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轻舞,一只竹筷权当做剑,在空中舞出朵朵剑花,黄衣飘若浮云,粉颊染上云霞,醉意朦胧一双眼竟多出一分媚,看痴了他,也醉了他,一刹那,一切浮华烟云般飘散,眼前只有面前一人。随她歌,随她醉,随她笑,随她落泪……那一颗泪落下,绚起淡淡光晕,却痛了他。
忽然,他上前,打横抱起醉酒的人儿,不顾周围诧异眼神,只管抱出门去。
“你想做什么?”雨凌轻笑,眼前人还在晃,只有一双深眸带着痛楚,带着眷恋望着她,很熟悉,可想不起在哪里,她拍拍晕绚也微痛的头,咯咯笑语道:“我知道,你是谁!”
声音很轻,柔柔兰香温软气息骚动他的耳,却乱了他的心。她认出了自己?他的眸中闪过慌乱,还有矛盾。
“怎么?你怕了?怕我知道你是谁?”她继续笑语,那柔美声音漾起一池春水,叫他突然好想逃,“我真的认识你哦!”细腻冰凉的手指轻点上他的唇,却颤动他的心。
“你是——一个男人!”她狡黠望着满头黑线滚滚的男人,舒服的望他怀中钻去,此刻的她,温顺如那听话的猫,娇媚似那绽开的迎春花。
他轻叹,气息加重,祸水!要快点送她回去。
“你好热吗?”她调皮扇动黄色衣袖,荡起阵阵轻风,带着她的淡淡体香。他摒神,拼命压抑狂乱心跳。
夜风习习,吹过一丝寒。她抱住那美男,更深深钻入他怀中。好暖,好熟悉的气息,清新销魂,她微微闭目,享受这难得心静,因为有他,她好安心。
甜甜睡去,气息均匀,与他狂乱呼吸相和,又无比和谐。
屋内,轻轻把她放下,转身,却忍不住回头。
凝望她长睫微颤,看她嘴角勾起一丝上扬弧线,忽然,他在那唇畔印下一吻,如蜻蜓点水,却不料怀中人儿轻拥住他,瞬间反攻,缠绵轻吻,挑逗他脆弱灵魂,辗转,轻吮,他愤怒压抑,却意难忍。
“好香!好甜!”梦中的她还是前世的那只白猫,在偷吃主人的棉花糖,舔呀舔的,好棒的滋味!她伸出爪子,抱住不放。
“喵呜,还要!”她说着梦话。他体温迅速升高,灼热的瞳眸闪烁野性的火花,星星点点的邪点燃满腔压抑的燎原之火。
翻身扑倒在床榻,疯狂举动凌乱了她的黑发,纠结,狂热,他的柔情似海浪汹涌翻腾,她就是一道美味,带着酒香,带着少女的甜香,他醉了,为她而醉。
心一阵痛,袭过全身,他突然停住狂野举动,深邃的眸笼上一层阴云,起身步出门外,竟象逃一样仓皇凌乱。
——
头好痛,这是在哪里?只记得昨夜喝了很多酒,还似乎有一个男人!男人?雨凌迅速睁开双眸,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亮亮的双眼离得那么近,如野狼一般狂野。
色狼?一个念头一闪,手已挥出。“啪!”
“为什么打我?”那双魅惑的桃花眼委屈眨眨,真的很好看。昨夜?是他?她微微蹙眉,不会吧?还是只是那相思梦一场?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不该来的时候。”
“什么意思?”莫非他看见了昨夜的男人?
“因为刚坐到这,就被打了!”是哦,确实来的不是时候,不知替谁受了这一掌。
“哦,对不起。”她有些失落,因为她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记得那气息熟悉,只是未着银色面具。
“他哪里比我好?”夜风忽然轻指她心房,“你该忘了他。”她一惊,难道他能看透她?
乱,乱做一团,不说也罢。
“那夜你为何认出我就是墨昱?”好久的困惑了。早在前世做将军,女扮男装无人能辨那雄与雌,自信易容可以骗过所有人。
“是我的声音?”
夜风浅笑,其实她男装的声音清脆悦耳,中性,更有男儿的豪迈。
“是我的身形?”
他微笑,那丰神姿态闪动,男装的她虽不甚高大,但贵气,霸气却微微流动。
“是我的眼睛?”
他桃花眼笑到弯弯,她那黑邃双眸很美,可那眼神却豪情万丈,远胜男儿。再说,谁说男人的眼睛就不能够太美?例如,自己!
忽然,薄薄靴下的脚突然巨痛,“哎呦!你这母老虎,为什么踩我脚?”
“快说,你怎么认出我的?”她柳眉倒竖。
他大笑,又狂笑,最后甩下两个字:“猜的!”其实那夜他只是蒙一蒙,她却承认了。
“滚!”狮子巨吼,房顶的灰尘飘落许多。
“好,我滚!你可不要后悔!”他抬脚,心中数着:一,二…
“你有什么事?”她问。
他顺势坐在旁边椅子上。
“啪!”跌落,赶紧提气纵身,才免了臀部与土地的接触。
“你,你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怒。
“问你的好朋友去!”她甩过一个白眼。
“你还想知道那件事吗?”他威胁。
“好了,”雨凌拉过一张相对稳定的椅子,给他递去,“请坐!”
“算了,”他睨着这微颤幸好还腿脚齐全的椅子,头上冷汗滴滴。诡异的地方,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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