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戈一吻缠绵后,满意的抬起了头,紫色的眸子含着笑意,见洛雪想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洛雪的红唇,阻止她开口,“你走吧,今夜准你离我五百米方圆之外。”说罢比戈解除了禁锢。
比戈解除了洛雪的禁锢,又很快抓住洛雪的手腕,将一只镯子套在洛雪洁白瘦弱的手腕上,“记住,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洛雪想出口反驳,但是嘴里含着比戈给她的珠子,动了动嘴作罢,默默地离开了比戈的寝殿。
当空的月愈来愈轮廓分明,罂因一身淡薄的白衣随着晚风轻轻扬起,心底里也是一阵冰凉,不知是夜凉如水使得她感到微凉,还是落寞的心情让她感到冷冽。
洛雪从寝殿出来,和罂因照面,她嘴里含着珠子也不好说话,默默地顾自己走开了,若是她再不离开比戈方圆之外,恐怕百里镜会不顾穿帮的危险来找她了。
罂因看着洛雪的背影,眼睑微微敛下来,王对这个女人真的与众不同,罂因回望了眼比戈寝殿,又看了眼已经和夜幕融为一体的洛雪的背影消失的地方,转身朝殿内走去。
罂因的步伐轻扬有速,白色的衣袂随风起舞,罂因清冷淡漠,罂粟花般的美丽,只有面对比戈的时候她才像睡莲般安静淡雅,罂因第二次正视着床上她深深地尊敬着,崇拜着的男人,整整二百年了,两百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她的心就再也没有敞开过。
这是罂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心目中的神独处,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她脑海里不知道勾勒了多少次的轮廓分明的脸,那个熟悉而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
罂因伸手想摸那近在咫尺的脸,手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泪已湿润了眼眶。
俊朗的不像话的俊脸上,长长的如扇叶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微微睁开了双眸,映入眼里的却是罂因有些梨花带雨的景色。
“王,今夜我留下。”罂因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比戈依稀记得曾经似乎也看到过似曾相识的笑容,手却不自然的甩开了罂因伸过来的芊芊素手,他可不相信罂因不知道她那句话将面临的后果,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比戈非常了解他的得力助手,却也对今夜的她无解。
“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冷冽无情的话语如冰点打在罂因身上,直直的落进她心头,使得原来已经够凉的心更加冷了。
罂因张口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笑得极其尴尬,她站起身子,做了个恭谨的手势告退。
背过身子,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两百年了,百年的月使生涯,让她人冷如月,心凉如夜,如果不是今夜,她甚至忘记了她还会流泪。
“我安排人过来。”
不带情愫的如泻下来的月华般的声音传来。
罂因的心里,不知道怨与爱,究竟哪个占了上风,但是她终究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爱的男人去死。
一袭红妆的红玲踏着轻巧的步子,曼妙的身影很快进入了比戈寝殿,红衣袖随她蹁跹的身子无风自动。
红玲的样貌和红芍有几分相似,因为年长比红芍更加有女人的诱惑力,半遮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红玲悄无声息的来到床前。
红玲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抽开腰际的腰带,单薄的红衣缓缓滑下肩头,白皙的香肩顿时裸露在外,红玲快速的转过身子,伏到床上似乎昏睡中的男子身上,眼里抹过一丝精光。
纤纤玉指拨开男子身上的锦被,眼里满是笑意,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凤头钗,三千青丝顿时顺流而下,发间淡淡的香味四溢开来。
红玲听着男子有规律的呼吸起伏声,抬头看了眼窗外明晃晃的月,瞥了眼紧闭的门,罂因是绝然不可能手中外面了,同为女人,即使罂因外表再冷漠,红玲活了近千岁吃透了情情爱爱的苦,怎会看不出那淡漠眼眸中受伤的心。
罂因作为地宫里首府人物,整个地宫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入了她眼,能入她眼,而且还能让她受伤的,恐怕也只有魔王比戈可以做到了。
魔头,今夜谁也救不了你!
红玲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比戈的胸口,明晃晃的钗子从衣袖中划出来,锋利的一端对准了男人的心脏。
啪——
锋利锃亮的钗子无端从中间断开,发出清脆的折断声。
红玲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击到了地上,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来,她狐疑的看像比戈。
“火凤族人每人都拥有万年的寿命,真当是活累了。”
比戈翻身下床,优雅轻巧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一丝的不适,妖治的脸上,不染纤尘,嘴角挂着一个浅浅的弧度,将明明十分的讽刺味道演绎到了百分百。
红玲抬眼望了望透过窗棂依稀可见的圆月的轮廓,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纤纤十指,握成了一个拳头,“卑鄙。”
“什么月圆之夜,阴气致盛,统统都是骗人的。”红玲的眼里充斥着火焰,如她火红色的衣裳般烈。
比戈看了眼扑倒在地的红玲一眼,那半遮的面纱早滑落,一张三分冷艳,七分愤恨的脸展露无疑,在看到那双眼的时候,比戈的心头划过一丝似曾相识,盯着那张脸道:“你是芍儿的姐姐。”
“呸,魔头,不许你叫我妹妹的闺名。”红玲脸上的怒气更加增添了三分。
比戈的高深莫测的心思果不能让常人明白,他不怒反而露出了笑,妖孽般的脸上更加增添了几分妖娆,玩味道:“这声妹妹叫的倒是亲切,你别忘啦,她是怎么来地宫的。”
红玲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愧意,闪烁着眼神,大声道:“大魔头,今夜月圆之夜,我依旧不能为红芍妹妹报仇,是我的无能,要杀要剐悉心尊便,给个痛快。”
“是不是为妹妹报仇的好姐姐,你自己最清楚,落到我手里,该怎么惩罚那得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做主。”比戈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的深沉。
有的人,每一年都长一岁,却不长智商,这让某魔王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