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懒懒的斜倚在床沿上,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红唇微抿,形成一个诱惑的弧度,光洁的皮肤在灯火下闪烁着柔嫩的色泽,那神情更是妖艳的惊人。
小屁孩双手抱胸端坐在正中间,一句话不说,一脸酷相,只是那双眼睛异常晶亮,炯炯有神,呃……怎么看怎么像个门神。
落落紧拉着我的手和我挤在床的最里侧,脑袋往我身上一靠,死活也不让地方。
整个房间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没有人说话,我开始后悔当时一激动一下子就娶了这么多,一会儿可怎么办才好?
而且人家别人家闺女结婚都有彩礼,我这却是毛都没有,不公平啊,不公平!
终于,司空揉着朦胧如雾的双眼,打着哈欠说到:“娘子,夜深了,咱们睡吧。”
“哦。”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就见司空缓缓向我靠过来,我的心蹦蹦蹦一个劲狂跳,忽然,落落将我往自己怀里一拉,占有性的瞪着圆滚滚的大眼,宣布:“不行,银儿是我的!”
小屁孩冷哼一声,“哼,谁说是你的,顶多是三个人的!”
司空一脸狐狸似的奸笑,“这个时候,谁打赢了谁上。”
我马上抗议,“不行!不能使用……”
武力俩字还没吐出来,那三个已经乒乒乓乓打在了一块,好在司空现在很有君子风度,从来都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不过小屁孩虽然打不过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也能和他对付几下。
落落就不行了,跟个小猫似的,逮谁抓谁,见谁咬谁,一只手还死扒着我不放,难为他忙的过来。
好好的一个温馨浪漫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上升到了武力阶段,搞得我相当郁闷。
伸手捅捅这个,掐掐那个,无奈男人间的战争真的不是我这小女人能插得上手的。
“别打了!”
“停!”
“哎哟喂,宝玉你那一下子打我身上了!”
“啊!落落你掐的是我!”
“娘啊,司空,你可瞧准了!”
整个房间里持续回荡着我的尖叫声,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大床剧烈的摇动,四个人已经滚成了一团,咳,别误会,还没进行到那个程度,目前还在打架!
匆忙中,我伸出一个脑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不知道是谁又在我屁屁上狠掐了一把,疼的我嗷嗷直叫唤。
“丫的,这婚老娘不结了,没见过这样的,我要回去找我老妈!”
一嗓子喊完,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淡绿的模糊身影落在了我眼前,第一感觉:草神!
果然,这人一开口我就确定确实没错,“哟,各位还挺激烈的嘛。”
那三位终于意识到这孩子的存在,纷纷停下来瞪着眼睛看他,各个惊的目瞪口呆,看来这草神的问题以后还得好好的解释解释了。
我从人堆中钻出来,挑着眉毛叫到:“喂!把我送回去,要不就把我老妈接过来。”
草神翻个白眼,说话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把你妈接过来你爸爸怎么办啊?”
我又叫,“把我爸爸也接来!”
草神不屑,转身就走,“我还是把你闺女接来比较现实。”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瞪着惊呆的眼睛,咽了口口水,看向司空,又看向小屁孩,又看向落落,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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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伴随着一声尖叫,三声浅笑,一个小豆丁诞生了。
正如草神所说,是个女儿,还是个长的相当漂亮、可爱的女儿。
初时我还没大注意,只觉得小孩长的很有创意,然后全家大人都沉浸在孩子是谁的种的问题上。
司空说:“这孩子脸型秀美,像我。”
小屁孩不屑,“这孩子眼神锐利,明明就像我。”
落落把小屁孩推到一边,“你现在顶多了说才十六,哪像孩子的爹,倒像他哥哥!瞧这孩子的头发,乌黑盈亮,明明就是像我!”
小屁孩最是气不过别人说他小,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我只好把孩子抱过来,做最后的调节,“得了,这孩子是我生的,最像我!”
三人总算无话可说,低头看向我怀里的孩子,竟见这小屁孩正啃着手指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的三个爹爹。
眼神那叫一个火热,从司空的脸上,转到小屁孩,又转向落落,一边看还一边流着哈喇子,小嘴吧唧吧唧直响。
我很郁闷,怎么自己生的孩子连一眼都不给我?硬把她那小脑袋扳过来,小丫头二话没有哇哇开哭,呃……当然了,以她两个月的高龄,想说话似乎也不太容易。
我着实郁闷了一把,这是什么孩子啊?对她妈连最基本的重视都没有,看来一定要早早教育,免得以后长大了给国家添麻烦。
于是乎,从她三个月起,我就开始了对孩子的残酷教育,非要把我平生所学全都灌输给她。
一首《寻钱歌》硬是一天唱八遍,天天给她讲有关孝顺的故事,什么哭竹生笋、扼虎救父、卧冰求鲤,就怕这孩子长大了不记得她老娘。
事实证明,孩子教育的早长大了就是聪明,这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叫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字,只不过不是爹,也不是娘。
那一天,小丫头眨着明媚的大眼,圆滚滚的小脸白嫩嫩的看来异常可爱,司空抱着她,笑的眼睛都弯了,小屁孩和落落气的不轻,一直在身后追着抢孩子,就在这时小丫头磨着小牙,乐呵呵的吐出了一个字,当时就惊呆了满屋子的人。
她说的是:“帅!”
*
注:扼虎救父
杨香,晋朝人。十四岁时随父亲到田间割稻,忽然跑来一只猛虎,把父亲扑倒叼走,杨香手无寸铁,为救父亲,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急忙跳上前,用尽全身气力扼住猛虎的咽喉。猛虎终于放下父亲跑掉
哭竹生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