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注意力又被他的其他几个儿子拉了过去。
看着那几个皇子满嘴油腻的两片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鬼话大话,欣巴在心里彻底的鄙视了他们一回。七皇子还是至始至终难得说一句话,偶尔皇上想起他的“弃儿”问他两句,又被那几个心计狡猾的皇子们把话抢过去。
气愤,气愤!难道皇上是瞎子吗?他就算没有去南方也应该知道这京城里现在有多少叫花子,他怎么就相信那几个人说的:风调雨顺!真是屁话!
气愤一下,欣巴狠狠的喝了一杯酒。
“咳!咳!”不应该喝的这么猛的,这是酒又不是汽水。猛烈的咳了几下,七皇子看了她一眼。
园脸皇子不失时机的说:“父皇,老是看宫女跳舞看的都腻歪了,不如要孩儿们的书童比试比试骑马射箭的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欣巴明显感到一道寒冷的光停留在自己脸上。
大鼻子推波助澜的说:“好主义!顺便检阅一下孩儿们的书童能力如何。”
这话听的欣巴心里只打哆嗦。检阅自己的能力!
七皇子提醒过自己不能赢,而如果自己真的输了的话,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一刀把自己的脑袋抹了。想想就怕啊。
她正想着,又觉得有什么人正盯着自己看,一抬头,迎来七皇子的目光,那忧郁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的欣巴头皮发麻。
他是在提醒自己要输吗?
欣巴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颗旗子,不,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她无奈的冲七皇子点点头,苦笑一个。
收到她的讯息,七皇子收回他的目光,依旧喝酒。
皇上赞成了这几个阴险皇子的馊主义,大手一拍:“要他们比一比骑马!朕爱看!”
马很快就被牵来,欣巴心里苦啊,人家比赛都是为了拿第一,为什么我欣巴要比这种赛啊?就连上马的动作也没了早上的利落,一不小心踩滑,整个人钻到了马肚子下,眼看马受了惊,扬起蹄子就要跑,这下不得了,欣巴痛苦万分,惊吓万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我要成为蹄下鬼了!呜!
这紧急关头,一个身影飞奔上来,一把把欣巴从马肚子下抱了出来。
欣巴第一个念头不是谢谢他,而是庆幸自己的自作多情,如果不是自己裹住了胸部,看来这么一抱身份肯定要穿绑的。
哈哈。
那人一把把欣巴扔在地上,没好气的说:“没用的东西!”
欣巴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见七皇子正背对着自己朝自己的位置走去,鼻子一酸,虽然是你救了人家,可也是你要人家输的啊。现在又来骂她没用。
不哭,不哭。
因为皇上的脸色非常非常的难看。
“弃儿,你怎么选这样的书童啊?”
七皇子跪着说:“父皇,我这书童胆子小,只会读书。”
“读书?”大鼻子鄙夷的说:“听说他可是连我国历史都不知道的人啊。”
“真有此事?”皇上大怒,吹胡子瞪眼睛的说:“这种饭桶,怎么能留在弃儿身边?”
完了!欣巴在心里叫道!看来今天要下岗了,又要回到街上当小叫花子去了。
“这种人渣简直就该杀头!”园脸皇子简直心狠手辣。他说完这一句话,欣巴只觉得全身上下寒毛登起,四周阴风萧飒……
七皇子真是好人,还在为她求情:“父皇,我这书童虽然有点古怪,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优点的,请皇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个长的还算帅的皇子眯起眼睛,悠然的说道:“皇弟,我手下的兵,每一个都能轻松的跃过墙头,不如你的书童也来跃一跃前面的那个亭子,如果他能跃上亭子那就说明他还有点用。父皇您看呢?”
皇上想了想道:“好!万一他没有跃上亭子,掉进潭里,朕就赐他死在潭里,做个水鬼!”
欣巴这才意识到这个长的帅的皇子,心简直比毒蛇还毒。
他所说的那个亭子,居然是这水潭对面的那个亭子。
幸好这潭不宽,目测的话,应该不超过三米。只是这绿的发黑的水潭不知道有多深,这个出了恶毒主义的皇子却还在怡然自得的喝着酒。
真是有够毒的。
好吧,那就跳给你们看。
她再一次看了一眼七皇子,七皇子的眉头锁的更紧,是为她担心吗?不忍心她死吗?这么多的人,包括皇上,皇上的几个儿子还有那些宫女全都没有半点为她着急担忧的,只有他。
唉!七皇子,真想跑过去告诉他,不要担心,我伊欣巴可是优秀的撑竿跳选手呢。
皇上说:“伊欣巴,你可以开始了。”
园脸笑呵呵的说道:“伊欣巴,还不快点谢恩?”
对,是要谢恩的,就算皇上要把你杀掉,也要谢谢他。
欣巴跪在地上,呼了呼万岁:“谢主隆恩!皇上,小人还有个要求!”
可能是看他快要死了吧,皇上宽宏大量的说:“你尽管说说看。”
欣巴说:“我想要一只竹竿。”
皇上想了想:“给她一只竹竿。”
哈哈,欣巴在心里大笑,想要我死?哼!我伊欣巴能穿越就说明的命大福大,才没那么容易死。
全场肃穆,等着这个又黑又瘦的伊欣巴掉进水潭里淹死,然后继续他们的玩乐。
欣巴想,我要是不做出点临死之前的痛苦岂不太对不起那几个奸诈的皇子了?她装出痛苦万分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及不情愿的拿起竹竿,然后深深的望了一眼远远看着她的七皇子。气氛!为了配合这气氛,她的眼里闪过亮亮的泪水,好象非常留恋这个人世间一般。她的眼光环顾了一周,还好,除了那几个等着看好戏的皇子之外,连皇上都有不忍心的表情呢。
好了,玩够了。
助跑,撑竿,跳跃。
各位不用为她担心,她已经稳稳的站在亭子上。
但不能太得意,欣巴做出非常意外的表情,不可思意的看着远处同样不可思意的看着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