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里正上演着百玩不厌的拔河赛。
江楚阳和曾青瑜各执一方,一个想让她过去,去自己的怀里。一个偏偏倔强到底,就是不过去。
“媳妇儿,乖,过来。”江楚阳轻声诱哄着,那脸笑的花枝乱颤,分明在说“快过来有糖吃,不要钱。”
可曾青瑜是谁?活了两世的人,怎么会被他笑脸媚眼的一钩就轻易的就范?打死不过去,打不死还是不过去。“韩王爷,您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偏要拉拉扯扯的,有意思啊?”
“嗯,有意思。”遇上高人了,曾青瑜头顶冒烟的想把他那张油嘴给缝了。还没等她张嘴数落就听某混蛋王爷接着大言不惭的说,“坐马车回去太慢,这么久的时间里总的找点事儿做不是。而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事儿了。”
哇咧!要不要这么夸张,这么深情?他整天不深深的表达一下对她的爱慕之情就好像这天没活过似的。搞得她天天被甜言蜜语荼毒耳朵,还时不时地看到某人闲着没事的在自己眼前直晃,恨不得将存在感提升到不容忽视、不能忽视、难以忽视的大神级档次才算罢休。
曾青瑜扶额,头上黑线一团一团。
“啊。”“嘭。”一个失神竟然被这混蛋王得手,自己撞进坚硬的胸膛,磕的额头生疼。曾青瑜气极,猛的抬头瞪他,却撞进一汪无底的深潭。顿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红唇微微张着,小巧的下巴扬着,因愤怒而晕红的脸色,这张脸清纯的诱惑啊。江楚阳啧啧的赞叹,时而蹙眉。大手轻轻摩挲那张细嫩的脸,郑重其事的打着商量,如果那时商量的话。“小猫,不要对我意外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因为它会使任何一个男人想要犯罪。”说着低头,使劲儿的攫住那红润的香唇,辗转的吸起来。
“你,唔唔,松,唔。”最后的音符全数被吞进去。曾青瑜的脑子也逐渐混沌,身子软做一滩云水,由着他对自己追逐个不停。
氧气重新挤进肺腔里已经是一盏茶后的事。江楚阳笑的像只偷腥得逞的猫。而某三小姐还有命靠着角落里喘粗气,应该还是那只混蛋王爷心慈手软的结果。
一杯清茶递到嘴边,熟悉的气息也围过来。曾青瑜调息好呼吸,斜睨了身旁的人一眼,不客气的就着他的手将清茶一饮而尽。
“可是瞧出什么?”收了茶杯,抽过她手中的帕子,温柔的拭去她嘴边的茶汁。
“唉,就一个字啊,乱。两个字,真乱。三个字,真太乱。看来我爹和外祖父他们需要在里面呆一呆了。”虽然在大牢,可是谁说又是不是能躲过这一劫呢?那老皇帝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还没弄清楚。相比在外边,在大牢里吊着实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绝了!
不怎么温柔的扯过某人的手臂当靠枕,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宫宴中的事情。
“那个陈慕雪,怎么办?”那女人看着好像若有似无的,可是基于女人的直觉,她可是第六感很强的给自己的提了个醒,何况那女人的眼睛虽说是看着她,可实际上那目光不着痕迹的看着的是她身边的男人。“她的目标是你。”和明白人说话往往不用浪费唾液。江楚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叫陈慕雪的女人总是时不时假装看着小猫实际在审视自己的目光。可是,他真的好冤枉呐。
不用猜也想到,此时的小猫心中已经有芥蒂了,刚刚上车后她死活不与他坐近就说明她仍是被膈应到了,还在膈应中。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我的妻子只会有一个,心里眼里也只能有一人。至于她嘛,凉办就好。”不紧不慢的梳理着她因刚刚挣扎而散开的长发,亦是不疾不徐的说出心中所想。
“现在这么的节骨眼儿,真是乱的让人头疼。那个老皇帝到底要闹哪样啊?真是!”曾青瑜蹙眉,娇小的鼻子皱起来。带着薄茧的手指轻刮她的鼻骨,将那抹褶皱抚平,用哄的方式小声的对着娇小玲珑的她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至少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是。就是皇上,也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至于个中的猫腻,就让我去收拾,你该歇歇了。”
“嗯。”男人以指梳发,力道适中,再加上他多年习武,本就知道头部穴位经络所在,所以她竟舒服的轻叹一声。可这一声对一个爱慕自己依旧的男人真是硬生生的折磨。咬牙,再咬牙,江楚阳好不容易忍住刚刚升腾起来的火,韩王府就到了。
“王爷,到了。”外面传来惊雷的声音。某王忍着变身小怪兽的冲动抱着曾青瑜下了马车,理也没理还一边的惊雷惊风直接带着人进了王府。
吃不到得些利息总是好的吧。抱一抱就好了。可是人还没进院子就有下人来报,说老韩王江南风等着他们回来就叫他们去花厅。
磨牙,江楚阳渗人的磨牙声,吓得来传话的下人飞似的跑掉,留下怀中的宝贝未婚妻在那里笑的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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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