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晚上正准备睡觉时李府的家丁却上门来说他家大人有要事找我,我不得不在水怜哀怨且带欲求不满的眼神下穿衣离开。
李章文神色凝重地望着手里的书信,“闽河堤崩了,米溪全城被淹,城中一半以上的百姓已无生还之机。”米溪,晶雪国粮食的主产地。以前听说过那里风景秀丽,沃野千里,是一个富庶而美丽的地方。这种宝地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一半以上的百姓,十几万人啊!就这么沉到了水中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动着我的心灵,“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夏初才拨了款加固河堤吗?”“工部,姓钱的!这群人渣!”怒火化成了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个篓子是他们捅的,他们势必会为了隐瞒罪证。而赈灾是最好的方法同时也可以捞到一大笔油水。”话语里透着对现实的无奈继续道“朝廷现在这局势大哥是万万离不开的,这赈灾的重任只有落在你的肩上了。”
想到那些枉死的百姓,“大哥放心吧,明日我一定拿下赈灾的任务,不会让王棋一党如意的。”目光如炬坚定地给出了答案。
第二日的朝堂上被一股明显的低气压笼罩着,“钱尚书!”“臣…在”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朕记得四月才从国库调了三千万两百银给你修葺堤坝吧?!那现在朕用来防水的堤坝呢,水溪朕的十几万子民哪儿去了。”
当雪吟风的怒火完全爆发时,钱肥猪马上吓得趴在了殿上。“皇上息…”“陛下请保重龙体。”我抢在王棋的前边儿站了出来。
“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过失的时候。遭到洪水袭击的灾民还等着朝廷的赈灾救助,臣肯请陛下派微臣前去赈灾。”李章文朝我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好险呐!差点儿让他们抢了先机。
雪吟风目光深沉地看着殿下的单薄身影,见识过他的身手,应该没什么危险吧?!“现从国库拨银四千万两,由刑部侍郎乐辛研急速前往闽河一带主持赈灾。”
“皇上!”一道利光从雪吟风的眼底一闪而过“王丞相还有什么要事要起奏吗?”“臣以为单乐大人一人恐怕不妥!”“那丞相是怀疑朕的眼光咯?!”“皇上息怒,老臣并无此意。只是此次受灾地广,赈灾任务繁重,恐只派一人难以甚任。”
“对啊皇上,此次崩堤罪臣难辞其疚,望圣上能给罪臣一个机会和乐大人一同去赈灾将功补过。”钱肥猪接收到王棋的暗示以后立刻站了出来如是说到。
“好,现封乐辛研为赈灾钦差,而工部尚书钱学通为代罪之身便认命为副使从旁协助。”虽然不明白为何雪吟风这么爽快就应下了钱肥猪,但看到那只肥猪脸都绿了心里就无比畅快,当我的手下看我怎么整你。
“陛下,为何要答应让钱学通一同前往,难道不怕他们在暗中作手脚吗?”在御书房召见时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研儿,你不要总是一味的冲动。钱学通为人略显蠢笨,让他在明处料他也做不出多大花样。如果皇上刚才没答应王棋也会暗中派人前去,指不定会在中途对你不利。”原来是这样,官场考虑的可真多啊!
“朕会派出一员武将带领三百士兵随行,名义上是为了协助你,但万一有人作出了什么不轨的举动…乐卿可以将其立即抓补。朕在赐你黄龙金令一块,情况危急时可先斩后奏。”接过令牌,心里松了一把,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明早便起程吧,卿…当自己珍重!”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退了出去。
“研儿,你自己要当心啊,这次的出行对王棋一派牵涉甚广,万一你查到什么都尽可能地先压着,一切等到回京交予大哥来办理,知道吗?”好象他那凝重的神情“知道了,我的功夫,我的能力大哥还信不过吗?!”李章文终于展开了一点笑容揉了揉我的脑袋,“反正,一切当心。”
“水怜,我跟你说件事。”回府后我把水怜拉进了房里。顺从地任我扯着进了房坐到了床上,荡开一个柔柔的笑晏,“天还没黑呢,研研猴急什么啊!难道就这么想念我吗?奴家好感动啊!”肉麻的话说完后就开始往我的身上噌,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美人其实是只色狼呢?!
用力推开纠缠上来的人,“我有正事同你说,今日早朝时皇上下了令叫我到闽河一带去赈灾,明早就起程。”不停闹腾的人终于停了下来,神色严肃地说道“我要一起去。”
这个尽给我找麻烦的家伙,我耐下性子道“那边正闹水灾指不定有什么瘟疫在传播呢,你身体又不强壮,万一被传染上怎么办?!而且这次的任务涉及到朝廷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你无武艺防身怎么能同去。”
没想到我解释了老半天换来的却是他更为坚定的目光“我一定要去。”我有点不耐了,“怎么你就不听呢,都跟你说了很危险,到时候我保护不了你怎么办?!”“我保护你!你如果不带上我,我也会偷偷跟去的,除非你拿链子锁住我。”
看他渐渐上扬的嘴角心里就一阵怄气,这家伙吃准了我舍不得他受苦,更做不出这种违反人道主义的事。“哎,随你吧!不过路上都得听我的,知道了吗?”“夫君真是的,妾身人都是你的,不听你的又听谁的呢?!”疙瘩立刻起了一身,他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真正的男人!可这话不能明着说出来,要不然,轻则同我闹一番,重则以为我嫌弃他,说不定回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好了!”再次制止已经伸进我里衣的狼爪,“明儿还要早起呢,如果迟了你就别去了。”“好嘛,都听你的便是。”又给了我几个狼吻之后,这只披着美丽羊皮的狼终于放开了我。
第二日清晨,街上只有依稀几个行人的时候,我和水怜还有钱肥猪坐上了一辆马车,一支三百人的队伍随同我们安静地出了京城。
城门上站着一个人,是名身姿俊秀的男子,一身洁白的缎衫和一顶青玉冠称着此人如画的美貌好似仙界神人一般。男子眼含不解和忧伤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好似要把车子看穿似的,最后留下了一丝微弱的叹息身影消失在了薄薄的晨雾中。
“钱大人,钱大人!”“什……什么事?”“你去外面叫一个副将分匹马给你。”“为什么?”“让你骑马是让你观察一下沿路的情况,然后向我汇报,而在马车里呆着不能进行全面观察。好了,你去吧!”看他还有意反驳我又说到“钱大人是不服从本钦差的命令喽?!”神情一禀,钱肥猪终于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研研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昨晚没给你消火给憋着了?”“去你的,老没正经。”此话一出水怜笑得更欢了“研研撒娇的样子太可爱了。”说着便搂上了我的腰。
“小点声,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那就让他们听呗,就要让他们知道怜儿是你一人的所有物才没人敢窥视呀!”心里闹腾地慌,“还没人窥视呢,刚才钱肥猪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水怜用下颚噌上了我的头开心地说“就知道你刚才生气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见我不解地抬头望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怎么可能发现我家研研原来是一只小醋桶啊!”
把头埋进他怀里开始生闷气,这家伙知道我酸还这么高兴,非得把我酸死他才满意吧!
出了京后连夜赶路,沿途尽是赶着逃灾的难民,衣衫褴褛,面黄饥瘦。随着路上灾民的增多,我开始动用黄龙令命当地的官员开仓放粮。到了第六天,当看到满城都是灾民时我们也到了此行的重灾区——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