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渐浓,独倚床头,仰望夜空,残星寥寥无几,黑云相伴而行。
独一轮明月却是耀眼,似一玉盘,孤寂的悬于天际。
晚风拂过,清凉如水,心儿惫感孤独,顿觉无依无靠。
父母一定都以为欣儿死了,离开了人世,却不曾想会在这异世里孤零零的偷生。
泪如雨瓣,自认为坚强的她,近月来却总是泪珠儿不断,洗遍了两腮。
“王。”几声轻呼,打断了她的思绪,心弦儿紧绷,他终归还是来了,手儿伸向床头,将短刀藏于袖内,退到床的一侧,冷颜观之。
侍女们纷纷退下,却未见他走进来,不会是和自己一样的紧张吧,笑自己可笑的傻想。
人影闪动,他踱身走进,带着冷气,两手背于后侧,长袍轻摆。
路过桌前,惹得红烛轻闪,打着婆娑的影儿,如人心儿颤动。
一个黑影渐渐遮住了她的视线,弱小的身体笼罩在其中,一双冷眸幽幽观望。
“今晚你格外迷人。”低沉着嗓音,静静的看着她。
确实,嫩绿的青纱,托着她的美丽,今晚她美得清新,美得飘逸,美得妩媚,美得动人。
十指紧紧相扣,手心儿湿透,袖中的短刀冰凉的贴着手臂,紧张的握紧刀柄。
一双水眸,紧紧盯着他的面庞,恨不能马上一刀直刺中他的喉咙。
寒目相对,凶光无意中流出,持短刀的手臂,轻轻移至前胸。
刚想伸手拔刀,不料,袖衫如风,玉腕猛被捉住,修长的手指紧握,将刀与手臂贴的更紧。
猛一用劲,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却面无表情,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刀柄的硬度?
疑惑的看着他那张坚韧的脸庞,却看到嘴角划过的冷笑,这才夺过她手中的短刀,松开秦欣,拔刀出鞘,寒光逼人,“四弟的刀果然锋利无比。”
“用来杀你正合适。”面色微白,却无惧怕之情,冷冷的言语,直刺人的心窝。
双眸微闪,长长的睫毛轻颤,扫了一眼秦欣,合刀入鞘,交还于她手中。
伸手抬起秦欣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她。
秦欣愤恨的别过头,扬起玉手,朝他的脸庞挥去。
他并未躲闪,只是在手马上要触及脸庞时,一只手快似闪电般抓住她的手腕,不屑的冷笑挂上嘴角。
伸手托住她柔软的腰身,倾身在她的耳畔低语,“想杀我?我可是你夫君,你的王。”秦欣无力,只愤然怒之。
说罢,抱起她娇小的身躯,一同落于床榻之上,男人体内独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鼻,室内烛光点点,微微闪动。
她吃力的扭动着,却无法挣脱,双腿被他一只手环起,仰身躺在其怀中,卷起沙裙,露出她白晰的脚踝,伸手抚摸,“为什么如此恨我?”
她默不作声,此刻只想一死,却不想再受那日的欺辱。
一双寒目傲视着她的脸庞,片刻未动。
夜色朦胧,心儿凄凉,隐隐疼痛。
两行热泪,暮然划落,滴落在他冰凉的手臂之上。
微愣,勾起迷人的唇角,俯下身,亲吻下去,轻啄她的面颊,吻着泪痕流淌的地方,热吻覆盖住她的脸庞,轻移,直至她雪白的耳畔。
如此的欺辱,她却丝毫动弹不得。
软软温香,尽展怀中,芙蓉帐轻落,坛花又现,美丽的娇颜,优柔的身姿,迷心的暗香,另人醉意沉沉。
点点泪光,久久未干,轻颤的体香,揉碎了人心,一丝不忍袭上心头,只轻轻相拥,轻叹,好一个烈性女子。
红烛光渐暗,低垂眼眸,凝视着她,颈白似玉,杏面桃腮,睫毛如翼,朱唇点点。
罢了,眯起眼,只独享她的体温。
散满了泪痕的枕边凉湿透,脖颈处是均匀的呼吸,片刻的安静,另她的心稍有安宁。
手指轻轻抬起,短刀仍在手中,为什么他不责罚她,却把刀又还给了她?难道他不怕我再度动手?
刚才他口中所说的四弟,是今天水池旁的人吗?原来是至亲,难怪坚信我杀不了他,有人报信我如何能刺出冷刀。
只是他为什么又要把刀借给我,难道是有意戏弄?一阵恼羞。
帐内温香暗勇,凌希凡身侧体香如兰,胸内血气翻腾,瞬间布满全身,猛的收紧手臂,好柔软的身姿。
一阵惊慌,帐内春色旖旎,唇碰到她温润细腻的肌肤,片片清纱层层脱落,身上一阵紧绷,脸如白纸,心如刀割,终是恶梦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