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哥哥,你怎么了?见有外人在这里,你就不理我了?还说什么不管我是男是女都爱我呢!”云以棠自然而然环着他的腰,坐在他腿上,见他不说话,用刻意压沉的声音,半是质问半是撒娇地道,连眼梢都不瞄下坐在一边的五王爷等人。
墨弦从云以棠眼中看到熟悉的调皮,明白她又想玩花样,笑道:“哪敢不理你,小顽皮鬼。”
“嘻,弦哥哥,我最爱你了!”说完,云以棠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丫头,一定这样亲来亲去才开心吗?墨弦却又不好推开,只好挂着有些勉强的淡笑。
五王爷未碰过男色,不过也从不少官员听过这种事,也看过不少,所以很快就恢复神情自若,眯着双眼打量着他们,那是一个少年吧,声音悦耳,身材纤细娇小,想来样貌一定不错,的确像官员养在家里的娈宠,似不在做假,然而看着他们两个亲亲我我越发肉麻不已,他反而有些不自然地重咳了一声。
云以棠转过脸,不满地道:“喂,你不舒服就快点回去,别这里打扰别人恩爱!”
五王爷一愣,眼神危险地眯了眯,轻笑起来,直视着那张的确不错,俊俏不失可爱的脸,“大哥,没想到你养得娈童这么特别!”竟这么大胆赶他走,要知道,单凭五王爷这称谓,都足让人脚软!
“谁说我是娈童!”云以棠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奔到他的面前,活像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叫嚣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是娈童,我哪里像了!”
五王爷还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见云以棠的脸跟变天一样,从怒气瞬时变成可怜大哭,扑过来,抓着他的衣衫,泣声说道:“我哪里像娈童了,我只不过爱的是一个男人,也刚好是一个王爷而已,凭什么说我是娈童?”
五王爷深吸了几口气,瞪着哭得好不可怜,把自己衣裳做作手帕擦眼泪鼻涕的少年,站他身边的侍卫也一一惊在心中,赶紧将头垂地,不敢再看一向喜洁的五王爷的脸色。
墨弦也一时没明白糖糖这一举动,将惊讶收在心里,不动声色地看着。
“放开!”五王爷压下拂开这小子的冲动,声音咬牙崩出,双眼阴沉可怕。
云以棠似没有察觉到危险,一顾着边大哭边叫道:“我偏不放,谁让你说我是娈童!”
墨弦感觉五弟快暴怒,赶紧开口道:“糖糖,回来。”
云以棠转过头,楚楚可怜地眨了眨泪眼,扁了扁嘴,小跑回到他怀里。
五王爷这下才脸色微好转,“大哥,野猫还是关好,别让他到处跑!”
墨弦这下有准备,手微用力,压住又要欲动的糖糖,淡淡地道:“让五弟见笑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那就不多打扰了。”五王爷也不再逗留,干脆地脱下被泪水沾湿的外衣,眼斜了一眼双肩微抖的少年,心下冷哼。
墨弦心下微虑,要是五弟要对糖糖动心思可不妙。
五王爷正在踏出门,突然停下转身,冷道:“大哥,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墨弦知他问的什么,淡答道:“自然算数。”
“也许我这样问有些不妥当,不过不问清楚,万一做了什么错事,到时我真是后悔莫及。”五王爷语气一顿,微带试探地问道:“大哥可是因为这个这个人而做出这个决定?”
墨弦神色一闪,顺势答道:“既然五弟明白,又何必要问。”
“好!大哥记得你说的话!”五王爷若有意指地道:“若以后大哥做了什么事,我可不能保证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你安安份份的话,那么你就如愿过上平静的生活。”
心一沉,果然如心里所料,墨弦暗暗自责,早该阻止糖糖的行为!现在将她拖进这个圈子,叫他怎能安心?
“弦哥哥。”云以棠眨了眨还泛着泪花的眼睛,“你不用担心拉,他还伤不了我!”
“你这调皮鬼,太胡来了,还有你这眼泪是怎么回事?”能不担心吗?墨弦叹气道,刚才看到她的眼泪还一时以为是真的呢!
“嘻,我吃了催泪丹拉!”云以棠狡黠一笑道:“那个五王爷这下不好受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墨弦抬袖给她擦残留在脸上的泪水,微愣问道。
“不告诉你!”云以棠摆了个鬼脸,心里得意洋洋。
在五王府内,裸着的上身满是小小红红的水泡的墨励黑着脸,沉声问着御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御医手一抖一抖,声音也在抖地道:“臣……臣未看过这种症状。”
“愚蠢的东西!”难忍身上的千万虫子在咬的痒痛,墨励狠厉地道。
“王爷饶命!”御医跪在地上猛磕头:“王爷饶命啊!”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快给我止痒,要不然你的脑袋就别要了!”墨励落下狠话,想起那个扑到自己身上的少年,顿时寒气大发。
弄得那御医更是抖得像个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