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修长的男子急步走在雕龙刻凤却穿堂阵阵冷风的走廊上,一张美丽的脸挂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本来惹人怜惜的模样更是柔弱。
合身的锦云龙绣白袍显示着此人尊贵的身份,路过的地方守夜的士兵纷纷低头跪下请安。
推来朱红色大门迈步走了进去,灯火通明的偏殿里没有一点夜风的微凉。
“儿臣向父皇母后请安!”说完捞起衣袍的一角准备跪下。
坐在软塌上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两人马上慌了起来,衣着华贵,与白袍男子有几分相似中年美妇已经疾步离开软塌奔向男子。
“皇儿身体不佳,勿需行此大礼。”美妇伸手扶着男子望着他的眼里充满爱怜。
“是啊!难道相处这么长时间还要跟父皇母后生分不成。”身着金色龙袍的男子虽已过中年,但从样貌上还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一名逗惹万家女儿芳心的英俊男儿。
威而不怒的话语透露着这位位高权重的皇帝对儿子的慈爱与关心。
“不知父皇急招儿臣来有什么要事?”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闪而过的不适掩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下。
美妇拉着男子一起坐到了软榻上,一时气氛和乐融融。
“逸漓,今日朕向曾太傅询问了你的课业,看来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小有所成,越来越具备作为太子的能力了。”身着龙袍的男子,烈炎国的宏帝望着就在身旁的儿子满含欣慰的笑意。
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一直是他们夫妻俩着二十年几来的心病,可是当找到寻回来时已经是个半死之人,怎能叫他不伤心,又怎么让他甘心。
妻子哭得通红的双眼,儿子昏迷不醒越渐苍白的脸都让当了二十年帝王的他挫败无力。
不惜一切代价最终换来现在的母慈子孝也算值得,二十几年都没看见过君箩这般发自内心的笑了,就算这个皇后之为也比不上眼前的亲生儿子啊!
“谢父皇赞赏,儿臣只是尽了应尽的本分,紧记父皇教诲,不落人话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是那么谦恭有礼,宏帝直看着满意不住点着头。
“身为太子,逸漓,你的见识尚算浅薄。这次紫杉国灵帝生辰,你就代表烈炎出使紫杉送上贺礼吧!”
宏帝满意于这个好的机会可以让长在民间的儿子锻炼锻炼,没有注意到他的决定给逸漓带去了多大的惊喜。
“震雷会陪你同行,听说你们相处的不错,有他在你也自在些。”
“我的安排怎么样?”讨赏地望着中年美妇,烈炎的皇后,一点皇帝样都没有了。
“算你安排地周到,行了吧?!”美妇嗔笑着接受爱人的逗哄,眉目传情的二人均没有注意到被晾在一边的人的变化。
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屏退所有的侍者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满月,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人月两圆呢?!知晓颜颜离开了晶雪本以为终于可以有机会亲自探询她的下落,没想到父皇竟然作出这样的决定。
有烈震雷在,告诉颜颜我的情况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不是应该相信她吗?颜颜不会这嫁给雪吟风的,可是…以前她一直都很喜欢……
夜已深,逸漓执起着上的酒瓶就着壶嘴把辛辣的液体饮了下去,以前男宠一个就算脱了贱籍仍像在漂流一般抓住颜颜这块浮木,依靠着颜颜瘦弱的肩膀。
醒来时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得知自己的身份和周围隐藏的危险,放弃了立刻通知颜颜的想法。他要变强,要清除一切可能威胁他在意的人的东西,特别是那个放在心中的宝贝,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来寻他,而现在的情况……
想到这里,阴唳从美丽的眼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他的二皇弟和三皇弟看来快忍不住了呢?是啊,谁会对突然冒出来威胁到他们利益的自己没点想法呢,可是兄弟相残始终不是他愿意的啊可况这些都是他渴求了多年的至亲。
仰头又饮了一口,几滴晶莹已顺着美好的曲线没入半敞的胸襟里,只留下隐约可见的一点酒痕为那片白皙增添诱人色彩。
可是他们居然想对父皇母后下手,万一让他们知道颜颜的存在,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想到那对疼他入骨的人,想到等着他的宝贝,看来只有快点动手了。
“暗卫,今日可有什么消息?”清冷的声音有着一丝期待。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跪下回道“禀太子,尚无任和消息,不过…晶雪国风帝已经出发亲自到出使紫杉。”低头回答的不敢抬头怕被身前美丽的储君迷惑了心神。
“亲自出使,当日弃如草介,现在又想捧于手上,可惜啊,她是我的。”静静跪着,润和的喃喃自语传如耳中,但作为皇上下放给太子的暗卫,不该问太多,不该说太多,只需要回答主人想知道的,尽管自己想为他分忧。
车马礼物备妥妥,烈炎的皇室几乎都来为烈逸漓送行。不同的是有人充满不舍,有人幸灾乐祸等着好戏上演,而还有的极力掩藏自己某些情绪,但还是被逸漓锐利的目光一一捕捉到了。
谈到察言观色,这些没吃过多少苦的皇室子弟又怎能及在红尘打滚多年的他呢!
车轮‘轱辘,轱辘’转动起来时,坐在车里的人儿笑了,“看来这一路事儿会很多的哟!”
车箱另一边的英俊男人听后神情凛然“放心吧逸漓,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也会护你周全。”烈震雷严肃地向这个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作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