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我大哥叫我将解药送来……”袁鑫刚向前走了几步,明亮的火焰下,轻纱飞扬处,一美若天仙的女子,唇角挂着清淡若无的笑意,那笑似夏日里忽然吹过的凉风,沁人心脾,又似生长在山林中的野百合,清新而自然,另人眼前一亮,连呼吸都觉得清爽。
空气中忽然扬起一道水帘,少女清新的笑容不见,好看的瞳眸里透出冰冷的霜剑,“袁公子好生无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袁鑫微微一怔,目光有些不舍的瞄向秦璇君微微露出水面的精致锁骨,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还看!”秦璇君怒喝一声,将身子在往水下压低了几分,只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清丽容颜。
袁鑫顿觉失态,赶紧转身往门外走。要说美女,比她更妖艳多姿的他都见过,但他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态过。
“秦姑娘,在下一时心急,失礼了!”乘他出了房间,秦璇君纤细的手指比划了个咒印,一道五彩斑斓的光圈将她围了起来,待她穿好衣衫,那束光才自行褪去。
“解药给我。”秦璇君走出房间,却见袁鑫怔愣的看向走来的人,“大哥……”
“三弟,将解药交给我。”祖甲冷冷的伸出一只手,灰色宽大的袖口被夜风吹得鼓鼓的。
“大哥,什么解药啊!”袁鑫眼神闪烁的狡辩,一只手却偷偷的藏在背后,将一个盒子塞到了秦璇君的手里。
“还同我装蒜?那个人与她纠缠不清,死了更好!”祖甲伸手指了指秦璇君,愤怒的道。
“大哥,希望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赢得秦姑娘的心吗?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袁鑫收起以往可爱的表情,严肃而冷静的样子,好似换了个人。
“女人向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要她们的心有何用?你看上她,就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何须讨好她?”祖甲看着袁鑫,越说越生气起来。
“我真替你的娘感到不值!”秦璇君冷幽幽的冒出一句。
“什么?”祖甲冷冽的眼神直逼向秦璇君,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剐了般。
“她辛苦怀胎十月,拼掉性命生下的儿子,竟一点都不曾将她放在眼里。我替她感到不值,有何不妥吗?”秦璇君丝毫不避开祖甲极具压迫力的眼神,直视着他。
“秦姑娘!”袁鑫立即将她挡在了身后,身旁祖甲下一刻暴走,将她捏死过去。
祖甲全身上下散发出地狱般的阴冷之气,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胆量!
他的身影犹如鬼魅般转移到秦璇君的身后,袁鑫完全没有阻挡住他。
“卑贱的人是没有权力质疑我说的话的!”他的声音带着死气沉沉的阴郁,一只手犹如恶鬼的手抓般,忽然扣住了秦璇君的脖子。
“呃。”秦璇君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头发被他的一只手狠狠的拽进了手里,扣在她喉管处的手,越收越紧,她都能听见自己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
“大哥!快放开她,你再用力,她真的会死的!”袁鑫顿时一慌,祖甲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替他的母亲。
“怕死吗?”祖甲忽然笑了,阴森如地狱里传来的笑声。他狠狠的一扯秦璇君的头发,使她的目光可以与他的对视。
秦璇君倔强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屈服,剧烈的疼痛却使她泪水盈眶,顺着眼角滑落耳垂。
“呵呵!女人,就应该卑贱得好似蝼蚁般匍匐在男人的脚边,你觉得呢?”祖甲扣在秦璇君喉咙出的手一用力,骨头被捏碎的声音顿时响起。
今日的屈辱,他日,她必定双倍奉还。如果有幸,她还活着。秦璇君认命的闭上眼,没想到这异世之行,竟在这里终结。
剧烈的痛苦使秦璇君忽然觉得身子轻飘飘起来,一道耀眼的白光自她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来,犹如万剑齐发之势。
“大哥!”与此同时袁鑫惊呼一声,手里的折扇一挥,一道光剑砍向祖甲的手腕,“不可伤她!”
袁鑫的光剑尚未落下,祖甲已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给震开,抛出几丈之远。
秦璇君的身体被白光护在其中,盘旋上升至空中,光圈一度散开,触碰之处,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还好袁鑫逃得够快,只被白光划破了手臂,鲜血顺着他青色的衫子不停往外冒。白光眨眼间凝聚成一团,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连带秦璇君一起,不见了。
“好强大的灵力!”袁鑫看着消失的白光,惊愕的道。
来不及多想,袁鑫飞身来到祖甲身边,见他依旧活着,不由松了口气,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区区一介人类,怎会伤到我?”祖甲扫开了袁鑫的手,有些勉强的道。
“你的内丹受到巨大的损伤,短时间内不可再强行使用法术,需要静养半年才能修复。”袁鑫也不同他饶舌,直接告诉他的伤势有多严重。
祖甲冷冷的看了袁鑫一眼,不服气的道,“要不是那忽然闪出来的白光,我早就捏断了她的喉骨。”
“大哥!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袁鑫收回搭在他脉搏上的手,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若真的捏断了秦璇君的喉骨,主上怪罪下来,只怕大哥也将尸骨无存!”
祖甲黝黑的眸子扫过被毁掉的阁楼及那一次的莲花,好不甘心!
这厢,傅远追出院子后,根本没有再看见灰衣人的人影,又怕安陵春经此一事,再也不信任他,他只得四处寻找。
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夫人啊!你到底被人绑去哪了啊!”傅远着急的抬头看天,寻思着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先回去看看安陵春的伤势,明日再出来探查夫人的下落。
谁知一抬头,刚好看见一道白光划过天空,犹如流星般拖着长长的尾巴往不远处的竹林落下。他立即脚尖轻点,朝白光降落的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