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至少他会利用一下她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宋撕白是他死敌的女人,现在他好不容易把她抓来了,为什么又要完好无损的把她送回去。
欧魏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无奈,有无力和担忧……对,就是担忧,宋撕白被他盯得很发毛,不过既然他能放她走,当然没有不走的道理。
可是悲催的是几天后又被抓去了,还是那个秘密山头,宋撕白每次被抓得莫名其妙,打晕后直接已经在山头。
宋撕白这次仔细观察周围景色,他们并没有做刻意隐瞒,宋撕白很快认出这就是她家后山边缘高山丛里。
不得不说欧魏很聪明,深谙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大胆到就在老虎皮下谋生。
他为什么在在这儿,决不仅仅只是这个地方安全,宋撕白很快就明白了,这原先是欧魏另一个基地,用来掌握四大家族一举一动的基地。
这儿很小,基本就是光秃秃山头一片,除了必备望远镜窃听仪什么都没有,宋撕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获取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用这一招,不过无论怎样宋撕白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
高级窃听卫星仪要有设备,要有接收器,还要发射秘密地,反馈信息有信号干扰,实属最下下招,可是这种最土的办法最实用,没有人能阻挡空气传播,我偷窥你,难道你还能出门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隐形人?
听说铁狼有另一个职业——肢体语言翻译官,别人一言一行,他看着大概能明白七七八八,那不等于洛白这边的行动他们都掌握的七七八八?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惊悚。
“你不会偷窥别人洗澡吧?”
宋撕白一脸担忧看着他。
铁狼脸红脖子粗,他这么个纯洁老脸实在挂不住宋撕白小姑娘一说。
欧魏则一脸铁青,因为宋撕白把眼光看着他,她大概以为铁狼那么一个忠心耿耿老实巴交绝种好男人是不会做出这么猥琐的事的,难道就怀疑他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不是他行动不便,他一定会教训这个女人,哼,现在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只不过这实在是冤枉宋撕白了,她根本没有动过这种歪心思,他是真真地想多了。
因为宋撕白秉承一个道理:老实的人不一定不好色,闷骚的人就一定很好色!看着铁狼那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不定就是个超级闷骚娃!哼哼……
宋撕白YY,眼冒红心,在欧魏和铁狼之间来回溜转,只差没有流长长一串透明口水做猥琐状。
铁狼脸皮薄,被她看得眼神躲闪,黝黑脸盘由黑转红,由红转黑,再转回原本的颜色。
宋撕白很好奇,为什么他的脸能转换得这么快,关心的问:“铁狼大哥,你发烧了?”
铁狼再也忍不住,捂着鼻子逃窜而出,那脚程比兔子还快。宋撕白看得目瞪口呆。
绝种啊绝种!这么绝种的极品好男银……
转过头,装正经状。
有心想放松下,奈何这两只都不买她的帐,惭愧惭愧……
昨晚宋撕白偷听,实则她只是无意中听到。洛白他们就要动手了,几次想要欧魏死,每每能让他逃走,如果不是他现在拖着一条二级残废的腿,估计他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着。
宋撕白不知道欧魏是不是还在这儿做了什么手脚,除却人心,还需算计其他的,只知他现在藏匿得很好。
外界几十支特种部队,黎洛白近乎一半东南亚黑道势力,这么久没能把他揪出,除却三分运气,哪一份不是血肉博来。
三千死士,誓言犹如在耳,而今堪堪只剩下铁狼一人陪伴身侧。
那场大火,密不透风,宋撕白在电视上只看到过后残垣断壁,都心惊肉跳,可是欧魏却能从中安然无恙逃出来,半片不沾灰。
三千死士,出来时就只他一个完好无损,宋撕白能想象当时惨烈,血肉身躯抵以万火燎原,也要誓死保护。
虽然欧魏隐藏得很好,几乎看不出,但宋撕白还是感觉到嗜血杀意。
昨晚洛白与花雀、宋潋谈论如何除去心头大患,从他们只言片语宋撕白推测还没有欧魏的具体位置消息,可是他们隐隐提到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
宋撕白现在很矛盾,按理说她不应该矛盾的,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贩毒杀人无恶不作毫无关系的社会败类,任谁都会选择。
可是她就是犹豫了,她有时看到他隐忍骨髓剧裂的痛苦,一声不吭,就想起那会他毫不犹豫从悬崖救起自己的一幕。
何况尽管外界盛传他有多么多么恶劣,可是算起来从未真正伤害过她。
为什么他要这么信任她,铁狼把她掳来也是他的指示吧。
“你不怕我回去了就告密吗?”
终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
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口,欧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又不说话!
宋撕白很郁闷,这个人肯定有自闭症,要不怎么会十次有九次不理人的?
没意思。
“你不会告的。”肯定句。
本来以为他不说的,没想到说了,还这么肯定。
宋撕白实在好奇,他是哪来的自信。
“为什么不会告?黎洛白可是我的丈夫。”宋撕白讽刺,连她自己都不肯定的事,他却这么肯定。
没有听到回应,宋撕白转过头,看他的表情知道现在九头牛也撬不开他的嘴了。
“黎洛白对你很好?”
吓!
宋撕白也打算装回沉闷,没理由想叫她说就说的。
“说话呢?”他大少爷还有点不高兴了。
“我要回去了。”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准备走人,昨天他就是这个时候要铁狼送她回去的。
欧魏苍白脸上硬生生被气出一丝红润来。
如果在自己的堡里,他一定叫人把她的嘴缝上,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能力,只能气死他自己。
宋撕白也就是看在他现在不能把她怎么样才这样的。要是以前,打死她也不敢这样。
心情格外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