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晓浅便被带回傲天堡,经过一天的颠簸,发丝散乱,狼狈不堪。
一路上被上官流月跟拎小鸡一般拎到大堂,可怜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该死的男人叫什么,只能一路上叫他“喂”,
可想而知上官流月有多生气,所以一路上没给她半点好脸色看。
“义父,我已经将浅墨带回来。”上官流月将顾晓浅拎至北堂风烈的面前。
“墨儿,我的女儿,你可知为父找你多久了?”北堂风烈激动的抱着顾晓浅,他的妻子雨蓉过世的早仅仅留下浅墨这个孩子给他,仇家寻上门,使诈将她骗出去想杀了她,待自己赶到,墨儿已经不见了,这几个月自己茶不思饭不想,只为了寻回他的宝贝女儿。
所幸流月找到她,否则自己真的会带着愧疚去找雨蓉,不住的用双手抚摸着顾晓浅的手,仿佛怕她会一下子不见了似的。
“咳咳。”顾晓浅差点被勒死,小脸憋得通红惴惴不安开口:“那个,大叔,你认错人了吧?”
北堂风烈闻言愣住了,鹰眸射向上官流月:“流月,是怎么回事?”他的墨儿怎么会不认得自己?
原来他叫流月。
上官流月无所谓道:“不知道,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义父。”他只负责带那女人回来,其他的关他什么事情?
北堂风烈颔首:“去吧,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日子不会改变,就在一个月后。”
上官流月顿了顿身子,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上官流月离开,北堂风烈便屏退下人,和蔼的拉着顾晓浅的手道:“墨儿调皮了,是不是和爹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她,何况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自己不过是硬撑着让他人看不出端倪,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撑到墨儿和流月大婚那一天,他的墨儿只有流月才配得上。
“大叔,对不起啊,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顾晓浅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抱歉的笑笑。
北堂风烈执起顾晓浅的手,将衣袖撸至手臂处,待看见那浅青色胎记时,便放下心来,是他的女儿没错,可是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难道是受了伤:“墨儿,你是爹的女儿北堂浅墨啊,这手臂上的胎记可以作证的。”
顾晓浅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胎记,难道是这个身体主人的父亲吗?望着眼前期待的男人,迟疑开口:“爹,我好像失去记忆了,对不起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北堂风烈听见女儿叫他爹,激动的几乎落泪,“墨儿,爹马上找大夫给你看病,放心,不要怕,有爹在。”说完竟自己跑出去吩咐下人请大夫。
顾晓浅看着眼前为自己担忧的“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自己是一个孤儿,原来被父亲在乎的感觉是这么美妙。
顾晓浅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话:浅墨,你放心,既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孝顺爹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看见北堂风烈走进来,便迎上去甜甜喊了一句:“爹。”
“嗳。”北堂风烈开心的摸着顾晓浅的头发,待看见顾晓浅的衣着时不由得大怒,但是女儿现在生病,自己不能吓到她,便耐着性子道:“墨儿,你怎么穿成......”
顾晓浅看着自己的“风尘女子”装扮,决定还是据实相告,否则等下不知道上官流月还要怎么添油加醋“打小报告”:“爹,女儿前阵子被卖至青楼,不过爹放心,女儿没事。”
清清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别人被卖至青楼,就是这样更让北堂风烈心疼:“乖,没事了,爹以后不会让你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完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顾晓浅披上。
“谢谢爹。”顾晓浅乖巧接过衣服。
“对了,墨儿要好好准备啊,过一个月就要当新娘了呢。”北堂风烈笑呵呵的对顾晓浅说道,这可是墨儿从小到大的愿望啊。
“什么?”顾晓浅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般跳起来:“爹,我要嫁给谁”
“呵呵,就是流月啊,他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为了让他答应娶墨儿,自己不惜以盟主之位威胁,否则他是断然不会娶她的。当今武林也唯有上官流月才够资格当下任武林盟主。
“他?”顾晓浅脑袋里浮现那个冷酷男子的画面,顿时一张脸皱成一团:“爹,我不想嫁他。”那个男人明显掩饰不住对她的厌恶,他和她绝对的八字不合。
一听这话,北堂风烈顿时板起脸:“墨儿,不许胡闹,你不是一直想嫁他的吗?”为了她,他曾经亲手捏碎上官流月心爱女人的天灵盖。他的女儿,他一定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爹,女儿想陪在你身边嘛。”顾晓浅简直快崩溃,那个拽男人居然是她的未婚夫。
正想使出十八般缠功让北堂风烈改变主意,门外传来一阵声音:“盟主,大夫到了。”闻言不得不乖乖闭嘴。
“大夫,到底怎么样了?”北堂风烈焦急的询问着正在把脉的大夫:“能不能治愈?”
大夫摸了摸胡子,起身向北堂风烈恭敬作辑道:“盟主,令嫒确实是失去记忆,能不能恢复就要看造化了,可以尝试着跟她说说以前的事,刺激她恢复记忆。”
北堂风烈沉默一会,叹了口气道:“罢了,许是老夫杀戮太多,报应到墨儿身上。”随即挥手让大夫下去,头疼的摸着额头沉思着。
“爹,女儿没事。”顾晓浅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安慰起。
“夏雪。”北堂风烈唤来一个小丫头,“从今天起寸步不离跟着小姐,你从小跟小姐在一起现在尽量让小姐想起以前的事情。”
“是。”夏雪对着北堂风烈一福身,便恭敬站在顾晓浅身边,小姐回来了,她真的好开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小姐恢复记忆。
北堂风烈低头看着顾晓浅,慈爱的开口:“墨儿,爹有事情要办,你先去休息一下。”说完便离开。
待北堂风烈离开,小丫头便呱呱叫起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夏雪快担心死了。”小姐没回来她就寝食难安。
“你以前是一直跟着我的吗?”顾晓浅见她那亲热样,不由得狐疑道。
小丫头一听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可怜的小姐,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顾晓浅受不了似的摆摆手:“我只是失去记忆了。”这丫头的眼泪还真多,见她还在那里抽噎着不由得温柔摸着夏雪的肩膀,有点感动,看来北堂浅墨对这个丫头还是很不错的。突然很好奇自己以前的事情:“夏雪,我全身都好脏,能不能先让我洗澡?洗完你和我说说我以前的事好吗?”看了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决定“洗澡皇帝大”。