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平凡知道潋滟的事情了?……”
“而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还说她与潋滟人是两个,命是一条?……”上官兄妹一人一句急切的问道。
莫子夜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附和。
“那么,平凡与潋滟究竟是什么关系?……”
“人是两个,命是一条,除非她们……”上官素问脑中灵光闪过,“除非她们是一个人!”
“一个人?可能吗?”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法接受这个答案,而叶滔的反应最甚。
“不可能!她们两人一个是风华万代、美若天仙,一个却是相貌平平、气质平平,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易容术?……啊!”上官素问忽然尖叫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头。
“易容?会有让人完全看不出来的易容术吗?”上官绝玢问。
“小妹,你说清楚一点,好吗?总好过我们在这里乱猜一气!”上官绝琦说。
“没什么好说的,”上官素问语气突然变得十分的冷淡,“你们真是无聊,有时间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倒不如去给三哥准备成亲的事宜!”
嘎?大家劝都傻了眼。
上官绝琦小心地试探,“灵枢?……”
“别叫得这般亲热,我跟你好像不熟!”上官灵枢站起身来,“既然平凡没有说,我既非长舌妇,又非八婆之人,怎会在人背后乱嚼舌头呢?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三哥成亲非小事,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准备呢!”说完,上官灵枢甩了下衣袖,看也没看她的两位哥哥,转身就离去了。
“小妹……”上官绝玢大叫,只可惜,上官灵枢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哥,听小妹的语气,好像她早已知平凡与潋滟的关系?”
“错,不是素问知道,而是灵枢,”上官绝玢长叹道:“只要我们开口去问,素问一定会告诉我们,但是灵枢却不会,而这件事情很明显灵枢知道,素问却不清楚。”
“那平凡与潋滟可能会是一个人吗?”这是大家心头共同疑问。
上官堡好几年没有办过喜事了,所以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而上官堡所有能赶回来的人都赶了回来。
只除了仍在云游四海、行侠仗义的上官庄主夫妇以外。
“你们这两个混蛋小子,想气死我老人家是不是?绝玉那个怪小子要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敢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我老人家在路上听到别人说起,岂不是要错过自己孙子成亲的大事?”
“爷爷……”上官素问娇嗲的说,“也不能全怪大哥和二哥,三哥的婚事原就准备的十分仓促,来不及通知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呀!”她可不敢说上官绝玉压根就没打算通知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了。
“喂,老头子,反正你也已经来了,还发什么火?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明明心里开头的要死!”
“耶?”他们兄妹三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老头子?还惺惺作态?
“你敢叫我老头子?”上官霄怒气反笑,“你算什么东西……”
“你本来就是老头子吗!难道我有说错吗?”原本坐在窗口上的平凡,跳了下来,笑着说,“我可不是东西,是人,难道老头子你是东西?”
“平凡?”他们三人一脸担心,强忍笑意,虽然平凡说的是实话,但是也不能说出来呀。
“你……你……你……”上官霄气得张口结舌。
平凡给了他们一个“放心,没事”的眼神,“俗话说得好‘老当益壮,老成持重,老于世故’等等,由此可见,古人对于‘老’字的评价有多高!头,乃是人之首,支配着人的身体,人可以无手无脚,却不能无首,不是吗?子,古时对于大学问家,方才有幸称之为‘子’也,像老子,孔子,庄子,孟子,韩非子等等等等,小女子称呼你‘老头子’难道错了吗?”
“好!”上官兄妹忍不住要为平凡喝彩。
“你……你……”
“别你你你了,”平凡白了上官霄一眼,“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本就没生气,只是想吓唬我而已……”
“没想到没吓到你,我却反倒被你奚落了一番,”上官霄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上官霄的孙媳妇,也只有你才配得上绝玉那个怪小子。”
“对了,平凡,”见到没事了,上官绝玢想起来一件事,问:“马上就要拜堂了,你这个准新娘怎么还在乱跑?万一,吉时到了,三弟却找不到你,那他……”
顿时,所有的人都变得了颜色。
“呵呵,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放心,我是不会再让绝玉哥哥发病的!”平凡笑了笑,“唉,为了让你们宽心,我看,我还是赶过去吧!不然恐怕你们就是架也会把架去拜堂的!”说一落,人便已从窗口飞出。
“花飘零?”上官霄点点头,隐约猜测出平凡的身份来,不由放下心:有她在,兴许怪小子的病有机会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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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玉哥哥,”平凡拉住上官绝玉的双手,强行拖着他来到了自己的花圃,看着盛开的鲜花,笑着说:“你看,这是我专门为你所种植的,喜欢吗?”
上官绝玉抬眼望去,娇艳的花朵随风飘舞,晶莹剔透的露珠儿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点点星芒,煞是美丽!不禁微微点头,把平凡紧紧地搂在怀中。
“绝玉哥哥,今生有你相伴,我此生无憾,”平凡偎依在上官绝玉的怀中,如小鸟依人一般,喃喃低语的说道。
我何尝不是?上官绝玉在心中默默地说道,看向平凡的眼神愈发地温柔。
当盛静儿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副美丽而和谐的画卷!
女子白衣如雪,男子黑袍飘飘,飞舞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仿佛是两人彼此结发的誓言。
黑与白,本是两种极端,可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却让人无法生出丝毫的不协调之感,就仿佛他们本应该在一起一般。
那女子虽无绝世倾城的相貌,却另外有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太阳底下,女子卷起了衣衫,扎着裙摆,颊上污渍一片,拿起了水壶,亲自照料自己那些盛开的花朵。手上泥浆满布,却毫不在意,哼着小曲,银铃般的笑声传得老远,老远。
而男子却只是站在一旁,眼中带着点点柔情,看向埋头在花丛中忙碌的女人。
盛静儿不自觉地紧咬嘴唇,一丝鲜血从殷红的唇瓣上溢出,顿时染红了她的双唇。眼眸中含着伤痛的泪水,却强忍着不哭出来,在眼眶中直打转,愈发的显得楚楚动人。
“什么人?”平凡警觉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神色顿时缓和下来,“原来是盛姑娘呀……”短短几日,冥卫已把所查到的事情全部交到她的手中,对于这个叫做盛静儿的女人倒也了解了许多。看着强忍伤心泪水的盛静儿,平凡忍不住暗暗叹息,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
“你认识我?”这女人果然不简单!这是盛静儿的第一个感觉,因为刚才的神色,让人不敢正视,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不能示弱旁人,盛静儿擦掉眼角的泪水,微微一挑柳眉,戒备地望着平凡。
“盛姑娘的大名我老早便听说了,很是让人敬佩呢,”平凡做了个鬼脸,“盛姑娘叫我的名字平凡便可了,少夫人我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呢。”
“平凡?”盛静儿微微一愣,“果然人如其名!”其实她想说的是果然观其名,知其人!
“盛姑娘可比我漂亮多了,真是个美人儿!”平凡笑着说,丝毫不把盛静儿的暗讽放在心上。
“你不生气?”盛静儿反而错愕万分,心中倒是有些明白少爷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作为妻子了。只是,她好生不甘心,自己苦苦痴恋了九年,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
“生气?为什么?”平凡一愣,“你说得是实话,我本来就是相貌平平,其貌不扬的,难道还怕别人说吗?若是如此,我岂非要天天生气?”平凡在衣裙上擦了擦满是泥浆的双手,悄悄地偷觎着盛静儿严肃的神情。嘿嘿!既然人家那么正经,自己好像也不应该嬉皮笑脸的,也应该正经点才对,当下正了正衣裳,“敢问盛姑娘前来何事?”
盛静儿眼神尖锐地注视着平凡片刻,“无事,只是突然听说少爷成亲了,便来看看少夫人。”
平凡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盛静儿的用意,只可惜,这世上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强求,唯独“情”不可以!“那盛姑娘……”
“少爷为何突然要成亲?”盛静儿想了好几日都没想明白,不懂为何自己只是离开堡内短短半年,竟会发生如此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