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淡淡的云霞冲破夜的阴霾,把金红的光辉洒落人间,到处是祥和安静,幻化出晨的魅力。
雨凌抚着微痛的头,缓缓晨起。
“小姐,头又痛了吗?”小莲关切的问。
“是哦,好痛!”就象宿醉后的迷蒙!“以前我就经常痛吗?”
“是呀,小姐!”
雨凌水意融融的眼眸闪动着一丝光芒,转瞬而逝。
看来,上官雨凌的夜是不寻常的。
“表妹!”美男的笑脸,在阳光中满目光彩,细看,那眼神清澈透明,如一道纯净的甘泉,还有深深的温暖。
“难道不是他?”可声音依稀就是来自他。
“表哥!早上好,昨夜睡得可好?”她的嘴角洋溢着纯真的笑,可眼睛却紧紧盯住那双清澈如水的凤眸,里面没有丝毫的羞赧,只是如一道泉水般纯净,象冰雪毫无瑕疵。
也许是隐藏的太深,也许是……
绣房中。
飘逸的黑发随手挽起,一只珠簪在如云的鬓发中摇曳,白皙的面容,空灵如水的黑眸,似那汪汪清泉中的黑珍珠,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叫人心神荡漾。那粉嫩的红唇,自然中有妩媚,如红樱桃般甘甜,逗引得欲要亲口品尝。
镜中的自己,美得如神女。她看着陌生的自己,有一些迷惑,是的,美的迷人心魄,依稀可见前世的飒爽英姿。
将军,也许叱诧风云,无人能敌,可爱美依然是她天性。
她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飘然而去。管他什么小鸟,老鸟,色鸟,都抛到天边去,现在我要珍惜做人的甜蜜。
她柔美的展开笑颜,却是那么凄清,因为她昨天的阴影竟挥之不去。她的心如乱麻,似乎听见了上官雨凌的悲哀,竟好似痛彻心扉,似乎她就是上官雨凌…。
又到夜晚,一弯残月如昏黄的金钩挂在深邃的天际,几点寒星孤寂的眨动着眼,几丝云缓缓移动,笼罩住那温柔的玉钩,隐没了它的光彩……
雨凌在绣床上安静的沉睡,今夜,他或者他们一定会来,她要瞧瞧到底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她没有忘记把喝下的茶水偷偷吐掉,也没忘记用移穴法把自己的穴位转移。她只等着鸟儿自己飞来,她再把鸟笼打开。
沙沙!风声,也许是衣袂飘动。从虚掩的窗中飞入一道轻盈的身影。
他来到床边,把那轻纱撩起,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点她的穴位。
“唉!昨天,弄疼了你!”那动听的男声充满了懊悔。
他俯身,轻吻,却只是浅啄,未敢深品。
“为什么?为什么他似乎真的很悲哀?”雨凌等得不耐烦,那眉头不由微蹙。
却入了他的眼睛。“头好痛吗?我也没办法救你!”他的拳紧握,松开,又握紧。毕竟他是……
雨凌微微沉吟,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不小心那条玉腿踢开了被子,在月光下朦胧地闪着少女独特的光彩,莹润如暖暖的玉。他的呼吸,急促,他的手,伸向她。
好,就这样,捉奸要在床,哦,不,捉色狼要在床。所以,她当然是故意的。她讨厌虚伪!
那手伸向她雪白的腿,却扯起棉被给她盖好,飞似的逃掉了。
背后的明眸睁大,看着他逃走,是他,真的是她的美貌表哥。可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只老鸟呢?怎么还不来?隐约的脚步声,苍老沉重,他来了,夜夜无虚,雨凌的心在抽搐,悲哀。忽然,人影一闪,他来到了床前,依旧是抚摩着她娇嫩的面庞,洒落下滴滴冰凉。
“是你吗?”好久好久,他轻声的问,又哀怨的叹着气。“莫怪我。”
“可恶的老鬼!”她强压怒气,静静聆听,可对方竟再也不言语,步出门去。
唉,这家子真是热闹加变态,上官雨凌的夜真难熬,有男还有女,难道是在绣房开庙会?淡淡的幽香,迷醉,还是迷醉。她贪婪地呼吸着,如此难舍,心中的渴望渐浓……只是好香!
她渐渐甜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