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到乾清宫,这条熟透的路线,东方倾烨花了不到一个柱香的时间。
坐在轿子里,前往皇宫,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总觉得王府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很是烦躁,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王府会有啥事,不就是担心那个女人?
终于轿子停在了宫门口,王府管家赶紧上前揭开帘子,深情恭敬的弓着腰道:“爷,您请。”
兴许是轿内光线过于黑暗,在刚出来的那一瞬间,竟让眼睛一时无法完全睁开,步入轿外后习惯性的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抚平着皱褶的朝服。
“你们就在宫外给本王候着。”声音透着一丝慵懒气息,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收好刚刚不明的烦躁情绪,微微一勾唇角恢复了以往邪魅之气,一身藏青色的朝服依附在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衣袂宛若行云流动。
走过一个又一个台阶,绕过一栏又一栏雕栏玉砌,但凡是看到他的宫女们都会偷偷的看着他,害羞着拉着其他姐妹一起小声的议论。
以往对这些行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今日听来却异常的烦躁。蹙着眉,大步的离开这里。
经过了御书房太监的通报,揭开了金黄色的帘子,来到了铺着明黄色的桌子前,奏章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室内空无一人。
这父皇叫他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啊?东方倾烨一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王爷,皇上吩咐奴才转告您,让您在御书房稍等片刻。”身着蓝灰色衣服的太监走到他跟前说道。
王府内,萍儿等人对舒沫用刑后,将奄奄一息的她,推推攘攘的“送出”了密室。
被针扎过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瞧不出用过邢,这就是她们想要的效果,有些针孔密集的地方明显已经开始红肿,每走一下,浑身就无一处不疼。舒沫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迈着步伐离开了王妃居住的阁楼。
一直在她身后的萍儿很是不甘心但也不敢在轻举妄动,她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真正除去舒沫的时候。
脑海里全是舒沫受刑瞪着她时候的眼神,那眼神毫不畏惧中带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冷漠肃杀,像一把无形的剑直直的插入心脏,想到这萍儿在心里不犹得有些害怕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几年来的好日子快没了。
王府真是个美丽的地方,舒沫踉跄的走在前往幽水阁的路上,深吸了一口气,往往越是美丽的事物底下掩藏不为人知的丑陋。
不管是皇宫还是王府的女人都一样,看似外表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可实质呢?心如蛇蝎。
幽水阁前,小莲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主子一定是出事了,王爷也不在王府,侧王妃平时也没有关系较好一些的朋友,自己又是一个奴婢帮不上主子的忙。
就在这时舒沫摇摇晃晃回到幽水阁,推开了大门,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的跌倒在院门前,小莲看到后,慌忙的上前扶起了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