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远比倪绝色最开始想的要有趣得多,废了好些唇舌,总算是摆脱了白云那复杂得令人发麻的眼神,啰嗦得让人发狂的言语,和恶心得使人发疯的碰触。不知道是白云从来没有跟女人做过朋友,所以沉默不语,还是因为倪绝色忙着收拾自己,故意晾着他,总之屋内安静得可以,而屋外的五人,眉头紧皱,身子慢慢地朝着房门倾斜。
勾起嘴角,站起身来,对着白云眼角朝着门口一个神色,白云立刻明白过来,心里一惊,刚刚忙着倪儿的事情,竟然忘了这里是将军府,他们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若是从头听到尾,那么是否意味着自己想带着倪儿离开的难度会增大,他们对倪儿的关注增多。
看着白云白净的书生脸上一脸沉重,倪绝色心里笑得更加得意,也不出自己所料,白云紧握的拳头慢慢地放开,笑容紧跟着爬上他的脸,身影一闪,将两扇简单的房门猛然打开,笑得更加灿烂:“从来都不知道皇上与四位王爷有偷听这种奇怪的嗜好?”
司徒家的五人也只是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在司徒筠文的带领下,五人大模大样地走进,本来就不宽敞的屋子顿时拥挤起来,“见过主子们。”倪绝色忍住笑行礼,看着六人之间气氛诡异地坐下,连忙上前倒茶,顺序理所当然的是皇上,四位王爷,最后才是白云。
“二皇子,从来没有想到堂堂白国二皇子竟然有夜闯下人房间的嗜好,难道白国的男子都不知道孤男寡女是要避嫌的吗?”司徒锦文看着眼前的茶水并没有端起,他可记得很清楚,这五日内是不能够喝水的,跟这女人相处,果然大意不得,六人之中,唯有司徒筠文优雅地喝着茶。
“三哥,也有可能是白国的民俗就是如此,哪里会像我们司徒国那么知礼数。”司徒浠文睁着大眼睛眨巴两下,十分纯良地说道。
“呵呵,两位王爷想错了,第一,我和倪儿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作为朋友,我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怎么样?难道司徒国竟然穷到如此地步,让倪儿住在如此寒酸的地方,等我回国之后一定禀告父皇,给以全力的资助。”白云同样是一脸的笑眼,接着说道:“第二呢?说道礼数,我是经过倪儿同意才进来的,而五位竟然不知道非礼勿听之言,可见司徒国的礼真是罕见一般。”
白云敢这么说,自然也是不会怕倪绝色拆他的台的,毕竟他们才刚刚成为朋友,就单从利益方面来看,聪明如她也一定不会的。第二也想试探一下他们到底听了多少。
“倪绝色,是这样吗?”司徒筠文挑起他细长的眉毛,开口问道。
倪绝色低头,“回主子的话,确实是这样,白公子说有要事要与奴婢商量,奴婢才放他进来的。”
“要事?你一个奴婢只用好好地伺候主子就是你的要事,其他的不要劝你不要妄想。”司徒靖文既冷又很有重量的话出口。
“主子恕罪,奴婢知错。”倪绝色依旧低着头。
司徒翌文看着他对面的白云,狐狸眼闪现出一丝的光芒,如水般的声音响起:“二皇子,想来你也想错了,你所谓的偷听根本就不存在,倪绝色,你说是吧?”
“是的,主子,主子们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而已,并没有偷听。”倪绝色的话刚落,白云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看着司徒家五人有些阴沉的脸,心情更是好了起来,“是啊,许是我想错了,你们只是有将耳朵贴在门上的习惯而已。”白云边笑道,只是那不叫偷听,他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倪儿,这次我佩服你。
被白云的声音打断的倪绝色没有半点不悦,脸上依旧是那完美得笑容:“再说这里是将军府,别说一草一木都是主子的,就是奴婢不也是主子的吗?所以主子们想做什么根本轮不到他人去议论,奴婢想白公子定不会是那三姑六婆长舌之人。”
白云笑容停住,另外五人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倪绝色,你这两盆茉莉花是从哪里得来的?”眼尖的司徒锦文一眼就扫见整个房间最值钱的恐怕就是这两盆花了。
“回主子的话,朋友送的。”倪绝色心里开始反感,看来得尽快将这花送走,看着司徒锦文用他那双散发着铜臭味的双眼打量着自己心爱的茉莉花时,她有一股想将他的眼珠挖出来的冲动。
朋友?司徒家五人眼睛自然地停留在白云身上,刚刚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和倪绝色就是朋友,所以理所当然的想着是白云所送,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看来白云花了很多的心思。
白云看着五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也并没有解释,他们果然是听到了,不过无论如何,倪儿都是他的,他是不会让任何人将她夺走。
而唯一站着的倪绝色好笑地看着六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呵呵,最好是打起来,拼得你死我活就更好,那样就有好戏看了,只是白云,你似乎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地盘,这样的针锋相对对你可没有好处的,看来你还有得学呢?至于她,肯定是会站在她亲爱的主子们这边的。
------题外话------
亲亲们,请给点动力吧,多多的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