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有什么事是不能挡着儿女们说的?”苏易寒一迈进书房就叫了起来。
“你来京城干什么?”坐在书桌后盯着老友的脸良久季云天才缓缓开口。
“我当然是来看然儿的啊,你以为我会来看你这老匹夫吗?”难道他就不能来京城?
“你的目的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季云天有些愤怒。
“老匹夫,你什么意思?我来京城碍着你什么了?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然儿的事怕我知道?”要不是因为雅儿,他才不会管他是什么大将军,要给他气受就先得问问他的拳头是否愿意接受。
“你还有脸提然儿?!要不是你然儿会生病吗?会失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现在她好不容易好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愤怒不已,季云天跳过书桌,狠狠的一拳打向了苏易寒的老脸上。
“你这老匹夫发疯了,是不是?就算我刚刚伤了你,那也是误会,也道歉了,你到底想怎样?”
想他日夜兼程赶来京城是来救然儿的,他凭什么如此愤怒地打他。让他就这样任他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雅儿活着他也不会任他这般对他的。语毕也有力地回了季云天一拳。
“我是疯了?是,我是担心得疯了,也伤心得要疯了!因为有人要害我的然儿,而那人还是我的好友,雅儿的师兄,然儿该尊敬的叔叔——你这老怪物!”又是一拳扫了过去。
除了然儿的安危天下间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如此慌乱得失去理智的,像头发狂的豹子四处发起攻击。可他却忘了越是担心着急就越是慌乱无措,越是无法仔细分析这么简单的道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害然儿了?多年不见,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会害她?若不是听闻她重病不起,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带女儿来这破京城!”说话的同时,拳头也毫不客气地扬了起来。
说他要害然儿简直就是欲加之罪,虽然他有十五年未见然儿,可是对然儿的关注却是一分不少。雅儿那么年轻就离世了,然儿是她唯一的骨肉,他怎能不替她照看着。所以他才在京城安排了人手,在这老匹夫出征后暗中保护着然儿。
两个武功高强的老男人就这样孩子气地用最粗暴也最简单的招式,进攻彼此那张活了半辈子的老脸。
“你胡说!如果你真那么关心然儿,那然儿又怎么会中你们神梅宫的迷幻香昏迷半月后就什么也不记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苏易寒挡住季云天再度挥来的拳头,惊问。
“然儿怎么会中迷幻香的?”
迷幻香是上任宫主雪香梅研制而留传下来的,但是他并未用过,一直是让妻子颜梦如收管着的。然儿怎么会中迷幻香?
“你装什么蒜?世上只有你有迷幻香,用在了然儿身上,你却不知道?哼!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
“你给我冷静下来!我和雅儿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会伤害雅儿的骨肉?就算我真要对付什么人,也不会使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按下季云天挥来的另一只拳头,苏易寒拿出了当宫主的派头,冷静而威严。
经苏易寒这么一吼,季云天多少也拉回来了些理智。他说得不错,就算他要杀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何必费事用毒药呢?况且就算他和雅儿没有任何关系,就凭和自己的交情,他也不会对然儿下手的。
“可是然儿的确是中了你神梅宫的迷幻香,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他不会这样做,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这样做。
“你口口声声说然儿中的是迷幻香,那你可知迷幻香到底是什么毒?”见老友终于冷静下来了,心里也宽慰不少。
想当年为了雅儿他也是这般暴怒而毫无理智地和自己大大出手,也正因为他对雅儿爱得深切无度才会那般无礼。见他那样爱雅儿,还有什么好计较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要雅儿幸福了,他这做师兄的也就算是圆满地完成师傅的遗愿了。如今看来除了雅儿,还有然儿能让他如此疯狂,他是真的栽在她们母女俩手中了。
“我只知此毒必在三日内服下解药,否则将心碎而死。”不明他为何如此问,但是还是冷静地给了回答。
只要能找出害然儿的凶手,确保然儿的安危,他什么事都可以做,更别说让这偶尔粗脑筋的老怪物在眼前卖关子了。
“准确地说迷幻香是一种情毒。当年雪香梅对武林盟主郝奇韫一见钟情,却一直得不到已有妻室的郝奇韫的青睐,所以才苦心钻研毒药数年研制出了迷幻香。只要让郝奇韫服下迷幻香,他就会失去常性,对自己第一个看见的人产生至死不渝的感情,而且必须要在三日内和这个人行房方能保住性命,否则就会心碎而死。但是当她给郝奇韫服下药后,却不料郝奇韫的老婆魏阳阳突然出现,成了郝奇韫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雪香梅一时气急就和魏阳阳大大出手,不小心错手杀死了魏阳阳,而郝奇韫也就跟着殉情。雪香梅受不了爱人因自己而死的打击,而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没过几年也忧郁而死。”
“你的意思是然儿中的不是迷幻香?”季云天不敢相信。难道王御医在说谎?
王御医在宫中是医术最高明的,为人也正直不阿,和大多官员的关系都不错,和自己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怎会拿然儿的性命和自己开玩笑?还是他是受人指使故意误导我?
“那然儿真的得是是怪病?不是中毒?”季云天轻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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