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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殿下,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竟然奇迹般地醒转了过来,这一奇闻立时被《映月潮报》收集,并整编之后跟踪报导。其报将太子妃中了紫荆草毒之后,如何病痛受尽了折磨之后,就连映月第一名医宋涛都喧布其已死亡,但,所有东宫的人都见证了奇迹:殿下她果然,又活过来了!

一时间,对于太子妃殿下这次死而复生的传奇,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有说,太子妃是仙女转世,有神仙庇佑,所以才会死而复生;更有人传说,太子妃殿下是狐仙转世,阎王不敢收,所以又放了回来。总之,谣言四起,更有甚者,将太子大婚当夜的“浴血奋战”搬了出来,说,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初经人事时被人如何如何,又如何如何之后还能活下来,那都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个女人,她不是人!

东宫之中这种谣言的漫延度要比外面的更加疯狂,甚至天边一不见了太阳,便不再有人敢从醉苏居门前经过,特别是门前那块田园,有人传说:夜里有看到太子妃殿下就蹲在那些花儿的下面吸取花儿的灵气,而那些花儿,却越开越艳丽,就是在白日里吸收了过往行人的阳气,晚上转输给太子妃殿下。于是,醉苏居的门前,想见到别的院子里的人都很难,整个东宫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特别是那些个侍妾们,几乎天天足不出户,再也没有人敢打扮得花枝招展来醉苏居勾引太子去别的院子了。只是,太子依旧每日早朝回来便一头扎进醉苏居,后来,将本应在荣耀居办的国事,也一并搬来醉苏居处理。而中途需要通传的时候,也是忘义出门将人带回,而那些途经那些花儿迎风招展的田地时,无不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皇后商妍并没有因为太子妃的醒来而放弃对东宫的查办,从太子妃身边最亲近的司琴小德子乃至于小骞,统统过了一遍堂,用皇后的话说:与太子妃接触过的人,都有嫌疑,如果想尽快解除嫌疑,就赶快将所知晓的一切异动说出来,否则,一律处死,以除后患!东宫一时间又充斥在血光的前兆里,身与心均承受着不同程度的侵蚀,惶惶不可终日。

三日后的醉苏居里,太子殿下正愁眉不展地看着手中的奏章。这是工部回复的关于西北旱情的报告,是基于炸山催雪和人工河的开掘作出的详尽报告,将利害关系一一剖析给太子爷看。而这些关于炸山雪嘣的后情也正是三皇子担心的,而凌若飞也是同样担心着。哪里的子民也都是子民,如何能即不伤了子民,又能引到水呢?

一想及那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的惨烈情景,凌若飞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三哥目前仍坚持在雪峰山的第一线,他的身边是那些灾民,而他的压力会有多重啊!如果不是因为幽梦不能没有人照料,凌若飞早就不远千里远赴华宁了,唉——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幽梦,凌若飞的心里漾出一丝温柔。轻轻坐在床沿上,仔细地端详这张并不漂亮,却足以迷惑了自己心神的小脸。多年的仇恨积压在心中,无处发泄,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仇人的女儿伤心到落泪。幽梦,在我所有的复仇计划中,你是唯一的例外。我该拿你怎么办?一直认为你是商家的女儿,偶尔有的与众不同也是为了吸引我,如果你所有的与众不同真的只是为了吸引我,那我会很负责地告诉你,你做到了。我从没有感觉到你对我有多么地重要,只是,这一次你的离去,真的让我怕到了极限,比极当年母妃被皇后逼迫时我的恐惧。那时的怕,是连着恨的,而如今的怕,是牵着心系着肺,连五腑六脏都跟着我颤抖,商幽梦,你这个死女人,我真是越来越恨你了!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杨若诗没好气地在床上说,本想好好睡个觉的,谁知道这丫地在地上乱转,死人能睡着吧!转就转好了,还弄一张脸越发地靠近,盯着脸看,什么眼神呢,哪有这么看人的,快对眼了都!

“有本事你就起来挖好了。”凌若飞被逮了个正着,索性就涎着脸皮,伸手将人从床上扶着坐起来,很专业地为太子妃殿下按摸刚刚睡在身下的部位:“有没有舒服点?压得太久会烂掉的,这是名医说的,你一定要相信,所以,不要总睡得象个猪一样。”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猪吗?”杨若诗打到他伸到腿部的手:“你满地乱晃什么?”

“朝中的事,打扰了你,一会儿我去外面。”我是因为担心你才到屋里看奏章的,只是,一心二用,我即担心你又担心朝政嘛。

“哦,是什么事啊?”杨若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本奏章。

“……”凌若飞没有回答,继续按摸。

“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国事嘛,女人是待在后宫里有事没事找事的活着就好,国事,还是远些,远些,再远些……

“不是。”凌若飞伸手将奏章拿过来,将杨若诗搂在怀中,两人共读一本书:“是三哥从华宁传回来的奏章,请工部派人堪测炸山引雪下山解决华陵大旱的。这是工兵给的回文,点举了炸山之后的所的弊处。”

“哦……”杨若诗倚靠在凌若飞的胸前,伸出小爪子一点一点地看着奏章,一字一句地细看着:“真的很麻烦哈,不炸山,华陵就会一直没有水源,而炸了山,华宁附近的小镇都会遭怏,真的是很剌手。”

“华陵是映月的基石,当年先祖起义就是在华陵郡,也是因为大旱,民不聊生,皇帝昏庸无道,不顾民众死活,才导致起义成功。所以,华陵只要一闹旱灾或饥慌,朝庭就会全力以赴地赈灾。三年前是我去的,那时不是很来严重,又有舅舅在华宁为我打点,所以,只是拨了些粮草过去就解决了,可是现在,华陵四周都找不到水源了,才想到炸山引雪。”

“唔……”杨若诗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事啊。炸山就要攀上山去,以你三哥的轻功,都说有困难,那什么样的人才能从冰雪重重的山体爬上去呢?”

“这也是我所发愁的,居民可以暂迁他处,镇子没了可以再建,但是爬不到山顶去,一切都是枉谈。”凌若飞合上奏章:“要不要吃些东西?你早上睡得很香,我没舍得叫醒你。”

“不要,没味口。”杨若诗突然觉得心里暖得有些要融化出水来的感觉,不禁弯起了嘴角:“我好想吃草莓哦。”

“是什么东西?”凌大太子没见过这东西。

“呃……我画给你看!”杨若诗示意凌某茜将笔拿了过来,按要床头上,涂涂画画。

“这个……”凌若飞皱起了眉头:“这个满脸麻子的人是谁啊?”

“你……”杨若诗气结:“你什么眼神啊,近视到这种程度了,将来孩子要是象你这么近视可怎么办!”

“逗你玩的,这不是红棱果嘛。”凌若飞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很好笑:“好了,我派人去拿给你吃,你乖乖地不要下床,知道吗?”

“噢!”杨若诗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吃草霉。凌若飞转过屏风出去了。

“呜~”小骞看到凌若飞出去才敢跑进来,一跃窜上床,在杨若诗的身上蹭来蹭去的亲睨。

“你这个坏东西,还敢来见我,白疼你了不说,你还保护不了我,有人进了屋子你不知道吗?你还是不是狗啊你?就知道吃,都快胖成猪了,你还吃你?要不是你吃多了睡得和猪一样,能不知道有人进来?看我不打死你的!”杨若诗这个气呀,抄起自制的抱枕就往小骞的身上丢。

“呜!呜~”小骞一见妈咪是真生气了,果然那天也是吃得太饱,一只鸡的两条腿全部吃到小肚肚中,人家可是宠物小狗,哪里有吃这么多的时候,不撑到才怪哩,所以,睡得很香,才没有人发现有坏人进来给妈咪下毒嘛,呜呜,说起来,真是小骞的错哩,可是也不能挺着挨打呀。

于是,当凌若飞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人称死而复生的太子妃殿下,手里拎着一个抱枕在追着一条传说中在东宫非常受宠堪比侍妾的宠物狗小骞,两个一前一后,追的眼冒红光大有杀狗的意向;逃的也是玩命地跑,四个小短腿跑得直摔跟头。

“你还敢跑了你!看我逮到不剁掉你的狗爪子!”杨若诗气极败坏,连狗也欺负人啊!

“呜!呜~”小骞冤枉啊,狗本来就是用爪子跑的,太子救命啊,救命啊……这事你也有责任的,在不认识你之前,小骞可是连鸡腿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的。

“你还敢上桌子!”杨若诗实在跑不动了,扶着肚子站在凌若飞的跟前牛喘:“帮我,帮我逮着它,狠贬!”

“嗷!”小骞悲鸣着,从杨若诗的右侧窜过去,前面却是桌子,没办法,愣怔了一下,又从杨若诗的身边绕回来,躲过了凌若飞,向门口窜去。

“啊~”一声惊呼,司琴手里端着草莓和小骞绕不开,还是小骞来的快,一纵便跃上旁边的凳子,三晃两晃从司琴的身边钻了出去,逃得不知所踪。

“你,你怎么不帮我逮着它!”杨若诗气得大叫。

“我想,我有办法上到山顶上去了。”凌若飞突然开心地笑了。

“什么?意思?”杨若诗给搞糊涂了,很白地看着凌大太子。

“是小骞给我的启发,我这就修表下令,炸山。”凌若飞捏了捏杨若诗的小脸:“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小福星呢。”

“喂……”捏得很疼呢,却见凌某人转到桌子边,司琴忙将一盘子草莓放下,帮太子爷研墨。

“我来吧,你出去吧。”杨若诗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也凑过来,亲自为他磨墨。

“一山有多面,不一定非要从华宁这边上去嘛,刚刚小骞的聪明启发了我。我记得雪峰山的另一面是个四季如春的小国诸国,我们可以绕到诸国,从诸国攀到华宁这边,从上往下炸雪就可以了。”

“可是,人家会让你上去么?把人家也炸了怎么办?”

“诸国前段时间求我与他通商,我没有回信给他们呢,这次不是正好,看他有多少诚意了。”凌若飞龙飞凤舞地写了满满两页,最后盖上太子大印,封装好朝门外喊:“何为!”

“奴才,在!”何为猫着腰进来:“太子爷,太子妃殿下!”一定要说殿下,殿下,必须殿下!

“这封信派八百里急件送给三爷!”

“奴才遵命!”何为接过信高高举过头顶退了出去。

“你是怎么想到的?”小骞刚刚干什么了?

“喏,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就,对我好一点,求求我啊!”凌某某十分得意。

“哼!”杨若诗生气,这只破狗,分明是送给他的,哪里是送给我的!

“吃‘草莓’吧。”凌若飞将一颗鲜红的草莓含在口中,喂了过去。

“……”杨若诗自是晓得,天下间没有白食的‘草莓’,只要去,接……

“啵!”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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