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不管花楼中的佳人,约的到底是男女通吃的国师大人,还是某太监看不爽的其他四个祸害人间的妖孽,亦或者有没有风轻月这个白搭的第三者,都真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某人逛花楼的兴趣!
小腿儿迈着八字步,风轻月淡定的走在四位丰姿绰约的美男身边,尽管此美男已非彼美男!
但见她一身通体透淡青色曳地长袍,脚踩一双通透墨色,线条流畅大方不失利落的男靴,腰间一条深色系镶金丝玉质腰带紧扣。
左侧一藕荷色上秀雨荷争艳图的风雅香囊。右腰间一质地中等呈乳白色,下缀蓝色流苏的的圆月形玉佩。此刻,玉佩也正随着她的脚步,频频摇曳生姿。
瞧那神态,水唇一点,微弯。眉眼一眨,微挑。手中执一把白墨相间,上书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仕女嬉笑图折扇,折扇时不时一开一合。
这一眼下,但从气质、服饰搭配上而言,确是凭空生出了几许贵族风流之意,且不会给人突兀不舒服的感觉,端的是有模有样的紧。当真是把那份贵气,彰显得恰到好处。
若是仔细留神几人排列而行的位置,还能发现她的脚步略领先于周边的四大美男子,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此四人是她的护卫,其身份,当真贵不可言呐!
可若细看那面向,啧啧……有哪一家得宠的少爷会此般面黄肌瘦?
瞧那张蜡黄的小脸,再加上一头虽是经过细致梳理,却仍然显得干枯毛躁的稻草发,此“男”整张脸除去一双灵动有神,还算有点看头的大眼外,就这模样,会是配得上如此风华侍卫的主么?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前边五人徐行,四下隐晦投来打探的目光。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不屑者有之,疑虑者有之,叹息者有之。当然,唯恐得罪此五人,而避而远之的人,也有之……
好不诡异!
风轻月水唇再度上扬一分,黑溜溜的大眼瞥了瞥周遭的情况,深幽的清潭底部划过若有似无的笑意。过目不忘的眼力迅速地把走过的酒楼、商道,目内所及的城内路线分布……纷纷整理成一张坐标明确,位置定位清晰的地图,纳入脑海中储存。
不动声色的再度把距离与四妖孽拉开半足,风轻月一甩长发,目的明确的就向那已然在向他们招手的一红衣,一蓝衣,两位花娘走去。
“呵!倒是有点喧宾夺主的范儿呢!”凌君澈转首向司逸寒几人看去,薄唇一掀,声量不高不低,也不怕风轻月听去,还似专门说给她听的一般。
“咯咯,人家现在在外可不是‘太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们呐,可得谅解,谅解!”低低一笑,苏黯倾一个媚眼抛向风轻月,粉色薄唇一嘟,比那狐狸精还要媚颜三分。
全身上下鸡皮一抖,风轻月真想一榔头砸下去,大吼一声:“呔,大胆妖孽,还不快快吃俺老孙一铁锤子!”
一金箍棒都是便宜这货了!
远离祸害,真爱生命!
脚步一快,风轻月也不管几人的冷言冷语,转眼就奔到了浓妆艳抹的两位花娘面前:“哟,瞧这两位姐姐,长得真是美艳,要是粉再薄些,当可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啊!”
“咯咯,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奴家们哪有小公子说的那么美啊!”两位花娘一乐,心想着来了一位生客,看样子像是五位中最说的上话的主,估摸着是哪家偷跑出来玩的小公子,似乎还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虽说皮相比不上后面那四位,但有钱儿的才是正理儿。
心思电转,当下围着风轻月就卖弄起风情来,胸前露出的白嫩不断向她蹭去,媚眼也是一个劲儿的抛。可那级别,和苏黯倾一比,却是低了不下十个层次。
“呵,果然胸大的人是无脑么?被小太监拐着弯骂了,还当人家是夸她呢!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摇一摇头,司逸寒暗觉好笑。这某人啊,嘴上就是见不得好,连花娘都要调侃一番。
“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四个儿的魅力下降了?虽说是做了些手脚,但还是美男子一枚啊,为什么这些个花娘宁愿缠着那瘦不拉几的小太监,也不过来伺候我们?”话说,是她们眼睛都出了毛病不成?
嘴上嘀咕着,心里更是郁闷着。
凌君澈是四人中最爱皮相的那一只,此番纠结的点也和其他三人不一样,看他那蠢蠢欲动的较真模样,似就差没上前对两位花娘进行人脑解剖!
楚寂辰三人当下无语,无数黑线爬满额角!无不私下腹诽着,这厮果然是自恋的要死!
“看来,咱们的管家随随便便带回来的一个太监,也是小瞧不得的!”引人无限深思的话语被苏黯倾总结性的轻轻一丢,打破了凌君澈的凝思。顾盼生辉的眉眼与几人相对,又风轻云淡的调开,却有什么东西,划过。
唇角噙一抹浅笑,苏黯倾抬脚就向花楼的大门里挤去!
其他三人有一刹间的缄默!
“进去吧……”楚寂辰总算开了口。
然,他话还未收尾,瞬间就被某太监接踵而来的彪悍举动及话语,震得有些头皮发麻。
“哟,软绵绵的,手感挺不错的啊,果然是不一样,不一样啊!”
一阵暗香袭来,顺带着传来那带有三分邪气,三分调笑,三分欠扁,一分猥琐的话语。
“嗯~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一样,奴家听得有些模糊呢?”随着风轻月的动作,被吃嫩豆腐的红衣花娘红唇一张一合,身子一颤,一声低吟浅浅逸出。
她今天应该是福星高照了吧,瞧这小娃子迫不及待的样子,怕是能敲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大小不一样!感觉不一样!怎么保养的?”再度捏了一捏,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撤回两只不安份的爪子,风轻月摸了摸下巴,很是认真的来了这么一句,小脸上还带了些叹息的色彩。
红衣花娘脸上的旖旎色彩被瞬间僵化,自动忽略某太监最后的一句话,开始笑的有些不自然:“大……大小不……不一样?感……感觉……也不一样?”
“嗯,不一样,很不一样!”很肯定的点头,风轻月那带了些惋惜的小眼神,把红衣花娘的小心肝看的是一颤一颤的。
这厮是什么意思,道是她胸部大小不一样?手感不一样?这要是被花妈妈听到,岂不是以为她装了水分,莫不把她拆了重组?本来人就上了些年纪,能留下吃饭也就靠它们了,此般被怀疑,可还要得?
晕红着眼眶,忍住要哭的冲动,红衣花娘声线幽怨而哽咽:“小公子莫要冤枉了奴家,奴家可是货真价实,绝对的童叟无欺!”
说着还应景的挺了挺白嫩嫩的胸脯,就差没大吼一句:小公子你再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