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个混蛋拽我衣服,放我下来”
此时,我披头散发,腰带被一不明物体拽住,然浑身真气被锁,不得发力,只得手舞足蹈,其形如茅山道士挥舞狗血帮做法。
我奋力扭头,发现那个叫鸣天少主的正斜坐在高墙边的柳树杆上,右手搭于弯起的右腿膝盖,左腿随意的斜下,左手上还拉着我的腰带,如拎猫般拎着我左晃右晃。
一双媚眼斜视于我,神色怡然,嘴角显出一丝戏虐。
“鸣天少主,你干嘛老欺负我嘛,我从来都没整过你好不好……”
我心中是大怒大羞大耻,愤恨自己的技不如人,然面上却持温良恭俭状,极尽温柔的轻吐嗲语。
然后还是控制不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
“呃”鸣天显然被我的温婉贤淑吓到,手一抖。
后果是我可怜的自由落落体。
崩!
“臭小子,你干嘛说放就放,放之前先放了我的真气,懂不懂怜香惜玉,爱护儿童啊”
我心里暴怒,脸上更是杀气腾腾,海啸山崩。
“呃,本来我是要很君子的将你抱下来,可是突然被某位悍女的下气怡声吓到,需要浑身抖一抖……”
鸣天掠过我萧杀的眼神,苦着一张脸,然笑的是一脸的兴致。
“火凤,你个色鸟,还不给我过来”
我掐指一弹,火凤从鸣天的肩膀纵身飞起,凄凄惨惨,哀鸣不已,不停的控诉我的棒打鸳鸯。
然后飞落在鸣天坐过的柳枝上,转身,鸟屁股朝我撅起,哀叫一声,以示抗议。
我瞄了它一眼,也懒得去计较它的耻行,心想该扣它几天的零食,罚它睡几天屋顶。
后又瞄了柳树一眼,心想是否需让人把这破树砍了。
正当我气鼓鼓的计划我的复仇之路时,后边的头发被温柔的拉起。
我扭头一望,只见鸣天正俯身,不知何时已抽过了我手上的发带,正轻轻的将它系在我的发上。
“啧啧,本少主还是第一次帮女孩子系发”
“啧啧,那本郡主是不是一月不解发,在于东街闹市敲锣打鼓公告天下以表谢意啊”
一朵红晕攀于我的脸颊然瞬间消散。
“呵,你若想要,本少爷到乐意天天帮你系发,顺便教导你女子当如何,不然我怕你这么闹着有一天真变成东街闹市的小混混了”
鸣天依旧兴致黯然的望着我,一双媚眼似讥似逗。
“闹市混混又如何,宦门女子又如何,活的是潇洒不羁,自我独行,若为了德言容功、温良恭俭,说句话尽讲究儒家礼数非礼无言,做件事需静思女戒、女训,我不累,我怕你又要抖了,哈”
“哈哈,果然性情异于常人,有趣”鸣天仰头一笑,似阳光抚面。
“趣什么去,我说鸣天少主,俞安哥哥可说你来封国意图不轨,动机不纯,你可不要为了什么亲近与我”
我轻抚发丝,和颜悦色道。
“嘻,你觉得我是那种人”鸣天两手相错抱胸,清然一笑。
“你是狐狸!”
“走,本少主带你逛逛真正的闹市去”鸣天在我脸上贴了块面皮,端详了下,没有异样。
“干嘛”
“你不想明天为丰城百姓再造趣事吧,嘻”
鸣天拽住我准备撕脸皮的手,转身拉起我就往南边去。
风吟院,丰城最负盛名的乐馆,也是达官贵人显摆其文雅高贵的地方,其内乐女各个俏若胭脂,清风如月,德才兼备,琴技无双。
“哟,宇少爷,您来啦,雅间已为你准备好了,来,这边请。”
馆主对着鸣天是一脸的媚笑,脸染红云,眼似秋波,嘴角扬至脸颊,春风得意,全然忽略了为“小斯”的我。
我瞄了一眼鸣天,你丫熟客啊。
鸣天也平静的与馆主微笑相迎,与对我的讥笑、逗笑及宠溺不同。
“唉,肖将军也不知怎搞的,玉国多次挑衅,尽似无关他事般的,俞安王多次上书要求交涉,皇上也不做多言”
“你懂什么,玉国乃天国,几百年来从不随意挑衅他国,此事必有玄机”
我望了一眼那说话的二位,是常告我状的礼部尚书朱木和左相闫城。
鸣天望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径直上楼,馆主眼神瞄过我们的手,一阵诧异又瞬间回复平常。
这是一间雅致的房间,不大,格局精巧,中间一座屏风,雕着细致而又复杂的花纹,尽显出清秀的丰韵,带着初夏立叶白莲的香甜,怡神怡韵。
鸣天拉我坐在屏风旁的椅子上,浅斟了一杯酒。
“这是店家刚出窖的米酒,清甜得很,不醉人”
此时,屏风后传来一阵琴音,伴着一女子轻声唱词,袅袅如风吟,婉转如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