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在床上的舒沫,狠狠喘着气,早已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纤细的手指牢牢的抓着床单,咬着牙忍受着刚刚附加在身上的疼痛。夜里,舒沫辗转在床榻上,难以入眠,虽然事先让小莲帮着她上了膏药,但是这药膏似乎有些治标不治本,可能引发了一些旧疾。
床的另一头是东方倾烨,默默地看着她,神色中带着让人复杂的情绪。
这个逞强的女人,明明伤口很疼,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明明伤的很严重,却坚持不找大夫看。
真是十足的傻女人,我才懒得管你呢?东方倾烨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在心里暗暗的骂着。闭着眼睛逼着自己不再看这个傻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太累,身上的疼痛也渐渐的麻木了,不知不觉得就那样睡着了。
感觉到身后的女人没了动静,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是直接疼晕了过去。心里不犹得一慌张,急忙的翻了个身,看向她。
哪知身后这个女人现在睡的很是安稳,还发出阵阵的熟睡时才会发出的鼻息声,脸上也没有了白日时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表情,取而代之是一脸满足和踏实的憨笑。
曾经,在儿时的记忆里,这抹让人挥之不去的微笑,还真人怀念,手也下意识的伸了过去,轻抚着细腻如绸缎般的脸庞。
傻女人,你不仅命大,脾气还不是一般倔,即使浑身是伤,也能睡得这么死。
轻轻的拉起她衣袖,原本雪白的肌肤现在变的是红一块白一块,密密麻麻的针孔很是吓人。
看到这心里不犹得一疼,再无任何睡意,点了她的睡穴,在起身,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膏药。
这一夜,舒沫睡得很是不踏实,总是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身子,但是想醒来却是那么不容易,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清晨,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红木的扇形窗子,照耀在舒沫的脸上。幽水阁的庭院内,小桥边,柳树上,几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燕子悠闲着停在树上欢快的唧唧咋咋的欢叫着,它们似乎很喜欢这里的宁静久久的不愿意离去。
舒沫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今天睡的比以往都过于晚。
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身子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疼痛,看来是是药效的作用,难怪自己会睡的是如此的安稳。
翻了个身,居然能如此的轻松,恢复的如此的快,心中很是喜悦:“小莲,端水来。”心中暗暗的想到:我就知道这点小伤不用请大夫。
“是,主子,奴婢马上来。”小莲似乎也很高兴,语气都比以往欢快。
下了床,几步就来到了窗前,百无聊赖的准备抚摸着窗上雕花,就在抬手的一瞬间,系在背后的兜衣突然松了。
咦!昨晚,明明有系好带子的啊!将手伸到衣服内准备系好带子,却发现整件衣服穿的都是错的。
而且身上的药味也不是昨晚她用的,那会是谁在她睡着后做的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