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牢房充斥着一股腐败的气息,那里没有光明只有无止境的黑暗,空气中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关押在这里的人,无疑都是死。
牢内在一堆枯草中,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偶尔会有一两只老鼠在她身上爬过也不为所动,双眼无神的盯着黑洞洞的屋顶,若不是她的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粗糙的石墙,还真以为躺在那只是一具尸体。
尸体?现在的她跟尸体没什么两样?枯燥凌乱的头发,配上瘦削蜡黄的脸庞,一具形如骨架般的身体,又有谁会相信这个女子曾经是东方国倾国倾城,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淑妃娘娘。
这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还没有来,没希望了看来她已经是必死无疑了,每天发着呆是她一天所做的事,无聊的打发着自己也不知道还剩多少能存活的日子。
这里除了送饭的狱卒,再也没有人来过。
无神的眸子呆呆的凝视着黑洞洞的屋顶,像是绝望,但有时还不自觉的睨视牢门口,摩挲在石墙上的手指如着了魔一般加快摩擦的速度,石墙棱角是锋利的,瞬间如同一把刀刃划破了她的手指,猩红的血液喷涌而至染红了她本是苍白的手。
她呆滞注视着手指那抹猩红,也不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失。蓦地。她笑了,笑的是那么凄然,是那样的苦涩。
就算将她在这里的时候,她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她恨,亦是不解,暗无人烟的牢房,内心的煎熬,如同凌迟一般的吞噬着她的仅存的希翼,曾经她比谁都要清楚进到这个牢房意味着什么?
她痴笑着像失了心智一般,对准手指上的那抹猩红含了上去,贪婪的吸着它们。
血是什么味道?以前她还好奇,也就如此如同铁锈一般,手指上的伤一点都不疼?比起内心的绝望,这算什么?心中越是想着,怒意也就更深,抓起一把铺在地上用来取暖的稻草,狠狠的抛向空中。
稻草被抛掷空中没多久,又纷纷的散落在她的周边,也有一些洒落在她的脸颊上,更显的她狼狈不堪。愣神之际,许久无人问津的牢房外便传来的脚步声,她像是得到了活下去的希翼一般,兴奋着侧过头静静地听着牢外的动静。
脚步声很嘈杂看来是有不少的人?。
牢门口离这不远,很快,大队人马就停在了她的牢房前,狱卒立马上前打开锁链,推开牢门,早在之前,她就感觉的人已经来了,方才挪动了自己瘦弱不堪的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算去死她也要体面一点。
在众多奴婢的簇拥下,一身华贵服饰的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头上的金步摇透在狱卒提的灯笼亮光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大概是在此之前牢内太过黑暗,以至于她一直无法完全睁开眼睛看清这位女子的长相,不过看着她一身的装扮,猜测着是哪位刚封的妃子。
华贵的女子莲步入了牢内,举手投足都有着尊贵的气质,丝毫不被牢内的晦气所影响,微微垂下美眸俯视着狼狈的她后,尽得意的笑了,笑声煞是好听,与这暗房相比,衬着确是异常的诡异,不待她认出她便开口道:“淑妃娘娘,在这里住的可好?”
边说还走向她,眸子时不时的上下打量着这间牢房。
望着逐渐向她靠近的女子,靠近了,清楚了,女子红唇下那抹迷人美人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清晰,努力的挤出一个冷讽的笑意道:“我当是谁呢?不就是一个贱婢,别以为你穿上了华美的宫装就是宫里的娘娘了!”
“放肆!不许你们侮辱曼妃妃娘娘!”旁边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狱卒像是找到机会般,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跟前,对着她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脚,这一脚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她无法闪躲,只能接受,疼的她跌倒在地上,蜷缩的捂着腹部。
狱卒见她半天不起来,顿时有些恼怒,凶狠的瞪着她,在心里骂道:这个死娘们,叫你以后还敢反抗。舒沫想到这狱卒在她入牢房以后几次想侵犯她而未能如愿,所以很快便看出狱卒此刻所想,回绝他一个不屈的眼神,狱卒见她还是不服,气的还想再补一脚的时候。
“慢!本宫不跟临死之人一般见识。”发出声音的是这个皇上刚封的曼妃娘娘,声音依旧动听,如同银铃般的悦耳,丝毫听不出刚刚发过怒。
一张美丽的脸原本是要生气的发作,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方才阻止狱卒们对她的施暴,看了看地上狼狈之极的她很是喜悦,曾经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只能任人宰割,得意说道:“舒沫你当你还是淑妃娘娘吗?这次本宫是奉皇上之命来将你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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