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被云婪的大手包住,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为什么?”
“你那一下比一下重,很疼。”说着云婪伸手要揉揉,无奈伤太重,稍微大点儿的动作都没法做,稍微一动龇牙咧嘴的疼的厉害。
女子面无表情抽回了手。“疼?”
女子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的语调。
云婪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昨天那个被她一把掐死的到死都没有瞑目,云婪当时只觉得那黑衣人太没用了,蚊蝇之力都能被掐死,而他今天也荣幸之至的感受到了那所谓文弱女子的蚊蝇之力,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眼前的美女平静的样子,他下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人物。
“疼,是怎么样子的?”女子琢磨了下,还是不知道这个‘疼’是什么样子的。
云婪有种气得要吐血的趋势,有种女人有让人抓狂的潜质,而此刻他眼前的美女正是这样的女子。但是对待美女,特别是让他倾心的美女,他出奇的好耐心。
“你蹲下来。”
女子听到后立即蹲下来,她本是站在云婪身边的,而现在蹲下来,触手可及。
云婪心里暗喜,云婪突然觉得和这个冷冷的大美女交流也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手上传来的温度却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人的手应该有的温度。他受伤,经过水里泡,身体微寒,手心也凉。但是握上女子的手,那绝对是一种小巫见大巫。
云婪的眼波流转,奇怪地看着女子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女子看不懂云婪的眼神,但是从他的问话她理解的是,云婪再问她的事情,她只知道她的手一直是这个温度,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
云婪回想他遇到女子之后的点点滴滴,觉得她很有可能撞坏了脑袋,失忆了,脑子也不正常了,握着她的手,“等回去了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不用害怕。”
云婪可不想被他们说胜之不武,他得让眼前的女子正正常常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样他们才能心服口服。
女子对于云婪的前半句很不明白,她不认为她有病需要治疗,但后半句不用怕,她很受用,这句话仿佛在她耳边出现过无数次,同样是男声,同样的无情,她本能的点了点头。
云婪暗暗一喜,他将嘴凑到女子手上,咬了口。“你现在的感觉,就是疼。”
云婪见女子不动声色,想到这个女子危险的一面,生怕她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再做出什么动作来“喂!”
女子很机械性的从问话里回神,“什么。”
“那个,”云婪见女子没有出乎意料的动作,艰难地支起了身子看了眼近乎发呆的女子道,“那个,你总有个名字吧?我总不能老是喂,喂的叫你吧!”
“我忘记了。”女子少了好多的东西,名字,她应该是有的,只是记不得了,只记得他的主人和她出了趟差,然后记忆似乎模糊了。特别是和她自己有关的记忆几乎忘得很干净了,人基本的七情六欲也不在了。只是奇怪的是有关她以前生活中的各种常识还是记得很清楚的,这大概就是选择性遗忘症。
“要不这样吧,你是我从洛河水里捞起来的,就与它同姓,名字嘛——”云婪勾了勾唇,看着女子无情的脸,似乎是罩着千年寒霜,而女子不但长得纯净,心也纯洁,这让人不禁联想起雪:“雪,怎么样,洛雪。”
“雪,雪——”女子喃喃的重复这个字,“洛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