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哥哥,你为什么不下来?”小包子打着赤膊露出嫩嫩的手臂,很是好奇。
说着他还要去扯阿墨下来。
宋撕白被他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
“小宝宝,来,哥哥身体不舒服,你别总是去打扰他。”
小包子一脸委屈,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打扰到了这个弱弱的哥哥。
宋撕白也一脸无语,这小子不知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壮,她都快抱不动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舒服?”
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这个问题了。
不过好像阿墨并不厌烦,而且自从小包子来了之后,他脸上才出现了一点小孩子脸上应该有的表情。
“白,你说要是我们有一个像小包子一样可爱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宋撕白看着小包子在草坪上围着阿墨蹦来蹦去,好生羡慕。
想象着自己的孩子从一个小萝卜头,长,长成一个英俊无比的小帅哥,然后又有一个小萝卜长,长出无数的小萝卜,哈哈哈,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宋撕白只顾着傻笑,没有注意身后黎洛白复杂的神色。
“请出示身份识别!”
一声冷酷金属响声响起,冷冷提示宋撕白这时应该所有的动作。
宋撕白乖乖举起自己的手,以示自己的诚意,不过心里暗暗斥骂,这个欧魏,杀千刮的,安全意识倒是做的越来越好。
“宋小姐,有何贵干?”
欧魏干瘪的声音响起,宋撕白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刚遇到欧魏时,那毒蛇般盯着的感觉。
欧魏的年龄不算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宋撕白的感觉就是一只千年老妖。
毫无生气,阴冷、干瘪、愤世嫉俗!
“不是欧先生叫我来的吗?”宋撕白一脸的迷茫。
被他盯得有点快招架不住,不过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又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
“我希望宋小姐来这并不仅仅是来送死。”
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与他对视,几年前看到的那一幕看来并没有给她留下很多印象,欧魏冷冷的笑。
不过这个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有点不像笑了,倒像是哭。
“我不是来送死的,也不想死。”
宋撕白冷冷道,以前的事她并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欧魏现在为他调理腿的李易以前与宋撕白讨论过中医的博大精深,囊括众物。虽然他的年龄比较大,可是他一直对宋撕白很赏识,现在年轻一辈,几乎没有人能像宋撕白那样对这种古老的医理有那么痴迷的。
宋撕白与他打过招呼,说是他推荐宋撕白来的,欧魏不可能觉察到什么。
欧魏的腿已经好了三四成,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也可以看出欧魏是如何的下了一番功夫。
不过这并不是说能难倒宋撕白,只要想,宋撕白随时都可以让他站起来。
两年前宋撕白打算为他治疗,可是他不信宋撕白,现在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没有把握就不要逞强,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欧魏看着宋撕白认真的表情,可是她却久久没有一个表示,她是故意的?故意接近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现在的丈夫是黎洛白。
想到黎洛白,他一阵气恼,一直以来那小子就与他作对,不置他于死地不罢休,原因无非就是忌惮他现在霸占的黑市这块肥肉。
不过他也并不怕,他手上有足够的筹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宋撕白收拾工具,起身准备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欧魏沉下脸。
“欧先生不是说我没这个能力吗,为了留个全尸,我还是识相的走好了。”
“站住!”
当他这儿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宋撕白淡淡的看着他。
“留下来,好好看。”
李易那老家伙从不轻易夸赞人,眼比天高,既然他强力的推荐宋撕白,他就打算信她一回,不过如果她敢捣乱,他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治大风四肢繁重,心中恶寒不足者。
已经为欧魏疗养了几天。
宋撕白提取菊花四十分,白术十分细辛三分。茯苓三分,牡蛎三分,桔梗八分,防风十分,人参三分矾石三分,黄芩五分,当归三分,姜三分,芎劳三分,桂枝三分,上十四味,杵为散,酒服方寸匕。
这些能强味健体,疏活关节。
欧魏打死不肯配合她,认为宋撕白纯粹是在搞破坏,这些最普通的药能有用?开玩笑,那他以前所用的那些名贵珍品不都是个笑话。
不过在宋撕白的强压政策下,他不得不乖乖配合,他发誓一旦腿好了,他一定会让这个该死的女人下地狱去。
一针能解决的问题,她偏偏要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可是不得不说,虽然她的方法很土,但这几天他的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有时不嗑药他自己也能维持几天的精力。
宋撕白有自己的小算盘,她不可能治好欧魏的双腿,这个人是个祸害,她还记得两年前那次看到的那一幕,每每想起。她都觉得作呕。那些东西即使有钱也不容易弄来,也不知道欧魏是做了多少孽得来的。
人命在他眼里已经不算什么,道德伦理他可以罔顾不理。
晚上。
宋撕白偷偷潜进欧魏的办公室,谁知还没走近,周围就铃声四起,像催命般响起,尖锐急促。
一大队黑衣武装的人涌上来,宋撕白吓了一跳,强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这里面的防卫这么强,早知道不应该这么急促的。
“你来这里干嘛?”
欧魏从他的卧室起来,眯着眼看着宋撕白。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宋撕白嗫嚅道。
似乎过了很久,欧魏才开口。
“没事不要乱走。”说完‘砰’一声关上房门。
宋撕白一下瘫软在地上,出乎意料的欧魏竟这么轻易放过她。
回到房中,头重脚软,好想好想白,他在干嘛,他有没有想自己?
出来的时候她骗他说自己有一个学术讨论,需要出差几天,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而今,这个任务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很多,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像以前那样笑,那样毫无顾忌,轻松惬意的笑,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隔山黛远,有一天恐怕连她都碰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