一长长的藤条,在那黑夜繁星的夜里,突然像静向白抽去。

这还得了,静向白连忙躲开,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逃离的有些狼狈,那四夫人见静向白居然敢躲开,那藤条挥动的虎虎生威,一阵呼啸的声音冲破空气,还带着凌冽的风往静向白抽去。

静向白看着那迎面而来的藤条,正巧那玄机子几日前正教了些轻功脚步,她连连用上,躲开了好几次四夫人的藤条。

“母亲大人,可小心地上的石头,莫要摔倒,你都快25了!”

四夫人本就带着气,听着那静向白的口气,仿佛还带着调侃,又被她逃离几次,更是怒不可遏,调整了一下姿势,用上轻功便冲了上去。

静向白知道可是又惹怒了四夫人,心里哀嚎到,怪自己嘴贱,又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连忙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躲避自家母亲。

所以,在这样三更半夜,微风习习的黑夜中,一个本是令人怜惜的四夫人,身体灵活矫健的的拿着藤条怒气冲冲正在追着那传说中柔弱可怜的哑巴女儿。

那静向白显然轻功还不成熟,却每次也有惊无险,甚是狼狈,却处处被她逃开那藤条。

两个人竟然一追一躲追逐起来!

四夫人这一怒,却好巧不巧落在那地上,一不小心扭着脚了!

“可恶!”

四夫人一把跌坐在地上。

“母亲大人,我就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这般玩闹…。”

静向白摸了摸头上的汗水,这才停驻下来,连忙去扶起四夫人,“母亲不气,这想抽孩儿,孩儿伸手便是。”

说着,静向白伸出手掌,还当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四夫人间她模样,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并没有说话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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